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谭妡曼熟悉的明星来找他搭话,“小帅哥,你和妡曼是什么关系啊?”谭睿林嘿嘿一笑,“我是她弟弟。”“弟弟,说起来好像从来没听她提过家里人。”江杪在旁解围,“我们妡曼不希望家人被曝光。”说罢,便拉着谭睿林走到一边,“在这里说话要小心一点,最好什么都别说。”谭睿林乖巧点头,“杪姐,我问你一事。”“你问。”谭睿林:“今年中秋,曼姐有工作没?”“中秋……”江杪拿出手机翻了翻,“还有大半个月,应该没有。”“哦,那就好。”“怎么?”谭睿林笑了笑,“我姐好久没回家了,我想让她中秋回去吃个团圆饭。”江杪意味深长地说,“你能把她喊得回去,我就佩服你。”说即,谭妡曼已经卸完妆回来,几人便一起回了酒店。谭妡曼的房间是个套房,尚有多余的客房,便没有再给谭睿林开房。姐弟两许久未见,一时兴起,瞒着江杪开了瓶红酒喝。谭睿林给谭妡曼倒了小半杯,“诺,你先喝这点。”谭妡曼不满,“再来点儿。”谭睿林将酒瓶藏至身后,“不,你先喝这点。”“……”谭妡曼一脸无语,端起红酒抿了一口,抬眸看见谭睿林正兴致勃勃的研究房间里的音响,准备放点音乐。谭妡曼想起,谭睿林因为是谭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孩,又是谭军之子,所以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而谭睿林的性格,活泼讨喜,惹人喜爱,深得大家的喜爱,所以即便是已经二十二岁的谭睿林,一直以来都活得无忧无虑。一月之前,方琴的表情尚在脑海回放。她艰难地开口,“曼曼,我无法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告知你,你如若真的想知道,就去打听一个叫李丽的女人。”“李丽?”谭妡曼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儿,才说道,“是不是当年在我们茶庄当过会计的人?”方琴看了看她,“是的。”谭妡曼隐约记得,那年茶庄里散播着一些谣言,但随着李丽的辞职,一些谣言便随风而去,再也无人提及。没想到如今又再次被提起。“姐。”回忆被谭睿林打断,“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谭妡曼笑了笑。她盯着谭睿林,试探性地问,“睿林,从来没问过你,你知不知道大伯和大伯母当年为什么离婚?”突然提及这件事,谭睿林怔愣了一下。虽然父母离婚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但从小在关爱中长大的谭睿林其实一直很难接受这件事,只是向来懂事温顺的他并不想勉强父母,选择了尊重他们的决定。谭睿林牵强地笑了笑,“怎么突然问这个?”“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他们离婚的时候,你好像很快就接受了。”当时的谭睿林刚上初中,得知父母要离婚,他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然后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面对所有人。谭睿林说,“因为那是他们的婚姻,如果在一起真的不开心,我不认为他们有必要为了我继续维系。我爸和我妈都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人生。”“真好啊……”谭妡曼由衷感叹,“有你这样的儿子。”谭睿林嘴角一扬,却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很懂事。可是懂事的人可能单纯,却绝不可能真正地无忧无虑。谭妡曼心疼地看着他,再次问道,“所以你真的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离婚?”对于谭妡曼的追问,谭睿林觉得奇怪,疑惑地问,“难道不是因为性格不合导致的吗?”——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谭妡曼举起杯子,与谭睿林的杯子碰了一下,轻描淡写道,“嗯,我也听说是这样。”第二天一早,最后一场戏是顶楼的打戏。因为是动作戏,正好是谭妡曼的短板,所以拍得不是特别顺利。在尝试了第七次时,谭妡曼在现场工作人员的掌声中拍完杀青了。工作人员纷纷送上一束花,谭妡曼与每一个人都握手拥抱告别。然后从B场寻到A场,找到耿村,“师父,我杀青了。”耿村正拿着对讲机部署场景,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皱着眉头朝着对讲机喊,“那个谁,跟你说了多少遍,把那副画拿开!快拿开!”吼完了,耿村回到自己的位置,路过谭妡曼时淡淡说了句,“嗯,去试镜詹姆的戏的时候,别给我丢脸啊。”谭妡曼看着耿村稍显烦躁的脸,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去抱着耿村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大大的口红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