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有人面上似是嗤之以鼻,心中却是羡慕两人的运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佳人陪伴,共度良宵,想起这些,全身的血液沸腾不已。此话一出,不光是学子们心里激动,就连他们身旁的姑娘也个个笑容满面。若能被选中,那也是她们的荣幸。两人都是年轻才俊,那顾公子貌若潘安,十足的贵公子模样,令她们心动不已。顾诚玉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姑娘们的目光都往他和闵峰身上喵。眼神勾魂夺魄,丝丝缠绵,又用帕子遮了脸,娇羞满面,让顾诚玉额头瞬间流出了冷汗。身旁的花怜也欣喜不已,她若将公子伺候好了,那顾公子很可能顺手就点了她。于是,她又将身子靠近顾诚玉一些,还将自己的双峰更贴近顾诚玉的背脊。顾诚玉一避再避,他现在是男人,真的好蛋疼。闵峰当然也喜欢美人儿,一想起那些旖旎的悱恻缠绵,就心中一荡。夕颜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悦。后见顾诚玉被花怜快挤到了桌子一角,又觉得十分好笑。这顾解元可真有意思,是年纪尚小,还未开窍吗?只怕花怜是白费心思了。顾诚玉苦笑不已,能拒绝吗?貌似不能,因为闵峰已经在构思对联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他是不需要佳人陪伴的,他还小呢!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未解决,“听说十里亭外风光正好,令许多文人墨客都欣然向往。这样吧!若谁的对子胜出,就挂在那处茅厕上吧!也算一景。”众人纷纷感叹,拒绝地早了。十里亭处每日游玩的文人不少,若是能贴上自个儿的对联,那肯定能就此扬名。这时候,这些人已经将节操丢了,谁还管放在茅厕墙上丢不丢脸?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闵峰沉吟片刻,将上联写了出来。“大开方便之门?”黄俊恒凑上去,只看见闵峰写了这么一句。“就这么简单?”众人有些奇怪,这也太简单了吧?“来了,下联来了,解决后股之忧。”黄俊恒觉得虽简单,但与那什么倒十分贴合。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即兴写的,且还是这么个题目。其实闵峰这两句就是憋出来的,实在是茅厕难以形容啊!“咱们看看顾师弟写的。”严欢已经站在了顾诚玉身侧,正等着顾诚玉下笔。顾诚玉听罢,笑了笑,提笔写上。“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好!这上联不错!”严欢只看了上联,就忍不住道了声好。将学子们都引了过来,大家纷纷谈着自己的见解。顾诚玉并没有被大家所影响,接着写道:世间贞烈女子进来宽衣解裙。这些人实在无法违心地说对联作得不好,最起码他们作不出。闵峰的脸色青白相间,手中的笔险些要断。他没想到顾诚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写出了对联,并且高下立现。顾诚玉写完一副,又接着写下去。反正今日他来了,就不可能低调了。“呀!顾师弟竟然还要写吗?”黄俊恒有些不可置信,他看了眼闵峰,果然,脸色十分难看。“突然文思如泉涌,不妨再写上一副。”顾诚玉想了想,将另一副写在了下头。上联是且看来客多情,甘解衣带终不悔。顾诚玉神情专注,行笔迅捷,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顷刻间,将下联也写了出来。多写上一副,在谁胜出的问题上就不用再争论了。“莫道此物无用,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也许不用比了?”严欢觉得根本用不着比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是顾诚玉胜出了。“这句化作春泥更护花实在是妙!先前在下还对顾解元多有误解,如今在这里给顾解元赔个不是。”这名学子原先没见过顾诚玉,以为顾诚玉不参加诗会,是浪得虚名之辈。如今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家是淡泊名利,不愿而已。顾诚玉有些讶异,“秦兄言重了,在下一向喜静,世人怕是对在下诸多误解,秦兄不必挂怀。”顾诚玉惊讶的是,这人倒还坦诚,有些光明磊落。夕颜美目一转,刚才顾诚玉已经说了,对联不会放在天香阁。她有些遗憾,若是能留下来,必将引起轰动。既然大家一致认定顾诚玉胜出,闵峰也僵着脸,上前夸赞了几句,就灰溜溜地回了位子上。刚一坐下,花怜就凑上来称赞道:“公子真厉害,竟然又胜了。”花怜的一双翦水秋瞳对上顾诚玉,眼中满是崇拜。不过,顾诚玉却没注意到,他只听见又胜了?第267章 独处一室“只是玩笑之作,不当什么!这是诸位师兄让我呢!”顾诚玉谦虚了一句,随后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花怜随后眼神幽怨,这顾公子怎地不解风情?世间真有男子是柳下惠吗?花怜一脸茫然,却又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人儿,本不该是自个儿肖想的吧?“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于兄也要兑现你的承诺。再者,还要将两人的对联,分别贴在十里亭和天香阁的茅厕上。”这都是之前说好的,大家自然没有异议。恰在此时,拿去外面的诗作有了结果。“这第一,已经有了结果,就在我手上。”黄俊恒扬了扬手里的纸,故意卖着关子。“黄兄,快宣读吧!大家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严欢迫切地想知道顾诚玉是否是第一名,因为他对顾诚玉十分有信心。黄俊恒将折叠的纸打开,看了一眼,“第一名果然是顾解元!”其实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至于闵峰,从刚才就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这会儿听到这消息,竟然出奇地平静。于亭嚯的站起身,“这不可能!”他请了他爹的三个幕僚共同商讨作得诗,怎么可能还抵不过顾诚玉?那三个幕僚已是举人,只是在会试上折戬,难道三人还抵不过一个顾诚玉?然而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顾诚玉可是乡试解元。而这三人确是因为过不了会试,才成为他爹的幕僚。于亭在心里将那三人骂了一通,脸色十分难看,今日失了机会,只能下次再想办法。没想到这次竟然被顾诚玉截了胡,真是可恶。既然已经错失良机,于亭站起身,拔腿就走。杨浩淼等人见状,连忙跟上。“哎?于兄,愿赌服输,之前的承诺?”黄俊恒忙上前拦住,这于亭不会这么输不起吧?于亭这才想起刚才的承诺,也怪他觉得胜算极大,心情好。就出了那个点子,这会儿想想,这特么的真是个馊主意。他平日里的月钱只有二十两银子,四百两啊!他得攒多久?他身上倒是有,可那是他今儿早上才和祖母软磨硬泡求来的。他的月钱每个月都不够用,自然没银子存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