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姜泰父女,顾昀端起酒杯浅抿一口,一派云淡风清的气度。gt“姜老爷,别跪着了,天冷,地上凉,起来吃点菜,就当作是你们在京城的最后一顿,明天你们就回辛州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出现在京城。”“顾世子,您这是要逼死奴家啊!”姜月怡跪坐在地上,突然凄厉的喊了一嗓子,顾昀稳稳地坐着,只是眉毛微挑。“你死不死的与我何干?”“奴家先被退婚,在辛州已无立足之地,又被赶离京城,这不光是要奴家去死,也是要奴家全家去死,奴家的妹妹们在辛州也呆不下去了!我们全家都完了!”“那与我何干呢?一切起因都是那个出你们家机密的内鬼,而那个内鬼好赌成性,把一个赌徒放在随时能拿到机要件的位置,我很佩服你们一家主子的大胆任性。所以,综合前因后果,你们姜家落到现在地步,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不要赖在我身上,我会生气的。”“可您看过了奴家的清白身子!是您逼奴家脱的衣裳!”姜月怡拿出了她的杀手锏,那天晚上的事屋里只有她和顾昀两个人,女人吃亏自然默认是男人的错。“你们这是想赖上我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顾昀冷笑,放下酒杯,用力在桌上拍了一下,“大胆!”随着这拍桌一响,外面就有人敲门。“里头是明之吗?你今天怎么在这里吃饭?听着火气这么大?没事?”宫长继的声音悠悠地从门缝里飘进来。“诚王殿下,进来,来得正好,有事求您。”房门随即被人推开,宫长继一身华丽服饰,走廊上站着他的府兵,与他并肩站着的自然是圈子里的伙伴,一群权贵子弟,看到跪在地上的一对父女,面上茫然,眼里含笑,甚至还有人冲顾昀挤眉弄眼。gt“怎么了?明之难得求人啊。”宫长继一本正经。“我要报官,这对父女要讹诈我,借我几个人手送他们去府衙。”“行啊,小意思。”宫长继抬手向身后一招,四个人高马大的府兵凶神恶煞地走进来,不顾姜泰父女惊惶失措的尖叫,提了他们就走。等听到那杂乱的声音下楼去了,顾昀这边众人轰然大笑。“走,我们去状元阁吃酒,叫伙计把这屋收拾一下,众兄弟们在这里吃。”各个公子哥儿身边的亲随面上大喜,纷纷向顾昀道谢,为了这场局开了三个雅间,这当中一间说的话,两边屋子和外面走廊都听到了,而顾昀那一下拍桌就表示和谈失败,转为武斗,这么高调地把人送进衙门,可想而知,辛州姜氏是彻底完了。() 第1211章 怎么办姜泰父女被诚郡王府的府兵押至迎天府衙,一下子就惊动了衙门上下所有人,府尹亲自询问案情,气得脸色煞白。平民女子为了嫁顾昀做妾,居然设下仙人跳,给人身上泼脏水,想要赖上门,所有初衷皆因为了保住自家盐业生意,想抱个粗壮的大腿。放眼京城,顾昀还真是条粗壮大腿,想抱一抱无可厚非,但身为清白民女居然想出****这一招,着实无耻。姜月怡在公堂上惊慌失措,哭诉她从头到尾都只想嫁顾昀做妾,驳斥街上说她想做妻的谣言,并且在心知自家难保的明悟下,坦白了豫王府的两个县主至今还对顾昀抱有幻想,且对白蔻恨之入骨,声称她一开始对白蔻的坏印象皆来自两个县主的恶意诽谤。她们三人当初交好的时候,姜月怡的确听了不少二位县主对白蔻的抱怨,都是女人,哪里听不出来话里隐含的意思,如今姜月怡在公堂上完全招供,也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谁不知道去年豫王染了脏病传给家人,全府大小主子里面只有一个小婴儿是干净的,白蔻的婚事一直都是圣人撑腰,允她在新科进士里面挑选夫婿就是圣人口谕,这两个县主还敢幻想顾昀嫉恨白蔻,简直是今年京城最好笑的笑话。府尹把案卷副本送进了宫里。与此同时,宫灵筠和宫玥筠姐妹对此事一无所知,坐在家里一心只嫉妒白蔻和顾昀过了明路,只等订婚,姜月怡的事情很久没有关心过了,她们在断交后就再没见过她,散布谣言也是通过别人的嘴巴,姐妹俩自认手段干净没有破绽。如今趁着冬狩宫里无人,她们向祖父求到了情,冬狩那几天一直在宫里陪伴祖母赵嫔,祖孙三人说了很多话,但赵嫔自从被贬下来之后就失去了对宫外的控制,什么信息都不知道,手中能用的资源又早已枯竭,连外孙女石天琦手中的侍卫都在暗杀中全部损失,赵嫔已经不知道还要怎么对付白蔻,她深深觉得这不是白蔻一个小姑娘办得到的,一切都是圣人在背后出手。gt圣人对白家旧案的事情很清楚。一想到这个赵嫔就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害怕圣人有朝一日出手算账,又见孙女来陪她的用意也是要对付白蔻,不希望她和顾昀结婚,认为这样低贱的女人配不上顾昀那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这种小女儿的心思,放在赵嫔还是赵贤妃的时候或许还有手段破坏顾昀和白蔻的姻缘,可是现在赵嫔深知自己不知几时就自身难保,实在难以帮助孙女们,何况她们身上染到的病也是全京城皆知,而豫王从云端上掉下来失去了长久以来的一切权势,没有任何联姻的价值。此消彼长,顾昀是状元郎,是晔国世子,是翰林院七编修,他有着光明的未来,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娶公主都配得,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娶一个染过脏病的县主为世子夫人,晔国公顾云安肯定要联合亲朋好友大闹一场。赵嫔心疼的看着自己两个孙女,她们的幻想只能是幻想,而且这样的幻想还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只会带来嘲笑。正是因为得不到祖母的帮助,姐妹俩坐在家里唉声叹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找道上的人去做了白蔻,这笔钱她们拿不出来,先前请人去偷件就掏出了姐妹俩的大半积蓄,人命任务更贵,以她们的收入来算,不是短时间能攒起钱来。“姐,你说是不是向表哥表姐借一点儿?表姐不是还给那个蝴蝶会乐捐了么,应该能借到一点儿。”“借钱做什么?他们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买凶杀白蔻么?”“就说我们也想做点小生意?”“什么生意?有什么想法?你说得出来么?”“姐,你别老挤兑我呀,我这不是出主意么。gt”“不是我挤兑你,而是我们去借钱,表哥表姐一定会这么问,他们现在在染料行当是做出一点名气,可家底也没恢复到能随便借出一大笔钱还不在乎的地步,能让家里收支平衡就不错了,没听说么,表哥表姐挣的钱现在是家里的主要收入。他们才入行多久?借得出多少钱来?表姐的乐捐都是小款子,跟那几位素来有名的大善人根本没得比。哪儿有那么多闲钱借给我们?他们的染料还都是给白蔻呢,亲戚关系能比得上生意场上的利益关系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