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来时酝酿了许久的话在此刻都止住了。望着宋思慎的目光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条件,及其诱人。像是顾江年的手笔,他是个有手段的商人,也是个肯给钱的老板。“韩晚晴也来了,”宋思慎望着她,再道:“举目全国上下,没有人能同时请得起我们,也没有人能同时掏得起这笔数额庞大的违约金,再者,如果有跟韩晚晴同时进一部电影的机会,我的身价还会往上翻几番。”宋思慎是个艺人,也是个极有脑子的艺人。君华在他这里是快跳板,一块镀金的跳板。五年合约,此后他的名望与身价升上去了,也可以成为资本家。姜慕晚知道,但凡是下定论的事情,多说无异。宋思慎有自己的想法。他连带自己的团队都来了君华,想必顾江年是斥巨资的。君华影视这番动作极大,顾江年将影视版块划进来时,君华的人就做好了要奋战的准备。“你自己看着办,”她开口,仅此一句话。外界以为君华签下宋思慎是因为他的影响力,因为他是影帝。但实则,有所出入。宋思慎,是顾江年钦点的人,没有要求,一定要不遗余力将人挖到君华来。不惜一切代价。许久之后,宋家接走姜慕晚,顾江年得知妻子被带回首都,未曾追赶,也未曾发声。只是、用及其残忍的手段平静的将宋思慎送进了监狱,且闹得风风火火,一副要死大家一起来的架势。与宋家做抗衡。这夜,顾江年晚归。且未告知姜慕晚。临近七点尚未见人,姜慕晚难得的给人去了通电话。那侧,顾江年正从君华影视的酒局上脱身,接到妻子电话,稍有些高兴。含笑喊了声:“蛮蛮。”“回来了吗?”“正准备,”顾江年跨步前行,回应姜慕晚时,连带着脚步都急切了几分。“饿了,”她窝在书房的椅子上悠悠开口。电脑上放着的是达斯高层发过来的邮件。“晚上没吃?”男人拉车门的手顿住,转身回眸望了眼身后,“我在澜庭酒楼,给你捎点吃的?”“想吃面。”“我做的?”“我做也行。”“..............”姜慕晚的这声我做也行,让顾江年莫名的后脊一凉。顾江年将进顾公馆,便见姜慕晚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棉质家居服抱着猫从二楼下来,像是刻意来迎接他的。伸手将手中外套递给佣人,话语声徐徐响起:“晚上没吃?”这声询问,让佣人后背一凉,思及来此初夜看到的事,急忙开口解释:“太太说先生会给带晚餐回来,让我们别准备。”“恩、”男人抿唇,恩了声。顾江年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尊贵优雅,又极有魅力,小姑娘们见了脸红心跳的,这声低低沉沉的恩传来,让候在一旁的佣人微微垂了垂首,将红彤彤的脸埋了下去。“过来,”他抬手,招呼姜慕晚。来者仍旧是不急不缓的,顾江年见人磨磨唧唧的自己跨步前去,牵着人直接进了厨房。“想吃什么?”“面啊!”她悠悠开口。“什么面?”顾江年问。“都行,反正你也不让我吃狗肉面,”姜慕晚嘀嘀咕咕的跟着顾江年进厨房。男人回眸睨了她一眼,这一眼,睨的姜慕晚的脖子缩了缩。顾江年站在冰箱前解开袖子上精致且价值不菲的袖扣,曲起指尖将袖子缓缓卷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就如此动作,看的姜慕晚面上稍有些薄热。她虽然不是腐女,但不得不说,顾江年这个狗男人的身材极佳。“为什么会想到把宋思慎挖过来?”哗哗流水声中,姜慕晚拉了把椅子盘腿坐在上面。“他能为我带来利益,”顾江年伸手关了水龙头,将水池里洗干净的小番茄捞起来,沥干水,端着给姜慕晚。她接过顾江年递过来的番茄,捧在掌心:“去挖掘一个新人,不是能为你带来更多利益?”“建一座房子,首先要有牢固的地基,再者要有顶梁柱,之后才是添砖加瓦。”君华是地基,宋思慎等资深的演员是顶梁柱,而那些新人是砖瓦,顾江年的这个解释可谓是及其通俗易懂了。顾江年薄笑了声:“怎么?还没开始就准备替他铺路了?”姜慕晚哼了哼:“谁说的?日常询问好吗?”顾江年忍俊不禁,心中明了,急哄哄的喊他回来也不是真饿了。“得亏你问的是我,要是问了曹岩,估摸着能给人吓哭。”“我有那么吓人?”“你不吓人,”顾江年将池子里的青菜捞起来,转身丢进锅里:“但你的这声询问足以成为他们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别想在我这里谋求便利,”他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瞧了眼盘腿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的姜慕晚;“宋思慎要真那么没本事,估计在我这儿也呆不长、。”姜慕晚丢了颗番茄进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往下咽,。“宋家为什么会让宋思慎进娱乐圈?”“有什么为什么?宋家人包容性很强。”顾江年轻笑了声:“你这声包容性很强我可不敢苟同。”“换句话来说,宋家人只是对内有包容心。”姜慕晚嚼着番茄的动作慢了下来:“怎么说?”“出轨偷吃这种事情在商场上屡见不鲜,多的是男人干,原配基本上端着只要你不把人给我搞回来我都可以忍的态度,而你母亲,眼里揉不得沙子。”“那-----------。”“从宋老爷子给你弄出的贺希孟还有君华酒店见到的人来看,他始终贯彻着自己的原则,宋家若真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家庭,最基本和最应该做的是不对晚辈的婚姻有所干涉,所以你这话,不敢苟同。”顾江年端着两碗面过来,放在桌面上,招呼姜慕晚:“去拿筷子。”她起身,从消毒柜里拿出筷子,望着跟前的面,疑惑道:“你不是应酬,没吃?”“酒倒是喝了不少,”再者、应酬场上吃的也不叫饭。“每年有那么多醉酒猝死的新闻,我什么时候才能亲眼见见?”姜慕晚叹息着摇头,拉开椅子坐下去。顾江年坐在对面眸色清冷的望着她,轻哼道:“想让老子猝死?”“我可没说,”她开口反驳,伸手挑起碗里的面。悠悠的姿态有几分骄纵之意。要是有尾巴,这人的尾巴肯定是一甩一甩的,快乐的不行。婚后数月,莫说是顾江年了,就连带着兰英都发现了,自家太太越来越娇气了。特别是在自家先生跟前。瞧着她那摇头晃脑偷着乐儿的模样,顾江年没好气的笑出了声。动筷子将碗里的牛肉都挑到了姜慕晚碗里,那人吸拉着面条,含糊不清开口:“要菠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