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怒喝道。面容带有几分狰狞。去而复返的兰英端了一碗熬好的、热滚滚的清粥上来,见二人又吵了起来,急的不行。“太太。”姜慕晚高涨起来的怒火瞬间被自己强行摁下去。她狠狠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滚出去,”顾江年亦是被姜慕晚的三两言语激起了怒火,将怒火撒在了兰英身上。顾江年横眉怒目望着姜慕晚,因疼痛而有些沙哑的嗓音显得有几分尖锐:“对你好也不行,不好也不行,老子把你娶回家搞得跟在商场上跟人谈生意似的,时时刻刻得把握度量,又记仇又想得多,红楼梦怎么不找你去拍?成天他么瞎几把想钻牛角尖,你属牛的?”顾江年这日也是气到不行。伸手,哗啦一声拔了手背上的针头,脚步虚浮向着站在床边的人而去,也不管手背上是否鲜血横流,行至姜慕晚跟前,伸手捧住人的面庞,一个及其强势霸道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堵了她的所有情绪。顾江年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稍有些站不稳。这个吻,与往常不同。急促、愤怒、强势,且有力。良久,顾江年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双手捧住她洁白的脸颊,强势道:“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好,你就受着,老子心甘情愿的事情你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兰英若是伤着你了,开了就是,她的位置、多的是人能坐。”姜慕晚心中一惊:“我没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上次因为柳霏依的事情跟我闹,这次又为了兰英把气撒我身上,我就这么好欺负?”慕晚抿了抿唇,余光瞥了眼还在冒着血的手背,伸手摁住出血点:“先让方铭进来。”第二百九十章 :爆更二顾江年不依:“你先回答。”“是我情绪不对,我道歉,”姜慕晚低头、也算是勇于认错了。可顾江年似乎对这个道歉方式并不满意,冷冷甩出两个字:“敷衍。”他若是惹了姜慕晚,这小泼妇一定会想尽办法讨回去,可一旦角色对换,除了敷衍还是敷衍。这场争吵止于此,说姜慕晚怂了,实则也不为过。方铭进来时,顾江年手背上的血已经凝固,而姜慕晚脸上衣服上全是血迹,不用想都能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身为外人,没资格说什么,面色凝重的望了眼顾江年,心想:又是个不要命的存在。吵闹过后,是平静。慕晚换掉了满身血迹的家居服,也睡不着了,行至顾江年身旁,将他身后的靠枕往下放了放,轻声道:“你睡吧,我去书房。”“三更半夜的去书房干嘛?”顾江年面色不悦,冷言冷语道。“回几封邮件,”她开口道。顾江年未言语,但紧拧的眉头无疑是告知姜慕晚,他此时,心情极度不爽。“你病了,我恨不得24小时守在床头,分秒不眨眼的看着你,轮到我,你就这么敷衍?”姜慕晚一愕。望着顾江年愣了半秒,随后,点了点头,似是有些无奈:“不去、不去、不去了行吗?我陪你躺着。”你是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我疯了没好拉着你去吃烧烤呢。四目相对,二人无言无语,姜慕晚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瞅着顾江年,屋外的蛙鸣声都被窗户隔绝在外。不言不语的、瞅的顾江年有点心慌。“盯梢?”男人冷冷询问。姜慕晚动身,往床尾爬了爬,寻了处离顾江年最远的地方坐在被子上,望着人,一本正经道:“顾江年。”“恩?”他语调微扬,带着些许询问之意。“根据《继承法》第十条,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姜慕晚当起了科普大使,给顾江年科普起了继承法。而躺在床上的人有种不祥的预感,望着姜慕晚,微微拧了拧眉头:“你想说什么?”姜慕晚缓缓伸出掌心,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着数了数,扎心道:“如果你出了任何意外,你的车子房子公司,是不是都该到我名下来?”顾江年:……………“所以你想气死老子好继承遗产?”姜慕晚点了点头:“是这样想的。”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毫不避讳。顾江年看了眼看了眼坐在床尾的姜慕晚,也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爬到床尾去:“所以你爬那么远是怕老子弄死你?”姜慕晚不吱声。顾江年抬手,落在眼帘上,掌心朝外摆了摆:“滚滚滚,你去书房,让老子多活几年。”“我不。”男人将眼帘上的手拉下来,望着姜慕晚没好气道:“你不什么?”“我要盯着你咽气,继承你家产。”“姜慕晚—————,”咆哮声在卧室里响起,惊得候在起居室的兰英于方铭浑身一颤。姜慕晚秉着你让我陪着你,我就想尽方法气死你的态度把顾江年气的够呛。气的顾江年脑子嗡嗡响。五点、天色蒙蒙亮,姜慕晚栽倒在了床尾,睡的迷迷糊糊的。而顾江年的水仍旧没吊完。夫妻二人歇战,一人在床头,一人在床尾,都迷迷糊糊的半睡着。五点半,顾江年隐隐觉得有响动声,微掀开眼帘就见叫姜慕晚闭着眼又爬了回来,且在他身旁,摸索着将他胳膊扒拉出来,寻了处舒服的位置躺了进去。顾江年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且扯了一旁的被子过来盖在她身上。而此时,正进来给顾江年拔针的方铭恰好将这一幕收紧眼底,心头微微一颤。颤的是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的二人实则都有温柔的一面,只是这一面外人看不见罢了。姜慕晚摸索着回来扒拉顾江年胳膊的举动,看似平常,实则是习惯,是信任。而顾江年,顺势将自己的胳膊伸出去,亦是习惯也是宠爱。一介富豪,能做到如此、也是不易。七点半,慕晚被电话铃声吵醒。那侧,邵从的声响传来:“华亚把你昨晚在地下停车场见她砸晕的消息给了报社,上了晨间新闻。”她没睡醒,脑子有些懵。但对于邵从的只言片语还是听的清的。看来,唐迟还是没有那个本事让华亚回去。“昨夜事情都处理干净了?”慕晚拿着手机半趴在床上,手机放在枕头上,双手撑着脸面,一副没睡醒又脑子疼的模样。“都处理干净了、罗毕部队出身,很有一手,”邵从道。“联系唐迟,把昨晚的照片发两张给他看看,让他花钱买底片,”姜慕晚冷冷开腔。“多少?”“让风控部的人估算一下股价下跌的损失,我们亏多少就让他补多少。”“唐迟若是不愿意呢?”“他愿意的,”姜慕晚极其肯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