('这么轻松就掳到了人,后面的事情都好办,再派人回府通知世子和他的车夫,等天黑后街上无人了,驾一辆无记号的小马车出来,到客栈后门接人,拉回府去扔在寂静无人四面开阔寒风呼啸的校场上挨冻。从傍晚到现在,这二人自然已经醒了,发现身处不妙,魂都吓飞了半条,想求饶可嘴巴被堵,不管怎么挣扎发出的都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侍卫们也懒得理他们,只管自己坐在避风的地方喝酒暖身。与此同时,顾昀给长辈们依序请了晚安回到钟鸣院,叫上白蔻,两人披上厚实暖和的披风,也没提灯笼,就靠着一路上气死风灯的昏黄光线来到了校场。正主儿一来,那二人顿时明了是谁抓了他们,刹那间就面如死灰,没了半分挣扎的力气。“我们时间无多,用你们最擅长的手段,问出昨天他们去的小院具体在哪里。”相比起这二人的具体身份,白蔻更在意他们带梦梅去的小院,总得把她的簪子拿回来。“个人身份不问吗?”顾昀好奇地问了一句。“问了也白问,我们又不知道是真是假,还不如明天一早把他们往官府送,他们才知道怎样查证这二人的真实身份。”白蔻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面。(作者的话:大家圣诞快乐,虽然虫子不是信徒,但也不会忘了今天还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忌日哦。) 第569章 寒夜审问侍卫们活动着手指关节,狞笑着扯下那二人嘴里的布巾,就在要准备狠揍他们一顿热热身的时候,那两个人扯着嗓子忙不迭地高声求饶。“饶命啊饶命!别打!别打!”“我们说!我们说!我们都说!”“我们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别打别打,我们什么都说!”那二人反剪双手五花大绑,只能频频往地上叩头,他们深知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一旦送去官府就是个死,他们欺负了晔国公府的丫头,这顾世子为了自家颜面,只需买通狱卒让他们染上狱中的时疫,不等过完上元节他们哥俩就得静悄悄地死了,连过堂审问都不必麻烦了。“说,昨天你们去的小屋具体地址。”白蔻懒得听他们求饶,只管发问。“我们说我们说,求饶我们一命,我们什么都说。”“你们别想胡编个地址让我们白跑一趟,那小屋里藏了证据,如果东西找回来了,就证明你们说的是实话,倘若遗失,就把你们送上船,驶到僻静的港汊,剥光了衣裳,绑了石头沉河。”“啊?!还有证据?!”这两人是真的想不到那个梦梅当时都手脚虚软,居然还有力气藏证据。“你们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少废话,快说!我在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我们都说了,能不能放过我们?”“只要查实你们的供述都是实话,我自会去找你们身后的人算账,犯不着再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那二人以为这就是饶了他们的承诺,心中大定,就把昨天去的那个小屋地址说了出来,白蔻连忙抄在自己的记事本上,连同梦梅所描述的那支簪子的样式和所藏位置,一块交给侍卫长明日一早派人去找东西。“说吧,谁指使你们设局找我麻烦的?你们俩又怎么会先找上温谷山?”“指使的人是我同街坊的邻居,叫林乐仁,我们经常在一块喝酒,相互间比较熟悉,他给的钱又多,我们就答应了,你和温谷山关系不好的事也是他说的,这些计划都是他安排的,叫我们先说服温谷山,却没想到那个温谷山对你那么恨,一顿酒的工夫他就相信了我们哥俩想偷你菜谱开酒楼的话,一心要给你一个教训。”“林乐仁是什么背景?”“他好像说过他有个什么亲戚在御厨房当差的,还跟我们吹牛说吃过御膳。”“把林乐仁的地址告诉我,还有他常去的地方,我只要找到他,证实了你们说的是实话,我就不为难你们,在此之前就先委屈你们几日。”那两人又赶紧把地址说了,因为都是酒友关系,所以几个常去喝酒的地方也都说了,那个林乐仁就是跟着那个做御厨的亲戚做点散活,挣的钱不但够养家糊口,还够他天天下馆子喝酒。口供都问完了,侍卫长手一挥,让手下把人带走暂时关押起来,这么大的晔国公府还是有几处隐秘地方的。白蔻将刚抄好的地址交给侍卫长,今日事到此为止,一但查实了林乐仁,那两个人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侍卫长等手下人都走了,向世子和白蔻确认了发生了梦梅身上的事,表示这事目前就只有侍卫们知道,保证不会外泄一个字。让侍卫们去盯梢温谷山就有可能会被他们发现这桩事实,所以只要他们保密就好了,没法强求太多,真的传出去,白蔻这个东厨房的监督,一样也会颜面无光,至于那个酒摊子的老板,他会不会当八卦一样宣扬已经管不上了。与侍卫长分手后,顾昀牵着白蔻的手慢慢步行回钟鸣院,那两个人吐露的口供给了顾昀和白蔻一个不好的预感。“看来这事终于把御厨房牵连进来了。”顾昀把白蔻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一根手指头都不露出来。“查证了林乐仁才能这么说。”“但若真的是王笑东在背后指使呢?”“区区一个七品御厨总管,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玩阴的,不过他背后肯定也有人指点。”“你是指那两个人所说的你与温谷山不和的情报?的确是,这得提前做过详实调查才行,看来我们府邸周边不太平呐。”“这也不奇怪,婢子的名声起来后,必然会惹来一些好奇的探查。”“但还是有一点说不通,王笑东是上面控制御厨房的重要棋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推他出来与你正面对抗?”“也许是因为有了可以替代的棋子,所以打算舍了这一个。”“你确定?精心使用了这么些年,说扔就扔?”“否则为何是御厨房的关系人来做中间人?如果不是丢卒保车的手段,就解释不通。”“有可能是我们跟涪阳侯说的那些疑点,他们自己也发现了,气恼王笑东和邵一平做了傻事,但在弃子的选择上,最终选了弃王笑东,保邵一平?”“有可能,邵一平毕竟是司膳监的掌事太监,御厨房在王笑东的控制下多半已经是可随意掌控的一窝棋子,所以御厨总管可以换,但掌事太监不能换,换了就没有自己人了,这种人事调动,喜公公有很大的发言权,他说一句话,圣人就准奏,司膳监是后宫与御厨房联系的桥梁,倘若真的有风吹草动,肯定是无论多大代价也要保邵一平。”“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干掉邵一平,切断他们之间联系的桥梁。”“那就走着瞧吧,看看最终会是谁倒霉,不论谁下台,都要第一时间把人掳到手,他们知道的内幕太多,要是能挖点口供也是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