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女呜咽一声,捂脸哭泣。崔执行长走向妘生,抬手吩咐侍者,“解开妘生的能量锁,给他两个小时的时间梳洗进食。”妘生得到了两个小时的解放,他拖着沉重的身躯行走,即使在囚中,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动人,他甚至少有情绪焦躁暴怒的时刻,他仔细清晰皮肤上的血迹和汗渍,把唯一的一套衣服在温水中慢慢搓洗干净,吹干后熨烫挺直穿回身上。继安女之后,妘氏的全部随扈家族均来了一遍,被逼迫着或者主动地交代着妘氏的一切,关于房产、地产、资产、工厂等等一切。妘生看他们从最开始的愧疚痛苦到最后的麻木,甚至有随扈家族为了让他少承受痛苦而主动向监察会奉献财产——崔执行长从诸多零碎的线索中确定了妘氏整个产业链结构,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一日,他带着南涯和颜良来,手中捏着一分厚厚的资料,传承了千万年的家族不过一叠纸而已。崔执行长将那些资料点燃,红色的火焰映照在四人的脸上。“好了,罪消恶除,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妘家的妘生,你依然是我的学生妘生。”崔执行长扇了扇飘起来的黑色烟尘,“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妘生沉沉看向崔执行长,崔执行长道,“秦家遭受巨大的损失,强烈向监察会要求公审你,你直接插手家族事务发展,破坏了公平原则,你只要在公审上将凤凰的一切推出去。我看了凤凰监察会的账,颜良做得非常好,你对女尊的各种免税和政策倾斜而投资的能量石无迹可寻,你只说那松散的女尊管制是私人行为——由自然教派,由凤凰本土世家,由宇宙浪人发起的——不合法的私人团体行为——”“公开地站在亿万人面前,否认我自己以往数十年坚持的信仰?否认我自己的道?”妘生嘴角有点讥诮,“老师,那是我该流的血,为何要让无辜的人承受?”“区区几个下级女尊,换一个超a级天才,监察会算得来这个账。”“阿生,答应啊!”南涯急切极了,颜良看一眼他,眼中满是杀意。颜良转眼,用力地看着妘生,妘生只坦然地坐着,仿佛一切都还未发生,他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执行长。“老师,你曾说过,坚持自己的道要么伤害别人,要么伤害自己,要有必死的决心,我听进去了。你现在却要我伤害别人,彻底否认我自己的道?那我所做一切有何意义?蜉蝣尚知不同类相食,人又如何?”“幼稚,狂妄!”“老师,我要男女平权,不是说说,我既然做了便要一做到底,即使是伤了我自己的手足性命,我也要去维护它。我今日把所做一切推向那些无知无能,不自知为何而生,又不自知为何而死的女尊,我没有给予她们公平,我不怕血肉日日被消耗,却怕精神有愧这朗朗乾坤。”“那些虚伪的,无能的,懦弱的,糜烂的女尊,居然值得你的回护?”崔执行长失望地看向妘生,“阿生,你太天真了,你生在一个好的家庭,你有得到父母亲族全部的爱,你的世界里充满了阳光,你看每一个人都是善意的,可你知那些光芒后面还有什么?你既要男女平权,你知男,却不知女,老师就叫你看看,女人全部真正的面目——”妘生知道自己被注射了药物,他的神智模糊,用尽全力才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身体无法反抗,他被带出那囚禁的牢房,面对无数的摄像机和声音收录仪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被带向监察会,登上象征囚犯的位置,四周环形的座椅,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着他,有男子坐在高台上声声质问。妘生双手撑在台面上,身体保持直立,那声音要他屈服,有一双手死死按住他的头向下,他挺直脊梁,没有低头。“你可认罪?”妘生抬手放入口中,用力咬开手腕动脉,鲜血喷涌,刺痛让他清醒。“我做了一切,但我无罪。”四周一片哗然。强烈的能量暴动从脊柱而起,妘生的皮肤下血肉被那能量灼烧,皮开肉绽,人体自我保护让他立即陷入昏迷。妘生缓缓苏醒,有柔软舒适的布贴着他赤|裸的身体,他短暂的迷惑,抬手看,一切疼痛俱已消失。“阿生,你可醒过来了,你不知我有多担心你。”一个快乐的女声响起,一双女子柔软的手触摸他的下巴,他向后仰了一下,银发起伏,发丝间只见母四浓艳的脸。“阿生,从今天开始,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安全了。”母四笑得开怀,直起的身体□□,“阿生阿生,我最喜欢的阿生,我终于得到你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不要想离开我。”妘生玻璃机质般无色的眼眸落在女子手腕的手环上,有细细的电流从脊柱流出。“阿生,我是那么的爱你,就算你成为了罪民——”母四展示手腕上的手环,一手却触摸妘生裸|露的肩膀,“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还是会爱你如同以往。”第230章 番外燎(四)妘生抬手摸了一下脑后的芯片——他成为了罪民。他抬头看母四,母四露出一个迷醉的表情,伸手从他的肩膀抚摸向下,“多美的肌肤,我怎么舍得毁坏?阿生,将破碎的你完全修补好,我费了很大的劲儿——,你终于醒了,我都要等得不耐烦了。活了这么大,没有人敢让我等这么久,阿生——”妘生抬手,往日如指臂使的力量消失无踪,只余下纯的力量,指风擦过母四的脸颊,一条细细的红痕,“别碰我!”母四吃痛,退后,揭开丝被,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床前。妘生银色的发在发光,白皙的皮肤光滑柔韧,皮肤下潜伏的肌肉蕴含恐怖的力量,他的锁骨精致,腰纤细有力,腿长且直——无一处不美,就算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桀骜也美得让她有想要破坏的——撕裂他,看他流血,看他痛苦,看他匍匐在自己脚下哀叫。妘生克服无力,坦然翻身起床,皮下肌肉起伏,如蓄势待发的豹,他左右看了一下,捞起床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这是一个女尊的闺房,装饰奢华豪美,色彩浓烈多用红墨二色,巨大的床以及雕花的床架,床边的软榻,榻边造型怪异的逍遥椅,一个全实木制作的透雕屏风将卧室和外间分开。“四小姐,这是哪里?”妘生拢起外袍,腰带松松系上,胸膛若隐若现。母四转身,光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伸手从茶几端起一杯如烈火一般的红酒,浅浅喝一口,走近妘生,侧脸让他看伤口,“阿生,你让我流血了,帮我舔一舔。”妘生低头直视母四的双眼,突然展开一个夺人心魄的笑,母四呆了片刻,妘生伸出食指勾起母四的下巴,慢慢从自己身前推开,“四小姐,我不喜欢这样。”母四舔了下唇,勾人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