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气的破口大骂,怒瞪着顾江年的视线在冒着森森怒火。反观后者,仍旧是第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见到姜慕晚炸毛,似是极其高兴。“贱男人——————唔。”顾江年微俯身,将姜慕晚想言语的话悉数给堵了回去,且伸手拖住她的细腰将人拎起来放在门边的斗柜上,一番辗转反侧平地起。秋风拨弄心弦,欲.望就此平底拔起。喘息渐难时,顾江年松开人,微微仰头望着姜慕晚,低沉暗哑的嗓音轻声旖旎而起:“只亲;不做。”“一次,”慕晚不乐意,低声喃喃。顾江年往后退了一步,意思明显,不行。慕晚不依,抓着顾江年的衣衫开始跟只小奶猫似的哼哼唧唧:“我难受呀!”若是往常,在这种事情上,顾江年肯定是依着她的。但此时、不行。也不打算认输,即便姜慕晚此时坐在跟前连撒娇带卖萌————也不行。“自己身体,心里要有点数,”男人冷着脸教育她。在夫妻情事上,二人颇有默契,无论是姜慕晚的撒娇卖萌还是顾江年的不知饱足,他们都从中磨合出了一个中间点。更甚是顾江年素来在这种事情上颇为顾及姜慕晚的感受,有求必应,给了她良好的生.理感受,更甚是让姜慕晚在夫妻情事这件事上更为大胆与直白表达自己的感受。仅是这一点,就省去了极多的麻烦。顾江年见人焉儿了,推出去的步伐又缓缓的往回收,伸手抱住人,一手落在她腰肢上,一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温言细语规劝:“乖宝,老公比你还难受,但我们要以身体为重,听话。”说着、男人低首亲了亲她的发顶,又啄了啄她白皙的面庞,轻声哄着:“乖、万事等身体好了再说,老公又不会跑。”顾江年这一句老公又不会跑让本是郁闷的不行的人笑了:“敢跑路,打断腿。”“打断哪条腿?”顾江年轻声失笑。慕晚气呼呼答:“都打断。”“最毒妇人心。”“所以你老实点,别得罪我。”这日上午十点,方铭过来给姜慕晚吊水。顾江年坐在床沿守着人,见方铭拿起姜慕晚的左手准备扎针,男人温温开口:“换只手吧!”“恩?”“青了,”顾江年眉眼间微光闪烁,隐有那么几分心疼。方铭望着人,默了片刻,心想,这青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姜慕晚这两只手这段时日不都是连着青来青去的吗?方铭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跟顾江年说这个事情。慕晚却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了,两只手比齐、递到顾江年跟前,糯糯开口,替方铭解了围,说了他想说的话:“也青了。”男人一哽、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几分。方铭扎好针,调试了番,及其快速的转身离开。只因身后这个活阎王,脸色实在是太恐怖。方铭将走,姜慕晚靠在床上,开始正儿八经的打量起顾江年的这套酒店式公寓,装修风格一如既往的冷淡风,诺大的卧室,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便无其他。姜慕晚在认认真真的打量卧室。顾江年在认认真真的打量她。“在看什么?”男人温淡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姜慕晚的思绪。她回眸,望着人道:“你所有的房子是不是有一个装修风格?”顾江年想了想:“差不离。”“同一个设计师?”她又问。顾江年恩了声,算是回应。“君华不是搞地产的吗?”就这么敷衍自家老总。“怎么方便怎么来,没那么多讲究,你要是有想法可以再重新弄一次,”他一个大老爷们,早几年光顾着打江山去了,哪有那么多空闲去管这种小事,首都的房子他统共也没住几天,往往都是来出差,住一晚就走了。因着是酒店式公寓,没有固定的管家和佣人,私人物品也不多。“罢了、往后再说吧!”顾江年没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姜慕晚也不见得有。说着,这人身子往后去了去,望着顾江年。未有只言片语,可这人懂了。起身,绕至另一旁躺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握住姜慕晚正在扎针的手,看着她调整好姿势窝进自己怀里。男人一手落在她脖颈之下,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又轻轻落下,如同哄孩子那般轻轻的安抚着人:“睡吧!”“狗男人————,”她唤他。“恩————,”顾江年浅声回应。“喊喊你——。”“我在,”男人手中动作未停,温软的嗓音似是要滴出水儿来似的。上午十一点整,慕晚沉沉睡去。十一点过五分,卧室门被人轻轻敲响,兰英得了回应推门进来,大抵是见多了这二人在一起时的模样,对于此时自家先生哄着人睡觉一幕,也见怪不怪了,压低了嗓音了轻轻道:“有位席先生找您。”顾江年眉头微拧,恩了声,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从慕晚脑袋下抽出来,动作及轻、及轻、似是生怕将人弄醒。这模样,叫兰英看了都有几分动容。顾江年离去时,吩咐兰英守着人。后者点了点头。客厅内,席修泽一身正装,站在窗旁,望着对面的高楼大厦,阳光落进来洒在他身上。给这位外界传闻的二世祖镀上了一层金边。“喝什么?”身后,顾江年清冷的嗓音响起,席修泽回眸,只见这人一身家居服在身,整个人显得万般休闲。“都行,”席修泽一边回应,一边将母光落在顾江年身后,直至见着人进了公寓厨房都未曾见到其余身影,才将目光缓缓收回。“你不该趟首都的这场浑水,”厨房里,餐台上还放着兰英切了一半的水果,顾江年俯身从消毒柜里拿出两只玻璃杯。睨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人:“我淌这趟浑水,你不是应该高兴?”无形中将宋家拉到了席家的队伍,不管从哪方面而言,席修泽都该是高兴的。而不是此时站在这里跟他说什么不该。“从席家的角度出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不就行了,”顾江年将杯子搁在台面上,倒了两杯水白开水,而后端着杯子离开厨房,且顺手将另一杯水递给席修泽。后面的话,顾江年不听也知晓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规劝之言。“我其实还挺乐意你将宋家那群人拉下凡的,但出于利益角度而言,入了首都的名利场,想再脱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宋家那群人,各个都清高孤傲,宋老爷子秉着一身正气,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想做那泥泞池塘里的莲。端着一身高品格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拉开了距离。宋家二女的姿态可谓也是那天山雪莲。如今顾江年若是能将人拉下凡,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