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雨幕纷纷的时日里,他却突然觉得内心充满朝阳。更加坚定的想要去得到某件东西。而李沐呢?望着杜时润的背影。提着包的手紧了紧,而后又缓缓的松开。………….这边,付远归家。没忍住,当着付婧的面开始说起了李沐今天去学校找他的事情。满腔豪言壮语,喷涌而出。惊得付婧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付家是一个家教比较森严的家庭,付婧自幼在家里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脏话,只因付远是一个学者,是一个文明人。这些污秽的东西进不了付家的门。付婧今儿听自家老爹开了这个口子,忍不住了,坐在沙发上帮着亲爹一起骂:“我一直都觉得李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强势霸道,为了一己私欲,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人都给牺牲掉,梅叔叔被她逼得都去国外当驻外大使了,她还不罢休,还要去折腾梅琼,她折腾梅琼就算了,梅琼好歹还有几分本事,可她梅瑶算什么?一个刚出校门毛都没长齐的女孩子,妄想在科研界立足。她把宋家当什么了?把宋思知当什么了?宋宋思知为了那个项目花费了7年的时间,日日夜夜,呕心沥血。”“都快为科研献身了,宋蛮蛮跟宋思慎的家底都快被她给掏空了,原以为马上就能见到光明了,结果,杀出一个梅瑶,等着吧!没本事的人,注定是端不稳饭碗的。”付远狠狠的叹了口气,想起梅琼的父亲,摇了摇头:“造孽啊!”想当初她要是不娶李沐,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也别叹气了。”付远点了点头,望了眼付婧,开口警告道:“这些话在我跟你妈跟前说说就行了,出去说你小心是个火烧身。”“我又不傻、”付婧嘀嘀咕咕的。“我都没跟蛮蛮一起浪了,”说着,她这语气中还有点抱怨。“宋蛮蛮是为了你好,你别在这儿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付婧憋了憋嘴。“婧婧、宋家的这条路注定不好走,蛮蛮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再者、身边少个牵挂,她也能走的更快。”付婧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这场大雨,下的猛烈又湍急。直到天黑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3月份的天比起的寒冬时黑的要晚一点,姜慕晚从会议室出来时看了一眼窗外。雨势仍旧未停。“总觉得这雨,下的有点邪乎。”秘书办里有人神神叨叨的来了这么一句。随即,身旁有人接道:“怎么?还会看时辰了?”姜慕晚闻言,笑了笑。推开门进了办公室。“欧阳确实最近跟华亚走的很近。”姜慕晚刚一进去,半夏进来,关了身后的门道。“两人频繁的约在外面见面。”姜慕晚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先跟着、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好。”六点半,姜慕晚准备下班。但窗外雨势湍急。怕是不好走。六点四十,姜慕晚接到顾先生电话,告知他过来接自己,让她稍微等一等,于是准备起身的人又缓缓地坐回了座椅上。望着窗外的雨幕,微微失了神。良久、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a4纸。在上面,缓缓的,写下一连串的名字。李沐、梅瑶、梅琼、贺希孟,杜时润。写到杜时润时,姜慕晚的笔尖停住了。她伸手,将杜时润的名字又一笔一划的划去。划去之后,她望着纸张上的名字,失了神。如果没有杜时润她设的这个局,所有的步骤都推动不了,杜时润这个局里面的关键人物。姜慕晚姜慕晚不忍心将一个无辜的人拉到政治斗争的漩涡里来献出生命,可此的她好像别无选择,亦或者说没有更好的选择。片刻,她将杜时润这三个字又一笔一划的写上去。写每一笔,都写的及其缓慢。似是在逼着自己下定决心,狠下心。要怪、只能怪梅琼。她喜欢上这个男人就注定会将人拉进来。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姜慕晚将杜时润的名字写完,转而又将目光落在贺希孟三个字上。许久、她缓缓的,将贺希孟三个字划去。在他的下方,写上刘清二字。如果打破这个局面会让某一个人受到伤害,那受伤害最深的这个人是刘清而非贺希孟。第507章 迎雨而来顾江年这日并没有准时来接姜慕晚。原因是因为从君华过来的路上有积水、淌不过去不说,绕过去,也会堵车,且只怕是另一条路也是积水过高,难以通行。这场雨,下的很邪门儿。姜慕晚接到电话时,是担忧的。但那侧,顾先生嗓音依旧低沉温柔,没有因为这场大雨阻拦的自己的脚步,而有半分波澜。相反的,他还耐着性子劝姜慕晚、让她不用着急,不要惊慌,在公司等着自己。顾太太恩了声。浅应了句。七点半。这场大雨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距离顾江年说来接自己下班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之久,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姜慕晚说不担心是假的。七点五十,仍旧未见人。姜慕晚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秘书见此,规劝着。提及此时雨势湍急,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首都好多道路都积水了,不安全。公司里的许多人都准备夜宿了。姜慕晚想了想到:“我先生说来接我,还没到,我有点担心。”秘书一愣。想在劝什么,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姜慕晚想了想,还是推门出去了、将不晚乘坐电梯下楼下大堂。半夏将车开过来。姜慕晚整准备上车之际。微抬眸,便见斜对面有一熟悉的身影。撑着雨伞缓缓的向她而来,顾江年这日冒雨前行,从君华走到达斯,他整整花了一个小时零六分的时间。顶着瓢泼大雨,一把雨伞被狂风吹得左右倾斜。他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只为姜慕晚而来。雨雾纷飞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来往车辆都停在路中间难以动弹。可这天地静止之间顾江年是灵动的。姜慕晚眼红了些许。望着顾江年,落在车门上的手缓缓的紧了紧。“路都淹了,晚点走。”直到这人走进姜慕晚才看见他浑身都湿透了,一身黑色西装紧紧的贴在身上,没有一点干净之地。历经狂风暴雨的人,此时语气仍旧是温和的。反倒是姜慕晚。整个人情绪都有些高涨。“你怎么来的?”“走过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