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婚姻关系对孩子影响极大这句话并非没有取证之处,最起码,姜慕晚就是个鲜活的例子。顾江年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姜慕晚的痛处。“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为了不左右为难?老子都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光明正大的待在顾公馆,为了你下次见到母亲不用跟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死的躲躲藏藏,你以为我逼着你前行是因我自己,是我自私自利?我顾江年行至如此段位,从不会为了不入流的事情左右为难,你低估了我的能耐,也低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姜慕晚,如果不是为了姜慕晚,他何必如此?“母亲身体不好,常年深居简出,将你带至跟前或许会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我还是想将你带去见她,为什么你知道吗?姜慕晚?因为老子爱你。”顾江年的这番激烈言语逼的慕晚久久不能回神,他如同发怒的狮子,用及其凶狠的面容怒斥她,喝斥的她脑子嗡嗡作响,恨不得用血盆大口吞了他都是极好的。可不忍。顾江年其人,此生若是没有遇到姜慕晚,接下来的人生应当是平稳的,数亿合同打水漂他也未曾这般怒火喷张过,可今日,面对姜慕晚,岂是忍不住三个字能诠释的清楚的?“我纠结,不安,辗转反侧惊恐难安,你呢?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照样喝酒聚餐。”顾江年忍无可忍的咆哮着,离得近了姜慕晚身上的烟酒味闻的一清二楚。他满身怒火步步逼近,而慕晚偏偏又无路可退。被逼到坐在床上仰头望着顾江年。顾江年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儿的都吐了出来,怒火喷张的话让脑子不清醒的人难得的清醒了几分。慕晚坐在床上,呆呆愣愣的望着他,带着几分惊恐、以及难以置信。顾江年的数句因为老子爱你跟炸弹似的,扔下来,砸的她通体冰凉,难以回神。他本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大抵是领导当久了,习惯了发号施令,如今日这般,也实在是被气的不行了。莫说是顾江年了,姜慕晚也不是个善于言辞的,这二人搭在一起,憋死谁也不一定。“老子今儿万分想趁着你喝酒的时候给你送点头炮去的,奈何你跑的快。”头炮配酒,立马就走。顾江年这是气到想弄死她了。也是,自己心里憋屈,可偏偏姜慕晚还不领情,他能不气吗?可他气,怪得了慕晚吗?怪不了!他心思深沉,难以猜测,慕晚怎么会懂?怎能懂?一个商业霸主的心思若是这般好猜测,那么顾太太的位置也轮不到她,顾江年用一言一行告知她,他要的,是灵魂的契合,而并非家室的匹配。一个赤手空拳颠覆家族的人对家族的如何,并不在乎。慕晚沉沉的吸了口气,将落在顾江年脸面上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余光收回时,瞧见自己仍旧青肿的手背。她低头的那一瞬,实则有了退让的意思,只是这退让,不知如何下来。卧室里的沉默铺展开来,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慕晚低垂首,沉默了许久,在心中为自己找台阶下。“我固然也有不对的地方,但你是否该自省自己说话行事的风格?我不是你下属,猜不到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担心就是担心,有所想就是有所想。是我不值得你好言好语的同我讲话吗?”不善沟通,要吃大亏。这二人,便是典型。顾江年将她的情绪收进眼里,也默认了姜慕晚这话中的道理。姜慕晚知晓顾江年将这段话听进去时,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她进他书房,偶然看见桌面上放着四五本书:《如何跟妻子好好沟通》《跟妻子沟通的学问》《如何做一个好丈夫》顾江年自诩商业手段无人能敌,可婚姻也好,爱情也好,他不如徐放。顾江年退了一步,姜慕晚若是在僵持,到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她沉吟了片刻:“我会考虑,但你不能逼我。”“六月。”他给出期限,兴许是知晓姜慕晚的脾气,所以才会有此一举。慕晚点了点头。算是应允。六月初、姜慕晚答应顾江年会在本月同他归梦溪园。将二人夫妻之事告知那位深居简出的夫人。这是他们二人的打算,可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第二百五十一章 :要个宝宝?年轻人的婚姻,没几个是顺顺当当的,血气方刚年轻气盛,若是二人一强一弱,也能有个互补,可姜慕晚与顾江年二人,皆强势,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互补之说。是以这场婚姻,就注定比旁人动荡。但好在,二人跌跌撞撞的摸出了些许门路。不管是初为人夫,还是初为人妻,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兰英仍旧站在楼梯间,仍旧心跳加速。因着客房门未关,里头的咆哮与质问声接连不断的传出来。吓得这位中年管家连喘息都微弱了。一个家庭里,若是有父母长辈在,怎么都该收敛些许,可偏偏,这个家里,没有长辈。争吵声停歇,兰英捂着胸口狠狠的喘了口气。客房内,慕晚的退步无疑是令顾江年开心的,根本问题解决,再争吵下去,不过也是图伤感情。床沿,男人向着慕晚伸出宽厚的掌心,后者将是掌心送了上去。顾江年伸手将人狠狠的摁进怀里,慕晚的脑袋靠在他胸前,他微颔首,俯身吻了吻她头顶,温柔、缱绻、压抑、疼惜,种种情绪在顾江年的脑海中齐齐上演。男人微微侧首,侧脸蹭了蹭她发顶,“怪我,我以后一定跟蛮蛮好好沟通。”她默了默,叹了口气。二人都不是俗辈,能行至如此位置的也绝不是什么榆木脑袋,这夜、顾江年也好,慕晚也罢,都暗暗觉得,婚姻其实也和资本一样,是一个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这是连日来的冷战争吵得出的结论。“怪我,”他仍旧在安抚她,道歉声在耳边接连而起。“怪我,初为人夫没有经验,又混迹商场多年,蛮横专制的性子难以改变,我以后一定改,好好跟蛮蛮说话。”顾江年年幼时有那么一断时光尚且还算幸福,最起码慕晚在梦溪园的那几年是如此觉得。可此后的下半场,荆棘坎坷,充满鲜血。被驱赶出境那些年他四下逃窜,避免惨遭毒手,卷土重来的那段时日更是夜不能眠郁结于心,人生中旅程中长期接触的女性唯独只有余瑟和自家妹妹,可这二人。后期也遭了变故。在此后的这些年,但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有目的而来?他更不会与她们有过多接触。跟一群男人直来直往发号施令惯了,到了慕晚这里,不顶用了,不仅不顶用且还碰了一鼻子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