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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器却猛然碎裂,碎片四处飞溅,腥甜的液体倾泄而出,整个世界顿时被染红。 几个人同时甩出符箓,挡住喷射的碎片和液体,各种肉块儿打在结界壁上,姜静流眼角抽搐,她甚至看到疑似肠子的东西。 “这就是你的宝贝儿?”鸠雀嗤笑着看白玫,白玫脸僵住,鸠雀转头对姜静流道,“所以,我让你不要来!” 白玫冲出结界,原本洁癖的他根本顾不上沾染的各种污物,扒开碎肉块儿,寻找那只动人心魄的小手,半晌,举起小小的一团什么东西,哈哈笑起来,“我成功了,我成了!” 姜静流侧头,白玫手上鲜血直流,一团小小的东西在他手掌心挣扎,四肢齐全,五官分明,只手脚的指甲尖锐无比,挣扎间扎入白玫的皮肤,划出一道道伤口。白玫抓出早准备好的毛巾,仔细将那玩意儿包起来,小心翼翼擦干净脸上的鲜血,露出一张雪白妖异的面孔来,白玫太过专注,以致没注意到忘川的表情。 忘川似乎有点儿失望,双手背在身后,“失败了!” 白玫闻若未闻,依然小心,不料那小东西张开眼睛,露出金色的竖瞳,口中獠牙暴涨,五官扭曲,张口咬在白玫手臂,扯下一块皮肉。白玫忍痛,却还是紧紧抓住那玩意儿。 鸠雀道,“你看,每次都这样!” 姚启泰走出来,踩在那一堆血肉上,“这是你宝贝儿?” 白玫抬头,“怎么就不是了?” 姚启泰安静一下,雪白的灯光照得地上红红的血肉刺眼,上前两步,“给我看看。” 白玫疑惑地看姚启泰,姚启泰冷声,“放心,没谁要抢你的东西。” 白玫伸手,姚启泰张开五指,扣住那玩意张开的獠牙,另一手拖住她的屁股,托到眼前看了一看,转身。白玫不放心道,“小心.......”话还没落,就见姚启泰双手高举,手中爆射出无数黑丝,一瞬间缠绕在那玩意儿身上,嗤嗤的血肉腐蚀,白玫尖叫一声,忘川闪到他面前,“闭嘴!” 白玫恨恨,姚启泰双手用力,那玩意儿四分五裂,鲜血溅了姚启泰满脸,她转头看白玫,满脸恐怖,“白玫,我怎么会让我的孩子和那些恶心的东西有同样的基因......”☆、80第三十四章 妥协白玫暴怒,身体周围因为肌肉的收缩产生狂猛的风,卷起实验室内一切设备和残渣,四面飞散,绕开阻拦的忘川,飞快冲向姚启泰。姚启泰单手比划,打出自己最近练习的几个手印,空间中的黑网结得更加坚固,紧紧把白玫缠起来,但是锐利的风无形无迹,姚启泰的脸上还是被割出了几道伤痕。两个人从实验室内打到实验室外,坚固的墙壁被弄出几个坑来,看得姜静流眼角抽搐。 暗鸦看得兴致勃勃,双眼发光,视线追逐着姚启泰手中比划的手印,又见白玫本能地用同样的手印化解那些要命的攻击。这不是戏耍的打闹,一招一式真要人命。 姜静流退到屋外,看暗鸦和文渊满脸兴味的样子,更是满头黑线,干脆比划手印,研究所外墙上潜伏的万千符文发出一线线能量,在夜晚中发出微光,慢慢结成一个巨大的图案,姜静流一甩手,巨大的图案从门窗呼啸进入实验室,笼罩姚启泰和白玫两人,化成两个无形的牢笼隔开。姜静流手一拉,门窗碎裂,两个人被硬生生拉出来,却还是互相仇视。 姚启泰嫌弃地化出一掌水清洗手上的血污,又利落地扯下沾染血迹的外衣,漠然对姜静流道,“生出来连人形都不能保持,只有兽性却连野兽都不如的失败品,留着做什么?你别劝我,谁要用这种方法玷污我的血统,照样杀了没话说。”说完伸手,握住牢笼的边缘,双手用力,无数符文从手心散开,牢笼张开一个大孔,姚启泰身形化在黑夜中,丢下一句,“我去汇源镇监督工事。”消失无踪。 姜静流回头看白玫,白玫转身望向自己的实验室,满脸桀骜,明显不认为自己有错,他环视一下周围男人们的表情,似乎也是一脸不在意,也许在他们的意识里,这件事根本牵扯不到任何道德或者对错,只是一个事实。她伸手将牢笼加固,甩向实验室,“你先好好呆在里面。” 暗鸦抬头看研究所外墙上渐渐消散的能量痕迹,知道接下来是人家处理内务的时间了,于是告辞了。 姜静流环视一下没什么反应的忘川和鸠雀,再看看游畅和几个脸色各异的女人,“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几人到了大厅,姜静流揉一下眉心,见各人找了座位坐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很微妙,男女不同的价值观和处世态度,绝对影响姜家未来的走向。 忘川没什么看法,居然还有时间慢悠悠去找热水泡茶,鸠雀站到一堆图纸后面去,明显没有参与的*,倒是游畅和罗非叽叽咕咕说着什么,甚至摈弃了和蓝深的隔阂,偶尔搭那么一句话。 忘川泡好了茶,才慢悠悠道,“黄泉一向自由,只要不违背几个基本准则,他们想做什么从来是没有限制的。尊者想要插手,要考虑考虑男人们的心情。” “那谁来保证我们的安全?”蓝深挑眉,“把我们全部女人的安全交到他的手上也很让人不放心。我可没忘记他取我们身体里那玩意儿的时候手段粗暴,我们对他而言,是人,还是单纯的实验体?” 忘川淡笑一下,“糟糕了,尊者,你好像遭遇了一次家族内部不信任的危机,怎么办?” 游畅双目晶亮,“我提议,举凡男人主导的部门,必须有女人作为副手进行监管。” 鸠雀笑一声,“你们谁懂医?” 姜静流从罗非看到游畅,从蓝深看到秋湖,蓝深挑眉,“你这句话完全可以延伸到咱们女人,谁懂机械?谁懂飞船?谁懂材料?” 鸠雀拒绝道,“我不想身边有个副手,每天絮絮叨叨问为什么要列这样或者那样的训练计划,为什么不把驯兽的技术公开,我的训练出来的人,就是我的人。” 游畅视线射过去,“在姜家,还谈你的人?” 鸠雀头高高昂起,对上姜静流,“你要搞一言堂?” 姜静流有点焦灼的看向女人们的肚子,以时间换取空间,现在谈论这些问题着实过早,于是道,“就事论事,不要扯远了。” “那么,尊者是什么态度?”忘川颇有意思地看向姜静流,“我们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姜静流双目聚焦,“首先,我必须知道我下面的人在做什么,这个没问题吧?” 忘川和鸠雀对视一眼,“没有。” “其次,下面的人必须向我保证所做的一切均以姜家的总体利益为先,这个没问题吧?” “很合理。” “那么,详细的规矩怎么列,就是你们要准备的事情了。”姜静流用力看游畅和蓝深,“你们的意见决定了姜家所有女人的位置,大家都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要获得更多的知情权、尊重、权利、自由,不是不可以,但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她又转向忘川,“我不是传统的在监察会体制下长大的女人,万事不管只负责支付账单不是我的风格,不是我对男人没有信任,而是事实告诉过我,如果不把尊者放在心上,你们没有任何底线,出卖和背叛自己的尊者也不会有过多的心理负担?男女双方缺乏基本的信任......”姜静流声音有点颤抖,“我想,我们生来并不是敌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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