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美梦屡屡被生理需求打断弄得她浑身不爽。药物本就催眠,可偏偏频频上卫生间,让她睡也睡不好,清醒也清醒不来。“烦死了,”她嘟囔着伸手想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却被顾江年眼疾手快的摁住。此举、也吓得兰英浑身冷汗直冒。“好了好了好了,”顾江年哄着人,将人抱进怀里,抓起姜慕晚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缓缓的亲了亲:“快了,还剩半瓶,乖、听话。”“我抱着你睡,想上厕所也抱你去,乖宝最乖了,”顾江年哄着她。午后两点,姜慕晚拔了针,小睡了半小时,仍旧在被生理需求给憋醒的。睁开眼睛时,便见着了顾江年的睡颜,男人一手落在她身后,一手摁住她的手背,大抵是刚拔了针,棉球还在上面。隔得极近,男人眼帘上的睫毛她都瞧得一清二楚。天生丽质这话存在自然是有存在的道理。而顾江年也是那个队伍中的一员,姜慕晚从小被人夸场的好看,但自诩比顾江年,尚且还是要查那么一两分。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生得丰姿潇洒;气宇轩昂;飘飘有出尘之表。姜慕晚睁着眼睛盯着顾江年看了许久许久。目光游走在这人脸面上,一寸都不放过。许久之后,目光落在这人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缓缓的、慢慢的、伸出了魔爪。且小心翼翼的落在了顾江年的睫毛上。顾江年是被惊醒的,惊醒的原由是姜慕晚扯了他的睫毛,一瞬之间,男人落在她手背上的指尖狠狠的往下一压,杀气尽显。偏巧是那一压,压在了姜慕晚刚刚拔完针的手背上。做了坏事的小确幸还没来得及爬上心头,便被一股子疼痛取而代之。她猛地将自己的爪子从顾江年掌心抽开,来不及看自己恶作剧的成果,伸手捧住伤上加伤的手放在胸前哀嚎着。“蛮蛮————,”顾江年吓着了。见她捧着手背在疼的在床上直打滚,男人吓得睡意全无。姜慕晚疼的直嗷嗷:“我就扯你一根睫毛你就想捏死我?”“顾江年你这个狗东西,老娘尿都差点被你捏出来了,”这个狗男人,下手力道之狠,疼的她浑身一颤,险些疼出尿来。“让我看看,”男人伸手扒拉着她的掌心,欲想看个究竟。姜慕晚不依。他好声规劝:“听话,宝贝儿。”“我想上厕所,”慕晚委屈巴巴开腔。“抱你去。”卫生间内,哗哗流水声响起,顾江年守在门口,片刻,姜慕晚出来,他第一时间便伸手捧起人的手背看了看,青的厉害,还有点肿了。这一看,看的顾江年心都颤了,牵着姜慕晚的手往洗漱台前去,男人伸手放了盆热水,没好气的数落慕晚:“好端端的扯我睫毛干嘛?”“我手痒,”慕晚不服气道。“往常是一通乱摸,现在倒是升级了,是想让老子秃?”顾江年说着,就姜慕晚的手放进热水里泡着,且扯了快热毛巾下来盖在她手背上缓缓地揉着。“我嫉妒,”姜慕晚任由顾江年给她按着手背,嘟囔开腔。“嫉妒什么?嫉妒我睫毛长,想给扯干净?”慕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是这样。”顾江年被气笑了,摁着姜慕晚的手背往热水里去了去,没好气到:“该你的。”一上午的功夫,姜慕晚跟梅琼的那场“追尾事故”在首都流传下来了几十个版本,且各个版本的最终结果都是二女争夺一男的戏码。这日,宋思知在实验室里忙活,有学生在低头八卦。她听到有人轻轻的唤了一句梅梅。紧接着道:“你听说了吗?你姐姐今天跟宋家的小姐发生了冲突,据说追尾了。”“什么?”女孩子的嗓音传来。“你不知道?外面都传开了、说是宋家小姐跟你姐姐为了一个男人在大马路上弄出了交通事故,”学生们也不乏有爱聊八卦的人,宋思知对这种事情不仅不避讳,且还偶尔会跟她们一起聊。不曾想,今日的八卦是自家的。别人不知道宋家跟梅家之间的关系,梅瑶知道。且这事儿说来也实在是尴尬,梅瑶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姐姐的现男友是宋老师妹妹的前男友,且这中间的关系弯弯绕绕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说的清楚的。宋老师经常在实验室提及富婆二字,大家对富婆的英雄事迹也有所耳闻,更甚是未见其人便觉亲切。过年期间在学校里见了人,且还喜巴巴的跑过去打招呼,彼时自家姐姐跟贺先生尚未确定下来,她也不太摸的清。不曾想回去就被训了。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是好的。是以这会儿听人在这儿聊八卦,梅瑶看了眼宋思知,而后瞪了人一眼:“好好干活,别瞎聊。”她是怕的、怕宋思知要是因为这中间的关系把她从实验室赶出去了,那就完了。“唉、我还想听点八卦提神醒脑呢!”有人叹息着,似是颇为惋惜。“有那功夫不如好好琢磨琢磨实验过程,”梅琼又道。她并不想在宋思知跟前提及有关于宋家跟梅家的事情,在实验室里她与宋思知是师生关系,可若是一旦提及宋家与梅家的关系,那么这中间夹杂的是家族恩怨以及家族利益。即便是宋思知不尴尬,她也会尴尬的要命。梅瑶更怕的是宋思知将家族的利益掺和到实验室里来,从而将她从实验室里面赶出去,要知道宋思知手上的这个项目,乃国家钦点,一旦项目完成,她往后的人生道路便会更上一层楼,人生也会不一样。这首都城里搞科研的人何其多,但是能搞出名堂的又能有几个。宋家在首都里面带起了一股科研风,但凡是世家子女里面有那么些许能耐的,家长都想将人往里送。但科研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多少人熬不过这些血无聊而又枯燥的岁月,直接半道撂了摊子。她好不容易熬下来了,倘若半道上因为这种事情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她只怕是哭都没眼泪。而宋思知呢?看起来目光一直盯在器材上,实则是竖起了耳朵在听这方的动向。宋蛮蛮、梅琼,为了贺希孟弄出了交通事故?这特么什么狗比恶心人的戏码?梅琼也配跟宋蛮蛮站在一起相提并论?一个半道离去的男人就像掉在屎上的钱,捡不捡看不看都恶心。区区一个梅琼也配跟宋蛮蛮站在一起相提并论,首都的人都是瞎了吗?那些豪门妇女都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儿干了吗?成天扒拉这些事儿。“宋老师认识宋家小姐吗?”学生开口问道;兴许是想着宋思知也姓宋。宋思知盯着跟前的仪器,头也不抬冷飕飕道:“我妹妹,你们的再生父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