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的脑海中闪过一段话:顾江年并不怕得罪眼前人。“莫不是梅书记的管理手段,席先生一早就看不上了?”顾江年说着,将梅建新拉下了水。且拉下水时,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往梅琼身上瞟了瞟。男人一手落在桌面上,一手落在姜慕晚的腰上,缓缓的抚摸着。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的心似乎得到了安定,尽管她并不畏惧眼前的场合。但有人依靠,也是一大幸事。“顾董这话就有点无中生有挑拨离间了。”“那席先生是看不上顾某了。”顾江年直白,,狂妄,他似乎能想到他没来之前,这个包厢里面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连带着标点符号都是带着官腔的。说好听点是官腔。说不好听点就是一群人坐在桌子上只放屁不拉屎。这像什么?像极了读书时期,说要放假,可也没见真放。他不是个俗人。但也绝不是宋家那种神仙。顾江年这人,能在俗人跟神仙之间反复横跳。说白了,就是没那么要脸。席修泽也没想到顾江年会如此直白与干脆利落。思绪有一秒的卡顿。望着顾江年的面色带着一分疑虑。正是这一秒的疑虑,让顾江年冷笑了笑:“席先生有所思虑,看来被顾某说中了。”此时,席谦似乎被顾江年的不按套路出牌给弄懵住了。他与顾江年正式的正面交锋也就这一次。可仅仅是这一次,让他想起了席修泽的话:顾江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席先生怕是不知晓席二公子的第一桶金是从哪儿来的,他现如今能坐上GB的高位也是因为谁,顾某甚至自己不是什么举世闻名的财阀富商,但也没有干什么对不起苍天的事儿,能让您这么瞧不上,晚辈确实是又惊喜又意外。”顾江年这话就差直接提溜着席谦的耳朵说,你知不知道你为政之路上花的那些银子都是老子带你儿子挣的?你反过头来还瞧不上老子?姜慕晚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没忍住,低头浅笑了笑,唇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压不住。一旁,顾江年见了,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的往下压了压。似是在提醒她低调。三五秒之后在包厢里的人还没回过神来时,姜慕晚侧眸望向顾江年,温言软语佯装担心道:“我听席先生也不是这个意思,老公你是不是误会啦?”姜慕晚这一声老公出来,那娇软的模样与带着依靠的腔调让众人为之一颤。大抵是谁都没想到这个商场女强人。会有如此一面。且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实在也是令人惊艳。莫说是旁人了,就是顾江年,也是惊颤的。他开始头一次听见姜慕晚在外人跟前喊自己老公的。第468章 不怕死的就一起来包厢里,气氛一时间难以形容。夫妻二人望着彼此眉目温软,表演着夫妻情深。眉目传情这四字此时用在此处,也是极为合适的。顾江年的诧异,来源于姜慕晚这明目张胆的轻唤与温意浓浓。落在人腰间的手一时间跟忘了什么似的。“席先生在自己的领域里鞠躬尽瘁为国为民,那句话兴许只是话头上随口就出来了。”姜慕晚温温软软的解释了这么一句。就这么一句,让顾江年回神了,男人呵了声:“是吗?那看来我们也得把这话头上随口一说的话拿回家跟长辈说说了。”顾江年今日,可谓是要将挑拨离间进行到底。冲着席谦而来,断也不会空手而归。一个大老爷们儿,且还是个从上面下来的人,竟干出这么没格局的事儿,组了个局,专门为欺负他老婆来了。不知是他闲的,还是觉得他顾江年好欺负。“顾董倒是狂妄,”席谦回过神来,目光悠悠望着顾江年,那眼神,含着几分碾压与杀气。“有资本,自然得狂一狂,不然让人觉得我好欺负,席先生说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我也不能让人觉得我顾江年好欺负不是,”顾江年修长的指尖落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动作不急不缓,姿态确实带着几分难掩的高傲与睥睨。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顾江年在c市干的那些传奇事儿还少?“若非事先了解过顾先生的传奇事迹,席某只怕是会信了顾先生这话。”顾江年伸手端起姜慕晚跟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温温笑道:“信不信有何用呢?再者,席先生的信与不信,对于顾某而言,无半分作用,今日在此时此刻、在这间包厢里,顾某看到的是席先生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我老婆不说还口头污秽长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些人坐不上那个位置是有道理的。”梅琼望着顾江年的目光带着些许敬佩。这种敬佩来源于顾江年敢跟权力叫板。来源于他不顾一切对姜慕晚的维护。人这一生越是没有什么东西就越羡慕什么东西。梅琼这一生都没有被人偏爱过,也没有被人坚定地维护过。她更甚是不知道偏爱以及被坚定的维护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今日她见到了顾江年站在包厢里跟席谦叫板的时候。见到了本是强势的姜慕晚站在顾江年身边温软模样。她才恍然明白。原来,百炼钢也能成指柔,前提是,有人宠你,爱你,无条件的维护你。梅琼惊愕的目光缓缓地从顾江年身上收回来,落在杯璧上的指尖微微紧了紧。本是平稳的一颗心缓缓地往下落。没有终点般,直接降到了万丈深渊。顾江年冷呵了声,缓缓拥着姜慕晚的腰肢站起身:“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跟席先生做不成好友,也不会成为同盟,我也奉劝席先生一句,我能扶着席修泽站起来,也能把他踩趴下,别在我跟前。”言罢,顾江年牵着姜慕晚的手心,环顾四周。望了眼对方,转身准备离开。“顾先生就不怕我让你在首都立不了足?”“席先生如果不怕被查的话,尽管来,大家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死。”顾江年跟席修泽利益纠缠这么多年,中间必然有些见不得人的灰色地带,如果席谦敢从中作梗,那么顾江年必然也会把手中的东西放出去,他一介商人放出东西顶多也就被关押几日。被查几日,算不得什么。但席家可就不同的。一旦顾江年真这么干了。无异于是把人头送到天家人手中。就等着人家大刀落下来,砍断他的头颅了。孰轻孰重,不是傻子,都知道。顾江年是料定了此前不敢拿着自己的仕途去做斗争,所以才敢在她跟前如此狂妄。他手中握着席家的把柄,难道还怕他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