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西城想了想就明白过来:“是他家啊。”“嗯。”秦桑点头:“我想知道他家是怎么败落的,他家的后辈都去了哪?”简西城没有问秦桑为什么要查钟家。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好。”等到收拾完了,简西城就告辞离开。秦桑自己在招待所补觉。快到中午的时候简西城再度到来。这一次,他带了很多的资料进门。他把资料放到桌上:“这些都是有关钟家的,你看看吧。”秦桑挺惊讶的。她没有想到简西城办事速度这么快,早起才说完,不到中午就把东西送来了。看着简西城平静无波的面容下带着几分想要夸赞的雀跃样子,秦桑笑着过去握住简西城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很感激的说了一句:“辛苦了。”有秦桑这么一句话,简西城觉得怎么都值了。他托了那么多人情关系,奔波了一上午的辛劳全都消散,浑身上下都只剩下甜蜜和欢喜。“不辛苦。”简西城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他低头,想讨一个吻。结果秦桑已经放开了他的手,人已经坐到桌前认真的翻看起了那些资料。简西城无比失落。过了一会儿,简西城看秦桑就只是在看资料,根本顾不上他,就只能拉把椅子坐在秦桑对面看着她。秦桑整个人都沉浸在那些资料当中。这些资料很全面,上面记录了钟家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先讲了钟家先祖发迹的历史,又有钟家在前朝末年的一些事情。等看到钟俞那一代时,秦桑就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起来。资料上记载钟俞娶妻沈氏,沈氏出身巨商沈家,沈家积累几百年家财,可谓富可敌国,到沈氏这一辈上,只沈氏一个独女,沈氏是带着巨额的嫁妆进了钟家门的。才开始的时候钟俞和沈氏还算是夫妻和乐,后来钟俞背信弃义,纳了小妾进门。这些记载和沈宜所说的差别不大,只是不如沈宜所讲的详尽。秦桑看过之后叹了口气。那个钟俞应该是受了镇水印的影响,所以才纳妾的吧。要不然,他纳妾前后的行为真的差别特别大,性格也有很大的改变。看起来,镇水印就是那个时候被埋到钟氏老宅的。也就是说,沈月桐嫁进钟家,就开始有人谋算钟家,在钟家老宅埋了邪物。能够用镇水印这等东西来谋算人的,可谓所谋者大也。第一九三章 可喜欢了?想着一个隐在暗处的敌人无孔不入的算计他们一家。几十年前甚至于更早就开始排兵布阵,对于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秦桑就觉得心胆俱寒。明面上的敌人她向来不惧。看不到的敌人,那才是最为防不胜防的呀。稳住心神,秦桑接着往下看。沈宜告诉她关于钟家的事情,也只是沈宜当年在钟家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至于沈宜离开之后钟家怎么样了,这些连沈宜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秦桑了。她对于钟家后边发生的事情也特别好奇的。资料后边的记载就很简短了。大概也是因为钟家子弟越来越不成器的原因吧。上面记载沈氏只生一女名为钟容,钟容后边嫁到了段家。段家当年也十分的兴旺,从政从军从商的全都有,只是钟容所嫁的是段家的幼子段岸。这个段岸外边看似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可内里却是个草包。他只会吃喝玩乐,除此之外文不成武不就。更可恶的是他风流花心,还特别喜欢凌虐女子。资料上也只记载了短短的几行,可从这几行文字可以看得出钟容婚后的日子特别不好过。秦桑猜度着,当年沈月桐为了给钟容找这么一门婚事,肯定也费了好多的心机手段吧。这个沈月桐行事倒真的是干净果决的很,也很有几分沈家人的样子。相比较而言,沈宜比沈月桐就差了好些。这也可能和家教以及眼界有关系的。除去钟容,资料上后边还对沈月桐有一段描写。上面记录着沈氏自钟容出嫁之后就深居简出,隔两年,终是对钟俞忍无可忍,最终登报离婚,离婚之后,沈氏带着嫁妆离开钟家,最终却了哪里终不可知。自沈氏离开钟家之后,钟家就开始败落下来。先是钟老爷子病重而亡,钟家失了支柱,再就是钟俞对于理财很不在行,没用多长时间就把钟家积累的财富花用个一干二净。其间,钟容因为受不了段岸的折磨几次跑回娘家找钟俞做主。那时候钟家已经彻底的没了体面,钟俞就算是想替钟容讨个公道也是没办法做到的,只能忍痛劝说钟容忍耐。其后,钟俞之子钟宿在人引诱之下开始吸大烟,又沾了赌博的毛病,为了吸大烟偷偷把家里的老物件拿去典当。在钟俞病重之后,钟宿更是肆无忌惮,不但把家里的一些老物件变卖,就是老宅子也卖了,钟俞是叫钟宿给活活气死的。至于说钟宿后来怎么样,钟宿的后辈去了哪里,这些资料上只有只言便语。上面只记录了钟宿变了房子地之后又变了媳妇,他的儿子好像也送了人,他最后也是贫寒交加而去。至于别的,就再没有了。秦桑看完了那些资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沉吟片刻道:“段家?钟家?这其中有什么联系?”简西城耳尖的听到了:“段家?哪个段家?”秦桑翻出关于钟容的那些给他看:“钟家嫡女钟容所嫁的段家。”简西城看到那段记载神色微僵。“怎么?你知道?”秦桑疑惑的问。简西城板着脸点点头:“我姐姐嫁的就是段家,段岸是我姐夫的小叔叔。”呃?这倒真是太巧了。秦桑苦笑一声把资料装好递给简西城:“哪时候能拜访一下你姐姐和你姐夫呢?”简西城接过资料顺手放在一边:“明天,明天你去我家的时候,我姐姐和姐夫会来。”秦桑歪头打量了简西城一会儿才站起来:“走,请你吃饭。”简西城把资料拿上跟秦桑出去。两个人才到招待所楼下,就看到越鱼笑着跟秦桑招手:“这里,这里。”看到越鱼,简西城的脸瞬间就黑了。秦桑能够感受到简西城心里的酸意。她笑着牵起简西城的手。大呼小叫的越鱼跑了过来:“秦桑,你来京城也不知道说一声,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朋友了?”目光下移,越鱼看到了简西城和秦桑握在一起的手,笑的就有点不自然:“那什么,昨天我听东子说简二叔的事情,我就猜到是你来京城了。”秦桑抬头看了看简西城,又看看越鱼:“王学东说什么了?”越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