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她心软了,她觉得晧儿很可怜,她无法而对这样的孩子。但是让她保护,或者说,告诉景佑,‘别废了皇后了,这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些她都没想过,她十分相信,景佑哪怕有一天,真的把苏画伤害了,她也会一句话不说。这是景佑为她做的,她若敢不识好歹,那么,以后景佑还会这么照顾自己的情绪吗?所以刚刚制止景佑,并非是什么善良,而是换个人,她也会这样。真的由着景佑训斥,然后呢。饭大家都不要吃了,看着鸡飞狗跳吧。不过是个碗,况且,苏画不会想着孩子做了错事,让孩子受到父亲的训斥。只会想,这是她特意弄出来,让景佑故意嫌弃他们母子了。这样多好,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等着吃完了,把孩子送回去,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晧儿终于又开始吃饭了,虽说吃得慢,但总算又开始吃了。景佑回头看了刘榕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刘榕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她看到了景佑的笑意,反而有些警醒了。这才是亲生的父子,自己果然刚刚算是运气了。若是自己推波助澜,那么景佑也许开始时,会觉得自己是对的,但是事后呢?会不会觉得自己心狠,连个小孩子也不放过,到时,景佑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故意的?还有会不会把孩子摔碗,一切都归结于,她对着晧儿做了一个禁音的手势?两个孩子都被送了回去,晧儿虽然没有了刚刚的活泼与兴奋,但对刘榕的态度却从之前的喜欢,上升到了别一个高度。眼中有了些许依恋。刘榕并不想跟他们母子扯上关系,于是装着没看到,小心的安排索事,回避了他的眼神。“榕儿,心软是病。小孩子还是要教些规矩的!摔了碗,纵不是什么大错,但是看看晧儿的规矩,倒是有失教导。皇后这般不管不顾,倒是让哀家有些失望了。”太皇太后等着两个孩子都走了,这才清清嗓子说道。一早上,该看的,该听的,她都看了,听了。此时倒是她该撕开这些面纱了。至少,皇上和刘榕想做什么,她要第一时间知道。所以看似表达了皇后的不满,却第一个再一次点出,刘榕这般心软、维护是错了。“老祖宗,哪哪就是心软,不过是榕儿自知理亏罢了。”刘榕笑着回身,刚刚的千回百转,此时都不见了,有的,只是她的不以为意,“刚刚大皇子是想跟榕儿说话,而榕儿却没让他说,把他吓到摔碗,归根到底,还是榕儿的错。自不能让皇上罚他。”景佑记起这事,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刘榕果然事事清楚,不会做那阴损之事。刘榕看到景佑点头,再继续说道,“再说了,大皇子一下子就哭了,自是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害怕而哭,知错必改,便是要罚的目的,大皇子既早知道错处,便已是皇后娘娘的教导得宜了,何苦再罚,然后大皇子只怕以后得打个铁饭碗,才敢吃饭了。何苦来哉?”太皇太后也看到了景佑的点头,再看看刘榕的笑脸,长长的叹息了声,只能作罢。从孙子的表情,再看刘榕的态度,显然,孙子只怕已经决定了,不然不会对晧儿再容忍一回。而刘榕,她只怕又误会了。ps:来晚了,天好冷,决定自己把暖气打开,打了一个小时的字,手都冻木了。第四一O章 真看戏第一更下午刘榕和景佑骑马时,景佑显得很开心,搂着她,让马跑得飞快。刘榕却不这般,刚刚虽说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她没装做没什么事。可是现在对着景佑,就没那么好了。在马上大叫起来。景佑跑得更快了,当然笑得也越发的大声了。不过,运动或者大叫的好处就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心塞,跑出一身汗,而刘榕也吼出了自己心里的郁结,再下马时,刘榕自己觉得好多了,但是看景佑也更不顺眼了。“怎么,还是不开心?”景佑猜到刘榕的不开心在苏画,知道她可能会有些纠结,他虽说不能告诉刘榕,这事已经交给了樊英,但是却可以安慰一下她的。“是啊,虽说知道皇上是好父亲,可是亲眼看到了,卑妾还是觉得心塞不已。”刘榕故意鼓着小脸说道。“是你让我不发脾气的。”景佑笑了,刚刚在孩子面前装大度,结果自己听话,她还生气了。“是啊,这事本就不该发脾气,真的孩子哭,大人闹,那饭还怎么吃。再说宫里碗是要多少有多少,让堂堂的皇子,为个破碗还要受罚,那才是没有天理。我气不在这儿。”刘榕点头,她生气与晧儿无关,是与景佑的态度有关。“那在哪?”景佑倒是不解了。“我说我的错,你竟然点头!”刘榕抓狂了。景佑这回笑得要扶着马站了,而马看刘榕抓狂的样子,也跟着退了两步,差点让景佑没靠住。景佑笑着没解释,刘榕吼完了。忙四处看看,好在他们夫妇骑马太亲热,于是不怎么想让人看见,这里倒是很清静的。就算此时,她这般跳脚,马场的宫人,也只能远远的看到贵妃在抓狂。但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你笑什么。为什么不解释。”刘榕发泄够了,看景佑笑而不语,倒是有点奇怪了。忙问道。“你说呢?”景佑反问道。刘榕可能是被压抑惯了,现在纵是放开了,但是本性难移,凡事其实也是往开了想。若没这性子,上一世。她也不能熬死景佑,自己出宫了。而此时,她的心情其实已经比在正殿时好多了。已经开解到,景佑本就不该责怪孩子。而是景佑自己不对的高度上来了。现在景佑笑而不语,她便想到,这是什么意思?“正在进行中?”刘榕突然醒悟了。他要放弃他们母子了,于是他现在能这么对晧儿。“自己的饭碗捧不住。砸了,回头给他打个铁的吧!”景佑轻叹了一声。铁饭碗是刘榕刚刚的调笑之语,但是,此时,这话放在这儿,刘榕就了森森的冷气。“可怜的佑哥哥!”好一会儿,刘榕抱住了景佑,轻轻的说道。景佑抱紧了刘榕的腰,轻轻的吮吸着刘榕发间的香味,她没说可怜的晧儿,可怜的苏画,却想到的是,可怜的佑哥哥。世间,最了解自己的,果然非刘榕莫属了。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以后晧儿还是天天来看棉棉,景佑在时,景佑也偶尔会留他吃饭,他在景佑的面前也越发的自在了,晧儿对刘榕也越发亲近,不过刘榕还是一惯的冷淡,她有时甚至会有点躲避。这会,她不是因为内疚而不敢看晧儿,而是不想像景佑那样,因为补偿而显得功利。过了六月,棉棉小公主终于周岁了。而这个天天在慈宁宫地毯上滚来滚去,怎么也不肯学爬的小肉虫子,现在进化为,只肯在地上爬,怎么也不肯直立行走的小老虎。爬起来飞快不说,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种凶猛之后,有时景佑都抱她不住,只能唉哟的叫苦,“唉,朕的小公主,你不是皇子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