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在她们那个年代,也是首富。而现如今,故事在她这里得到延展,她现如今想要的,跟杨珊当初想要的,是同一种东西。“这么快吗?”曲洁稍有些惊讶,且又道:“我妈妈刚还在念叨余阿姨呢!说以前都见到余阿姨人了,今年没见到,还稍有些担心来着。”余瑟身体不好,曲洁知晓,且这知晓也是听自家母亲说的。这声稍有些担心,说的也及其平常,平常到顾江年不由的多看了人一眼,伸出去点烟灰的手缓缓收回来:“安好、有劳曲夫人担心了。”顾江年与曲洁为数不多的谈话,都很平静,像极了领导跟员工之间的谈话。每一句话都带着终结之意。曲洁颔首笑了笑:“那就好。”卫生间内,姜慕晚洗完手出来,便见顾江年站在门口抽烟,高傲的姿态带着几分闲适。余光移开,看见了站在这人身旁的曲洁,乍一见曲洁望着顾江年的眼神时,姜慕晚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赤裸裸又带着万般隐忍的眼神让姜慕晚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上前去打扰了这人的好事。于是,本是准备下台阶的人步伐微微顿住,已经点到台阶的脚尖缓缓的缩了回来,姜慕晚打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望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二人.唇角微微勾起,盯着二人瞧着。大抵是二人声响都不大,姜慕晚未曾听见二人的交谈声,但仅凭这氛围都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自古有言,一家有女百家求。而c市首富太太的位置只怕是谁都想坐一坐。坐不上首富太太的位置,来个绯闻女友的名声也是极好的,一如柳霏依那般,顶着顾江年绯闻女友的名头获了多少利益?而这c市远不止柳霏依一人如此想,多的是人,只是有人表现出来了,有人没有。有人仍旧在用仁义道德压制着心里的是罪恶之火,而有人,在挑战仁义道德的底线。大抵是姜慕晚进去这一趟太久了,有大抵是不想跟曲洁周旋,顾江年伸手将手中还剩下半截的香烟在花坛上按灭,且将香烟随手丢进了花坛里。正转身,就见姜慕晚站在台阶上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端着一副捉奸在床的神情。顾江年默了一秒,抬步向着姜慕晚而去,行至其跟前,伸出手,望着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沉。姜慕晚倒也没有矫情,顺势将掌心递过去,顾江年握住她的爪子,狠狠的捏了一下,似是对姜慕晚的举动表示不满。顾江年牵着人的掌心,欲要带人离开,走了两步,却见姜慕晚没有下来的意思,侧眸望着人,带着几分探究。而姜慕晚呢?正对曲洁,将她眼眸中的点点不甘尽收眼底。顾江年瞧不见的东西不代表自己瞧不见。觊觎她顾江年的人多了去了,但敢在她跟前这般明目张胆的人,可不多。姜慕晚的想法、跟顾江年的想法大致相同。碍于余瑟跟曲家夫人的关系,怎么着都不会做的太过。但不做的太过,并不代表不会做。姜慕晚神形未动,望着顾江年,薄唇轻启,懒洋洋的吐出两个字:“累了。”顾江年闻言,有片刻的沉默,而后、似是想到什么,低声哂笑了声,薄唇微微勾起。懂了!!!这是吃醋了。顾太太这声累了。顾先生是绝对要识相些的。“来、老公抱抱,”男人轻声失笑,往前行了两步,拖着姜慕晚的腋下将人公主抱抱了起来。小泼妇难得吃醋一回,他可得识相一点。“小妖精,”顾江年抱着人,下台阶时,用不轻不重的声响轻轻斥了这么一句。叫姜慕晚面红耳赤的抬头轻轻的嗔了他一眼。这一眼,可是叫顾江年心花怒放啊!顾江年抱起姜慕晚时,站在一旁的曲洁目光肉眼可见的暗下去了,那神情,带着几分浓厚而又难掩藏的嫉妒。可偏就是这一份嫉妒,让姜慕晚唇角弯了半分。姜慕晚抬手搂住了顾江年的脖子,男人白衬衫黑西裤,女人一身白色改良旗袍。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觉得是佳人一对。颇有些民国新婚小夫妻之感。“不知顾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姜慕晚抱着顾江年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言。“恩?”顾江年腔调微扬,示意姜慕晚往下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慕晚悠悠开口。顾江年抱着人,路过曲洁身旁时,望着人微微颔首,且并不急着回应姜慕晚的话,而是客客气气的同曲洁道:“我们先走一步,曲小姐。”顾江年的这句话,说的是我们。不是我。他这话,无疑是直接告知曲洁,他跟姜慕晚是一体。“二位慢走,”曲洁回应,面上神情有多平静,内心便有多波澜壮阔。行了几步,顾江年低头睨了眼窝在自己怀里的姜慕晚,温温开口:“偷是偷不走的,至于惦记、那老公就没办法了。”“没办法?”姜慕晚问,话语淡淡的,且话里话外还带着那么几分浅笑。顾江年的这句没办法,不久之后就被姜慕晚运用起来了。二归首都不久、姜慕晚便入了桃花季、前男友与追求者蜂拥而来,彼时,顾江年因此时跟她争吵时,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人家要惦记我,我也没办法,气的顾江年整宿整宿睡不着。且半夜将人踹醒,狠狠的吵了一架。这些后话,暂且不表。顾江年抱着姜慕晚一路到停车场,余瑟坐在车里,见顾江年抱着姜慕晚而来,吓得连忙将车门推开,似是生怕姜慕晚出事儿:“怎么了这是?”“犯懒了,”顾江年悠悠回应。一句犯懒了,安了余瑟的心,也带着些许宠溺。顾江年抱着人上车,且将人放在后座,姜慕晚笑脸盈盈的望着人,且眼眸中还带着那么几分俏皮,男人见此,低低沉沉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响到了这么一句:“像个残废。”“那也是你老婆。”男人冷睨了人一眼,哂笑了声,绕至驾驶座开车。这日,顾江年亲自开车,姜慕晚跟余瑟坐在驾驶座。往日里、都是罗毕开车,顾江年开车的时日极少,但也不是没有,姜慕晚坐过两次,但相比于前几次,这人今日的车速格外缓慢。四平八稳的,缓慢前行。慢到在下山道上后面的大巴车都开始按喇叭催促了。“咱能稍微快点吗?”慕晚轻声言语。而顾江年呢?他冷眼瞧了人一眼,语气淡淡:“稳为主。”自己一个人就算了,可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在这辆车上,他赌不起,也不会拿这些重要的东西去赌。下山,回市区的路上,仍旧是顾江年开车。归程路上,顾江年目视前方,打断了姜慕晚跟余瑟聊家常的声响:“曲家那边,母亲往后还是少走为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