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瑟气的脸红脖子粗,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她望着余江就差气的破口大骂顾江年辜负了她的期望。余瑟站在客厅中央,呼吸急促,抬手扶着胸口连带着步伐都虚浮了。吓得何池跟余江二人赶紧上去扶着她。“消消气、消消气,”余江伸手顺着他的背,却被余瑟伸手拨开。一手撑着脑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事已至此,余江万不敢再有过多言语,唯恐说多了将余瑟气进了医院。余瑟这夜,气的不轻,胸膛急剧起伏,靠在沙发上缓了许久才缓过来。余江虽有心想替顾江年说两句好话,可此时,哪儿敢再说?叹了口气,万不敢再言语。午后、姜慕晚午休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君华股票,看到连日暴涨的股票时内心依旧是隐有波动,西北科研成果的现世无疑是让顾江年狠狠的捞了一笔。暴涨十日,君华为股市开了先河。也成了股民口中的谈资,有人将全部身家扔进君华就为了狠狠的博一笔,如付婧所言,涨一点五倍意味着什么?用学术话语来说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利益,君华的这个先河开的众人心头荡漾。财运好的人只怕此时已经发财了。财运不佳的人也能赶上个尾巴。唯独无财之人连个尾巴都赶不上不说兴许还会破财。姜慕晚坐在书房目光盯着屏幕,修长的指尖落在下巴上,眉头紧拧,入了神。兰英端着温水与药上来时都没能将她从沉思中拉回来。直至人站在跟前,一双修长的指尖出现在眼皮子底下,她才似是惊愕的回过神来望着兰英。“到时间吃药了,太太,”兰英开口轻唤。慕晚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吞药,一系列动作结束才扬起眼眸望向兰英:“公司的人走了吗?”“还没有,”兰英温声告知。慕晚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什么,问道:“顾公馆警卫是增加了?”今日归顾公馆,发现主干道上来多了许多监控不说,连带着巡逻警卫都增加了好些。兰英点了点头,告知是的。自姜慕晚出事之后顾江年成了惊弓之鸟,顾公馆里里外外从警卫到设备都加强了许多。晚上值班警卫加了一轮又一轮。临近晚餐时分,慕晚正坐在电脑跟前回邮件,兰英上来告知说顾江年喊她下去。她下楼,兰英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好似她下一秒就会一脚踩空摔下去似的。当然,她知晓,这必然又是顾江年的吩咐。楼下站了三人,除去顾江年和罗毕之外,还有一个着一身运动装的女生,一头短发,中性的打扮,看模样与气质不像是商场人,更像是保镖。听闻声响,本是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伸手掐灭手中香烟,起身往楼梯而去,行至姜慕晚跟前朝她伸出手,而慕晚似是觉得这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平常举动,将手放了上去。顾江年顺势揽着她的杨柳腰往沙发而去,连日来的相处,顾江年落手就能避开她的伤口处。“太太,”罗毕见姜慕晚,开口打招呼。她点了点头,望着罗毕的目光移到身旁的女孩子身上。罗毕触及到慕晚的目光,向前一步同她介绍身旁站着的这位女子:“半夏,先生给太太找的保镖。”慕晚没有惊愕,相反的有一种意料之中的了然,点了点头头,望着眼前的女孩子道:“你好。”“太太好,”半夏面容稍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孩子与罗毕不同,罗毕虽是警卫,但是是正儿八经的军人出身,浑身气质阳刚,看起来颇为正派。但眼前这个女孩子,更像是杀手。没有丝毫感情可言,浑身被一股子阴凉之气笼罩着,叫人望而生畏。她与申伺应该是同一种人。刀尖里舔血出来的人,所以周身的那股子阴凉之气是掩盖不掉的。也再难以融入到社会中来。“她取代顾公馆警卫的位置做你的保镖与司机,可行?”顾江年低首望着她轻声问道。这声安排好后的轻问若是放在被绑架之前,姜慕晚一定会跟顾江年大肆争吵。可此时她没有。大抵是遭了变故变的惜命了,秉持着天大地大命最大的原则,她点了点头。顾江年心底暗暗的做好姜慕晚会与自己撕逼亦或是吵架的准备,结果发现这人今日格外好说话。男人低眸瞧了她一眼,见其今日乖乖巧巧的可爱,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望了眼罗毕,后者带着人出了门。“怕你跟我闹,又摁着我的头问候我祖宗十八代,人调查清楚了,没敢开口先入为主,主动权留给你,”顾江年一边说着一边半拥着人往沙发而去。慕晚听着话笑着睨了眼人家,不轻不重的问道:“你还怕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顾江年摇了摇头,吊儿郎当开口:“怕是不怕,就怕你情绪激动扯着伤口,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了。”姜慕晚笑意依旧,揶揄开口:“我可真是丁点儿都没瞧出来。”“你瞎,不怪我。”“可不、不瞎我能跟你搞一起去?”慕晚优哉游哉的反问。顾江年享受这几日慕晚的依赖,更甚是习惯了那个乖乖巧巧的姜慕晚。今儿在顾公馆乍被人这么一怼,有些没缓过劲儿来。望着姜慕晚微微愣了片刻。姜慕晚实打实的给顾江年演绎了一番什么叫: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嘴皮子也利索了。“几天没怼我,嘴痒了是不是?”顾江年擒着笑冷飕飕的望着她。慕晚歪了歪脑袋一副你能拿老娘怎么办的挑衅架势望着他。顾江年沛然浅笑,伸脚将窜到他脚边的黑猫踢开,跨步前去,伸手,摁着眼前这只歪脑小妖精就往自己跟前带。霎时、薄唇倾覆而下。顾江年鲜少在佣人面前有失态的时候,亲密举动?至多也就一个问安吻罢了。可今日,这人当着客厅里一众佣人的面摁着姜慕晚的脑袋往自己跟前送,吧唧就是一口。歪脑小妖精变成了迷糊小妖精。一屋子佣人纷纷低头,慕晚虽然看不见她们的笑颜也听不见她们的笑声,可那耸动的肩膀欺骗不了人啊!她望着顾江年,表面上一脸懵逼,实则心里算计满满,想着怎么扳回这局。数秒过去,佣人只听屋子里一声哀嚎响起,女主人嗷嗷叫着抱起躺在沙发上黑猫,又故作惊恐又惨兮兮叫到:“咪咪、我脏了,我不干净了。”顾江年:............年岁大的佣人尚且还能忍一忍,可年岁小的佣人是怎么也忍不住了。兰英站在一旁,极力忍着笑,余光还瞥了一眼面色黑如锅底的自家先生。而后,缓缓背过身子捂着唇,笑的浑身轻颤。入夜,二人吃完晚餐,顾江年带着人去院子里消食,夏日里,蚊虫多,临出门前兰英拿着驱蚊水上来里里外外的给人喷了一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