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起来了,”姜慕晚温温回应。顾江年将脸面上的汗擦干,下了跑步机同人道:“你今天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睡。”“不出门是吗?”姜慕晚猜到了这人的意思。外面狂风暴雨平地起,指不定公司门口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搞不好君华酒店也被人围住了。想必这人一早就开始做准备了,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让司机直接将她送到别墅来。顾江年这人啊!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你想出门?”顾先生走了两步,听闻姜慕晚这么问又回头望向人家。“倒也不是,”她答。顾先生视线收回,一边往二楼去一边叮嘱姜慕晚道:“换身衣服,吃完早餐,我们去机场接猫。”顾公馆成了猫窝,总该分担一下。不然五六只猫成天在顾公馆里跑酷蹦迪,猫毛满天,也不是个事儿。“接猫?几只?”姜慕晚想到了什么。“两只,”接了两只还剩下四只,这也是个烦心事儿。“宋思知也想要来着,”姜慕晚想起宋思知不日前提过一嘴。恰好今日顺着这个时机言语了出来。而顾江年呢,步伐微顿,听闻宋思知也要,点了点头:“可以。”而后、不待姜慕晚了回应什么,又道了一句:“让她掏钱买。”姜慕晚:…………这二人是杠上了?过不去了?“她没钱,”姜慕晚想起宋思知那苦哈哈的样子。“她穷她有理?”顾先生轻飘飘的反问了这么一句。姜慕晚:………….晨间的餐桌上,姜慕晚在时隔多日时吃到了一顿带着人间烟火气的早餐,只觉得人生不易。将近月余的酒店早餐吃的她都想吐了。若非顾江年时不时下厨改善一下伙食,只怕早就憋不住了。以至于这日清晨,光是清粥,她都喝了两碗。活像个饿死鬼投胎。看的顾江年望着人,良久才凉嗖嗖的来一句:“看来这段时间是委屈你了。”顾太太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情在此时是万万不能干的,毕竟日后万一有什么再需要顾江年的地方呢?“眼前风景好,胃口也好了,”这话、顾江年听着,颇为耳熟。与他以前所说的那句秀色可餐颇为相近。“再添一碗?”男人倒也不计较,反倒是极为细心的问了这么一句。可这细心的有点让人不敢接话。姜慕晚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晨间八点,顾先生换了辆及其低调的黑色大众,亲自驱车载着姜慕晚去了机场。本无意将猫弄过来,但又思及姜慕晚喜欢那些。以及这人近日来时不时的情绪崩溃,为了安抚人,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路上,姜慕晚望着顾江年又问:“真的不给宋思知两只吗?”“不给,”男人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为何?”她不明所以。“四只猫,除去我们原先养的两只,还有一大一小,大猫养不熟,那只小猫成了老太太重点看护对象,宋思知拿哪只都不合适。”顾江年一番解释下来,姜慕晚想了想,似是也有道理。点了点头,便也没再说什么。二人驱车路过达斯时,姜慕晚远远的便见到了堵在门口的记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第432章 殡仪馆常住姜慕晚跟顾江年这叫什么?这叫在别人家门口放了把火,并且自己远离了放火点,此时正悠哉悠哉,悠闲悠闲地享受生活。将那些凡间的事情都全都抛到了脑后,过上了难得的二人时光。相比于这当事人的淡定,另一边,席家可谓是正在火中煎烤似的。席谦站在书房里,似是被顾江年这一波骚操作气得不轻,双手插腰在屋子里缓缓渡步,面露凶狠之色,望着自家儿子,心中的愤恨让他恨不得伸手招呼眼前人。片刻,席谦伸手,将桌子拍的哐哐响:“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席修泽低眸未言。“他顾江年这波操作是什么意思?我在谋划着怎么样才能把人拉过来,他反手就给自己引爆了?这是什么意思?打我席谦的脸?”说及此,席谦似是气的不行,伸手操起桌上的文件,朝着席修泽劈头盖脸就扔过去,吼道:“他从公司撤股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族?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在席谦眼里,席修泽浑身逆骨,他本该是不喜的,可偏偏,这个儿子有本事,手握经济大权。行走官场之间,多的是需要用钱的地方,而席修泽正好可以给他经济上的支持,若非如此,他们父子二人只怕是早已老死不相往来。席谦是个典型的上位者,有所用者便留下来,无所用者便踢开,而此时席修泽于他而言,就是那个有所用的人。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嘲笑自己活成了自家亲爹的手中刃。自年幼时分,自家母亲去世,眼前这个男人无缝对接将外面的女人娶进门之后;席修泽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认这个男人做父亲,即便是名义上血液上的关系避不开,可在心里,他早已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古语有言,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妄想上高位?上了高位之后呢?带着人民群众奔向火坑引领全国经济走向末路?心中无大义的男人若是能上得了在这高位,他席修泽将头砍下来给他当球踢。比起席谦,席修泽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你眼里有我这个儿子吗?”一个怀疑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一个怀疑是不是自己亲爹,这二人有着同样的疑惑。“你放什么狗屁?”席谦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为了家族不顾亲生儿子的感受娶了齐娇,竟然娶了她,你就将齐家的关系利用到底啊,现如今反过头来扒拉着我是什么意思?是你是苍蝇还是我是屎?”“你当初为了自己的仕途,那么火急火燎的在原配夫人死后立马无缝衔接娶了她,原以为他可以让你的仕途平步青,可现在呢?她怎么不行了?你问我有没有把你当成亲生父亲,那你有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吗?有需要的就把我拉过来就把我拉过来,没需要的就把我踢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真当我席修泽还是那个三岁小孩呢?”席修泽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可笑,你说他为人父,他根本就不配为人父,你说他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或许是的。人生如果是一个有所得就有所弃的过程,那么眼前这个人得到了权利与仕途,放弃了自己的家人。他不配做一个父亲。言罢,席修泽转身离开,临行至书房门口时,微微侧首用余光望向席谦道:“你别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