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这么说,”慕晚回应余瑟的话。“挺好的,泼辣点才能不吃亏,”余瑟想,她年轻的时候要是有姜慕晚这个脾气与魄力,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余瑟眼底的黯然一闪而过,慕晚恍惚了一眼,觉得自己看清楚了,又觉得自己没看清。正想琢磨个究竟时,顾江年拿着一块热毛巾从浴室出来,悠悠接过余瑟的话:“她不吃亏我就得吃亏。”“你一个大男人吃点亏怎么了?”“我委屈,”顾江年伸手拿走慕晚手背上的毛巾,嘀嘀咕咕道了这么一句。“被猪拱了的人都没委屈,你还委屈上了?”顾江年:...........姜慕晚:...........前者是无语,后者是静默一阵后开始低垂首,闷声笑了起来。顾江年听见姜慕晚那忍不住的轻笑声,伸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脑袋。后者歪歪斜斜的栽进了沙发里,像只不倒翁似的。入夜,餐桌上,余瑟一个劲儿的给慕晚夹菜,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日的餐桌上多了些许只有在农家乐才能吃到的乡野间才有的小菜,兰英将菜品端上来时,同她介绍了一番。慕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顾江年。看到了对方眼眸中同样的疑惑。她知晓,不能问了。问了也得不到回答。饭后、慕晚陪着余瑟去院子里消食,顾江年进了书房,且这间隙,徐放还来了一趟,且还带着君华的律师团。那模样,颇有一副要彻夜奋战的架势。而慕晚呢?也未曾有空下来,同余瑟从是外面归来,邵从便来了。将来时,恰见余瑟与姜慕晚肩并肩的从院子里归来,身后还跟着一只柯基犬。他一路开车走来,听得院子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好似也不是柯基会发出来的声响。“要忙工作?”余瑟见了邵从,有些疑惑问道。“对、可能要忙一会儿,您晚上早点休息。”余瑟闻言,有些担忧,目光落在慕晚的手背上,想说什么,却止住了。反倒是问兰英:“你家先生呢?”“徐特助来了,先生在书房。”这夫妻二人,只怕是商量好的,余瑟想。实则呢?还真是商量好的。顾江年今下午本是要加班开会的,奈何慕晚针管回血。这人怎也不忍心带着人在办公室加班了,将进了办公室的一群人又给遣散了,让徐放带着众人去吃饭,晚间上顾公馆。他吩咐这些时,慕晚都在身旁。自也是知道的。此时、顾公馆男主人的书房内,正在展开一场头脑风暴,思想与思想的碰撞到一定的临界点之后就会发生无限的沉默。顾江年坐在上位,指尖夹着烟,眼前放着风险评估报告,几位老总联合抗议顾江年想将君华大部分资产迁到国外之事。且说的有理有据,令人难以反驳。徐放坐在顾江年身旁,没有过多的言语出来,但明显的,看见了这人脸面上为难的神色,以及纠结的情绪。旁人猜不出顾江年的心思,但徐放想,他应该是猜的出来的。顾董这么突然的做出一个决定,十有八九是为了姜董。这个素来在商场上走的及其稳妥的男人,结了场婚,全都乱了。事业、情绪。乱的一干二净。老人说爱情是毒药,这话、当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爱情这个毒药,碰触它,轻则腐烂,重则致命。可顾江年碰了。以至于这个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方寸大乱,好似成了一个误打误撞的毛头小子。姜慕晚成了顾江年人生当中的意外。从这个无往不利的男人开始算计她十个亿的时候徐放就知道了。“国内的各行各业此时正在兴起之态,无论是影视业还是房地产疑惑是军工与医药行业皆是如此,明知此时是正赚钱的时候,如果贸然撤出,不说牵起投资打水漂,君华的极有可能会倒贴,从利益、发展、行情等等多方面来看,我们都觉得此时迁出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顾江年拼搏奋斗多少年才将君华立于不败之地,君华此时正在以垄断的形式极其快速的发展,在各行各业快速蔓延开来,如此架势,莫说是C市首富了全国首富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可此时,顾江年却想停住脚步。放着好好的光明大道,人生坦途不走、却要去走一脚弯路,如此、君华的一众老总怎么会同意,又怎能同意顾江年所做的这个决定?费尽心思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此时正在蒸蒸日上,多的是豺狼虎豹盯着,等着撕咬她们。可顾江年呢?却想将身段放低,让那些豺狼虎豹来撕咬他们。这是君华老总想不通的事情。若是以往,顾江年绝对是一个激流勇进的性子,可此时他却成了激流勇退之人。这不符合她们心目中顾董的形象了。那个大刀阔斧横扫千军在C市商场无人能敌的顾江年,此时好像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畏手畏脚举步难艰的人。让人疑惑!实在是让人疑惑!而顾江年的强势霸道在这日并没有显现出来,如果一件事情他做的决定是对的,那么他绝对是强势霸道的,可倘若这件事情他连自己都没有把握,又怎能去强势霸道的要求下属去遵守它所做的决定。这跟明知是坑还带着人往里跳是什么区别?这方,顾江年与一众老总正在展开拉锯战。,而另一方,姜慕晚与邵从也不比这方差。“达斯如果是别人的企业,抽身出去去国外或许没什么,但是你的企业,恐怕不行。”邵从没想到的姜慕晚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达斯抽身去国外的几率简直是微乎其微,不说旁的,就单单说姜慕晚身后的宋家。一个世世代代的功勋世家,一个科研世家。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是处处受限,当初姜慕晚出国留学宋家花费了多少的时间精力去弄这件事情?国家重点培养人才的子女出国留学,要向写报告、写申请,还要写清留学明细,以及归期等等————。她出国留学都如此艰难,此时竟然想把企业往国外迁移,这种事情,想都不能想,若是真干了,只怕等着她的会是牢狱之灾。慕晚闻言,似是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鬓角。满面愁绪。“达斯迁出国外是不可能了,但若是借用别人的手将资产存到国外银行,还是可行的,”邵从想了想,弄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企业不能迁移,但资产可以转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金钱就是青山。“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慕晚望着邵从问道。邵从耸了耸肩:“我的原生家庭虽然跟你不是在同一个圈子里,但我接受的教育并不比你差,在首都呆久了,那个圈子里的事儿不说全知道,也知晓一半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