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卢少业并不曾反驳,“穆王妃”接着说道:“这穆王府珍宝不计其数,银钱更是数不胜数,我便将穆王府的珍宝银钱,分了一半给卢侍郎,更向皇上与皇后禀告今夜穆王府遭遇歹徒,好在卢侍郎出手相救的,求皇上与皇后嘉奖卢侍郎。”“而穆王妃可安置在别院之内,每天锦衣玉食,安度晚年,而我呢,同样享受应有的荣华富贵,如此可谓是两全其美,卢侍郎以为如何?”“穆王妃”说罢,挺了挺身子,看着陷入沉思的卢少业,只觉得此事大约还是有些希望。而卢少业,抬起头来,满脸寒意:“你是受何人指使?”“穆王妃”顿时身子一僵,半晌才缓了过来:“卢侍郎这是哪里的话,不过就是鸠占鹊巢,尽享荣华,哪里来的人指使?”“既是不说实话……”卢少业抬头招手:“来人,将她待下去,严加审问,直到吐出来实话为止。”卢少业面上寒意十足,说出来的话也是如同石锤一般砸到地上,只震的那“穆王妃”心惊胆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眼睛一横,却还是冲卢少业喝道:“穆王府突遭此等变故,到时候看你如何和皇上皇后交代,这件事你圆不过去,看你如何收场,到时候雷霆之怒而下……”“穆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吗?”卢少业摸了摸鼻子:“怎么,我不知道?”“穆王妃”脸色顿时一白。是了,旁人如何知晓呢。今晚的变故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将她的人全部清理个干干净净,让真正的穆王妃归了原位,明天日头升了起来,穆王府还是穆王府,而穆王妃,成天深居简出,素日并不出门,又有谁能知道,这穆王妃换了人做?从前,她们不就是因为这个,成功的鸠占鹊巢了这么十几年么?“穆王妃”想通了这一层,顿时慌张无比,一脸惊恐的看着卢少业:“卢侍郎,万事好商量,卢侍郎……”但,嘴已经被堵了上去,被乌统领等人带走了。“仔细关押,务必问出来实话。”卢少业喝道。“是。”乌统领应了下来,跟着那些人亲自将人带下去。可带着这“穆王妃”刚走到门槛处时,与她一同要被带下去的那个暖床的小厮,突然发了力气,挣脱了一旁钳制住他的暗卫,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从暗卫手中抽出了利剑,重重的向“穆王妃”刺去。长剑直冲她的胸口而去,重力之下,长剑几乎没入了半截去,鲜血顿时如注流下,触目惊心。而那“穆王妃”,显然始料未及,双目顿时瞪成了铜铃一般,而顷刻之间,便是没了气息。整件事情可谓发生的极快,几乎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就连身边的暗卫,方才都是始料未及,待反应过来之后,伸脚将那小厮踢倒在地,而后钳制住了他。而那小厮,对所有人怒目而视,尤其是恶狠狠地瞪着卢少业:“卢侍郎,想从我们口中问话,你还抬痴心妄想了些。”乌统领顿时怒不可遏,伸脚想再给这小厮些许教训。却是不等他有所动作,那小厮却是已经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试探一番,发觉早已没了鼻息。乌统领心中一沉,这脸上满都是惭愧:“公子,属下无能,人死了,毒囊藏在口中,咬破自尽。”“看起来,这幕后之人,到是在此人旁边安插了个死士,关键时刻杀人灭口,永绝后患。”卢少业冷哼道:“此人到是筹划的周全。”“是属下一时疏忽。”乌统领再次低下了头。“对其余诸人严加看管,一一问询,务必问出来些什么。”卢少业吩咐道,不等乌统领回复,便大步走了出去。因为属下的疏忽和反应过慢,以至于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乌统领内心十分自责惭愧,只吩咐底下人小心谨慎,前去将那些贼人分批带走审讯。而这边,卢少业则是到了一旁的厢房去。真正的穆王妃,此时已是安顿好,躺在了床上,邹管家与杜仲大夫在一旁照料。见卢少业走了进来,邹管家和杜仲大夫急忙跪地叩拜:“多谢卢大人。”尤其是邹管家,冲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老奴拜谢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卢大人出手相救,救出来了王妃,老奴谢过卢大人,老奴向卢大人赔罪。”谢是因为今晚卢少业歹人的行动,将那些歹人全都处置,还了穆王妃的自由身。而赔罪,是因为邹管家觉得自己从前都是错的。从前总以为,苟且偷生,让穆王妃了此残生也就是了,即便生出来了求助卢少业出手相助的心思,却也是瞻前顾后,觉得打草惊蛇之后,反而是害了穆王妃的性命。第1496章 内情因此,在他有意透露穆王府之事后便是后悔不已,甚至在卢少业有意想探究穆王府之事时,邹管家还在推三阻四,觉得卢少业着实多事,更是担忧卢少业的擅自行动会危及穆王妃的安危。且在他看来,卢侍郎即便是年轻有为,即便曾经任大理寺少卿断案如神,但到底不过就是个不曾见过大风大浪的年轻人,不见得能稳妥做好这件事情,更不见得能有得力的人手办好这件事情。而眼下,根本没有他所顾虑的那么多,卢少业手底下的人,各个伸手了得且训练有素,几乎顷刻之间便是将穆王府收拾的干干净净,将原本属于穆王妃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还了回来。因而,邹管家是既惭愧,又羞愧。羞愧自己当真成了那被栓在树上的牛,起初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脖子的缰绳,无法逃脱绳子的束缚,而时间长了之后,即便已经没有了绳子束缚,却是因为害怕挣脱绳子时产生的疼痛,索性就放弃了去挣脱。此时此刻,邹管家只觉得自己和这旁人口中蠢笨的牛可谓没有任何的分别,甚至还曾经一度以为这样苟且偷生的想法是全然为了穆王妃好。全然不知晓,自己曾经错过了多少次的机会,以至于此事拖了这么久的功夫,让穆王妃几乎病入膏肓。邹管家自责不已,只冲着卢少业是接连赔罪:“老奴从前,当真是冥顽不灵,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卢侍郎的好意,以至于拖到眼下的地步,老奴向卢侍郎赔罪,请卢侍郎责罚。”“邹管家历经苦楚,心中更是顾念穆王妃的安危,谨慎小心也是应该的。”卢少业抬手,示意邹管家起身:“只是这其中的事情,还请邹管家给讲述清楚,早些揪出这幕后主使,真正还了穆王妃乃至穆王府一个公道为好。”“是。”邹管家忙不迭的应下,站起身来,稳了稳情绪,道:“此事,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了,大约是十五六年前了,那时……”“卢侍郎。”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穆王妃,挣扎着坐了起来。“王妃,您得好好休息才成。”邹管家顾不得和卢少业说话,急忙帮穆王妃将软珍往上抬了抬,让穆王妃能够靠的更舒服一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