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无数个夜晚细想过,如果自己此生,按照c市人的那些所思所想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女子,性格温婉,为人大方,为他相夫教子,洗手做汤羹,不吵不闹。整日上演夫妻琴瑟和鸣的片段。婚姻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可以泛滥起来。那他一定感受不到特别的爱。唯独娶了姜慕晚。他们在这场婚姻当中磕磕碰碰像极了一个刚到这个世界的小孩,对一切充满好奇心。他们争吵、动手,把原本该平静的婚姻生活搅起了一波波的浪花。时而平静如水,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惊涛骇浪。唯有如此,他才能真真切切的体验到婚姻生活的真谛,也唯有如此,他才可以知道,原来人这一生当中可以有那么多情绪。气到无话可说。气到发笑。气到很不得把她打一顿。………种种,种种。都是姜慕晚虏获他一颗真心的好手段。老人常言,美好的婚姻,是细水长流。可顾江年知晓,任何细水长流的婚姻,必然都经历过一阵惊涛骇浪。在双方都成长、成熟、平静之后,这种细水长流会更加长久。如果一开始犹如一汪死水一般。要么是不够爱,要么是在这场婚姻当中隐忍不发委屈求全。一如姜慕晚这种性子,她可以不爱你,但绝对做不到委曲求全。幸好、是姜慕晚。让他觉得此生吃过的苦,受过的难,流过的血,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值得。“蛮蛮————,”男人俯身轻轻唤她。睡梦中的人嘤咛了一声。他俯身,亲了亲人的面庞。泛起无限温情。09年行至最后三日。腊月二十七,姜慕晚晨间起身,抱着被子朦朦胧胧的坐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仍旧是觉得人起来了、灵魂不见了,直到身后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响起。她略微疑惑的侧眸望去,见到的是男人睁着眼帘躺在床上望着她。一只手,还在玩弄她的长发。笑意悠悠,眸光之中是一眼望不穿的宠溺。姜慕晚一惊。见到顾江年。颇有种见到亲爹似的。来不及细想,一转身,扎进了顾江年的怀里。昨夜吐得昏天暗地,她恍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到顾江年回来了。不曾想一觉起来,这场梦成真了。“狗东西,”她闷声喊着。嗓音委委屈屈。清秀的面庞蹭着顾江年的脸面,跟只小奶猫见到了许久未曾归家的主人似的。顾先生搂着人,一手落在她腰后,一手落在她发丝上轻缓的抚摸着:“还委屈上了?”“恩————,”顾太太闷声回应。清晨,男人清浅低俗的浅笑声在,在静谧的卧室里,显得极其放肆。“嘶————还咬上人了?”但这笑,没长久。顾太太见不得他太得意。凭什么她又是丧失自由,又是被孕吐所折磨。这人却春风得意的不行?“狗东西,”顾太太又道。不似刚刚撒娇委屈的腔调。相反的,还有那么点愤恨。“好了好了,”顾先生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宽厚的掌心护在她腰后,待人躺平在床上时,这人才抬手,落在她的肚子上。顾江年不是没有摸过她的肚子,可今时不同往日,当那温热的触感抚摸上来时,姜慕晚只觉得浑身一颤。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砰”的一下砸开。那种震惊怪异又不同往日的感觉。让她有些难言。一瞬之间,四目相对,夫妻之间的情绪黯然丛生,分别数日的二人在此时,情|欲渐起。姜慕晚想也没想,抬手勾出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薄唇。辗转反侧,耳鬓厮磨。在这晨间的卧室里发生。顾江年跟姜慕晚,在这种事情上的默契,实在是极高。且二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有些许痴恋。正当二人难舍难分,扒光了彼此近乎要进行到下一步时,门口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门声将二人从情|欲的深海中拉了回来。姜慕晚的心跳瞬间急促了起来。望着顾江年,喘息声略微高涨。男人鬓角热汗直流,望着姜慕晚静默了数秒。随即,松开人,一翻身。平躺到了床上。单手搭在眼帘上,试图平缓自己热烈的情绪。他可能是疯了。被这小妖精勾着走。若非门口的敲门声来的及时。他这会儿,已经酿成大错了。“怎么了?”男人起身,扯过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打开门问道。余瑟站在门口,温声告知:“该起床吃早饭了。”顾江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八点。难怪姜慕晚前两日会打电话给他破口大骂。每天到点被人催促睡觉,到点被人催促起床。整的跟小学生似的。“晚点,蛮蛮还没起。”“一日三餐要按时吃,”余瑟对顾江年这声晚点明显感到不悦。顾江年回眸看了眼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的人,又将视线转回余瑟身上:“好,您先下去。”这种时候同余瑟发生过多的辩解,必然会引起她的不满。两代人的思想发生碰擦没有谁能赢得过谁?而顾江年本就是个孝子,在这种事情上素来是以余瑟为主,能退一步是一步。顾江年只有采用迂回之术先将人打发了,然后自己下去跟二位谈。打发走了人,顾江年行至床边摸了摸姜慕晚的脑袋:“没睡好就在睡会儿,往后妈妈不会在到点拉你起来了。”闷在被子里的人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顾江年:“真的吗?”“真的,”顾先生点头,摸了她脑袋的手未曾松开:“老公去跟妈妈们谈。”“她们不同意怎么办?”一听是去谈,而不是已经谈成了。姜慕晚就有些丧眉耷眼的。跟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似的。垂着耳朵。男人俯身亲了亲她,浅笑道:“乖,信我。”“那你跟她们说,我今晚公司年会,要出门的。”男人失声浅笑:“好。”前几日被人打电话骂,顾江年没觉得姜慕晚有多凄惨。直至见到了这人又小心翼翼又委屈的模样。才发现,她是真的惨。...........客厅内、顾江年着一身家居服余瑟见顾江年一人悠哉悠哉的下来,有些奇怪。侧眸往他身后看了眼,没见人。“蛮蛮呢?”“还在睡。”余瑟:............宋蓉:………….宋蓉看了眼顾江年:“不管如何一日三餐得按时吃,吃完了再去回笼也行。”顾江年闻言倒也不慌,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不急不缓的喝了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