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言语,只听他再道:“警察之所以尚未查到你上了我的车,想必这中间少不了姜老爷子的功劳,而即便是警察觉得这事儿与我有关系,也会在排除一切之后才会上我这顾公馆来,姜副总躲在我这顾公馆里避风头,也难怪这般悠闲?”“但只怕-------姜副总悠闲不了几时了。”这话,说的有讲究。若是顾江年说悠闲不了几日,她尚且还能多想一想。可他说的是悠闲不了几时,就证明这男人可能会在数小时之内将她送出去,然后、为杨浒洗脱罪名。让她的精心算计功亏一篑。即便到头来不能让杨浒功亏一篑,她也要让他声名狼藉。可若今日,顾江年将她送出去,无形之中就相当于狂风刮了数日大家都在期盼着下雨的时候,突然转晴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片刻,姜慕晚抿了抿薄唇,伸手将书页的边角折起来,将手中书籍缓缓的搁置窗台上,而后起身,望着顾江年。这世间有那么一种女人,不管她身处何种艰难环境中,不管她的衣着如何凌乱与肮脏,她挺直背脊站在你跟前时,你看见的是她高雅且不卑不亢的灵魂,而不是那凌乱与不修边幅的外表。顾江年瞧着她及其细心得将手中书页折进去,视线从她的一举一动在到她起身,都未曾挪开半分。“顾董想要什么?”姜慕晚这话,问的及其平静,好似在问你今日天气如何这般。想要什么?顾江年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这么问自己了。处在他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难得有人在问一个身家万贯财富不计其数的人要什么。是以,听到这句话的顾江年默了许久,望着姜慕晚的目光带着些许打量。似是在回味年少时的过往又好似是在细细琢磨这句话。许久之后他问:“姜副总能给我什么?”第二十五章 :欺师灭祖顾江年并非未曾历经过被人踩踏的时候,没有人的成功是不流血的。但这些,皆是过往与曾经,且这过往与曾经都已过去许多年。久到他本该忘记,可今日,姜慕晚这平平淡淡无波无澜的一问,将他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过往悉数给揭发了出来。是以他问:“姜副总能给我什么?”能给什么?姜慕晚正思忖着该如何回答时,只听这人浅笑了声,再度开腔:“金钱?权利?地位?美人?这些我应有尽有,更何况。姜副握着这么一副烂牌,手中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货?”姜慕晚手中的牌何止是烂啊!简直是那臭水沟里捞出来的猪下水,送给谁谁敢要?“华众。”姜慕晚望着顾江年一字一句道。那慷锵有力的两个字让顾江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拧眉望向姜慕晚,只听这人用平铺直叙的话语再度缓缓开腔:“c市首富的位置自然是风光无限,可顾董不想在更上一层楼吗?”“将华众收入麾下,顾董便又多了半壁江山,根基也会更加深厚。”姜慕晚其人,说句欺师灭祖似乎并不过分,身为姜家的嫡系子女,却有将华众拱手送人的想法,若是姜老爷子知晓,只怕这大好人间他也看不了几日了,不被姜慕晚搞死也会被姜慕晚气死、“不知晓其中利害的人,还以为姜副总要替我打下华众呢!”男人话语森森。浅笑中尽是无情。姜慕晚无情吗?无情。这点,顾江年早已知晓。可多年之后,二人婚姻行至荆棘之处,当姜慕晚将这份无情用在他身上时,险些让其癫狂。此时,他笑看姜慕晚,多年之后,面对无情的妻子,他怎也笑不出来。“只要顾董能将华众颠覆,我不介意当您手中的前锋,为您冲锋陷阵。”至此,她已将底牌露出来了,华众只要不在姜临手上,不管在谁手上与她而言并无影响。姜慕晚的无情之处就在于,她此生,不会用情太深。她本就是个无情的凉薄之人,只是被那好看的外表给掩藏住罢了。她若是有情有义,怎会回到c市?想弄死姜家人?顾江年打量的目光依然未变,男人倚在门边许久,良久之后,笑出了声:“姜副总还真敢高看自己。”他顾江年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前锋,君华多的是能为他冲锋陷阵的人,与姜慕晚勾搭上,如何都不算明智之举。顾江年说着,站直身子,缓缓往屋内人而去,行至跟前,微微弯身拿起她看的一本德文小说,看了眼名字,而后也又缓缓放下去。深邃如古井的目光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华众至今成立四十七年,这四十七年间,c市市长换了数轮,这个城市的百万富豪亿万富翁破产过一轮又一轮,可唯独华众,稳稳当当当的立在金字塔的顶端,即便风雨飘摇,也吹不倒它。”说到此,顾江年伸手声将她落在身前的发丝缓缓拨至肩后,动作漫不经心,似是给她拂去灰尘那般:“c大金融系乃全球数一数二的顶尖存在,姜老爷子c大金融系教授出生身,不说早年前,就单单说现在,这c市财富榜前五十名,有五分之三都是姜老爷子的学生,商人之间,做的是鬼打鬼的事儿,唱的也是鬼哭鬼的戏,无人想弄个欺师灭祖的名声出来,包括我。”商人之间,即便暗地里都各个阴险狡诈,但明面儿上的功夫应当做足。诚信是做人之本,即便是虚情假意的,也要把戏做下去。“顾江年,你我之间,”说到此,姜慕晚目光落在顾江年身上,而后,在慢慢道:“不同。”不同?在知晓姜慕晚回c市时,顾江年不止一次觉得,他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人。是以当今日姜慕晚说出他们之间不同时,这个男人的唇边擒着一股子冷意的浅笑。多年后,他才知晓,这不同在何处。可这日,她得力于脚上这双近十公分的高跟鞋,让她可以一抬手之际便狠狠的呃住顾江年的咽喉,一双阴狠的眸子怒瞪着他,手中力道不减,青筋直爆的手背足以看出,起的是要弄死他的狠心。反观顾江年,此时即便被人呃住咽喉,即便是命在姜家慕晚手里,他也不着急,反倒是在难以喘息期间轻轻扯了扯唇瓣,好似怕姜慕晚不能给他个痛快似的,在这时,还得激一激人家。片刻,这人伸手将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随手扔在地上,且还颇有心情的抬脚碾灭,而望着姜慕晚的目光擒着一丝丝冷幽幽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转瞬之间,姜慕晚落在他咽喉上的爪子被他狠狠止住,且须臾之间,她又被这人给摁倒了墙上,与上一次不相同的是,门板换成了冰冷的墙壁。顾江年抵着她,唇角噙起一抹笑,那混着烟酒味的气息在她耳畔炸开:“我是该喊你姜慕晚,还是该喊你宋蛮蛮?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