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业穿过重重的铁门关卡,看到了秦铭珗。此时的秦铭珗,与先前那位尊贵无比的福王爷可谓天壤之别,此时的他一身锦服早已是破破烂烂,连头发也都胡乱的飞散,夹杂着青石板上的稻草。蓬头垢面,是秦铭珗此时最好的形容。“你来了。”听到脚步声的秦铭珗,抬起头来,看到卢少业,笑了笑:“卢侍郎,哦不,是平南王大驾光临,寒舍简陋,实在失理。”“有话,不妨直说。”卢少业道。“是了,平南王刚刚成了王爷,来往恭贺之人必定十分多,必定是十分繁忙的,本王特地请了平南王来这里,实在是打扰平南王了。”秦铭珗道。“若是你千方百计的让人叫本王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学一些妇人说一些酸话的话,那本王便不奉陪了。”卢少业说着,抬起了脚步。“且慢。”秦铭珗见卢少业如此,顿时急了,拖着沉重的镣铐便往卢少业这边扑。但还未起身,却已是被狱卒给摁住了,只能红着眼睛挣扎,喘着气的看向卢少业:“你这个阴险小人,毁了本王的一切,这个时候还想逃之夭夭不成?”“本王是尊贵无比的福王爷,不出意外更是能成为九五之尊,都是你,都是你卢少业,你毁了本王,毁了本王一生,你实在是罪大恶极!”秦铭珗咆哮怒喝,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怒的野兽一般。只可惜,此时的秦铭珗,充其量只能是被囚禁的野兽,完全没有任何能够伤害卢少业的能力,只能是红着眼睛,对卢少业怒目而视。“罪大恶极?”卢少业瞥了秦铭珗一眼,冷笑起来:“本王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到是福王,为了一己私利,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本王所做,不过就是揭发你所有的罪行而已。”“说的冠冕堂皇罢了,你必定是因为一己私欲,怀恨在心,所以对本王挟私报复!”秦铭珗怒喝道。“本王自然承认,本王对于福王曾经陷害本王父母,甚至不惜杀害本王父母之事怀恨在心,要为父母报仇,可福王却是别忘了,你所做的一桩桩的事,可并非是本王陷害,全都是你亲手所为,本王所做,不过是公诸于世,让人看清你的险恶用心罢了。”卢少业说着,便抬起了脚:“本王只当福王千方百计请了本王来,是要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原来不过就是心中怨怒,想要发一发牢骚而已。”“福王从前也算城府极深之人,此时竟然连成王败寇之事都想不明白,着实可笑。”说罢,卢少业便往外头走。而秦铭珗却是不停挣扎,只冲着卢少业喊道:“原来平南王标榜的所爱宠妻护妻,皆是世间传闻,完全不可信!”卢少业的脚步,并没有因为秦铭珗的怒喝停止分毫。秦铭珗见状,恼怒之余是十分的慌张,只急切道:“你为了报你父母之仇,杀了你妻子的亲生父亲,以后香苗必定对你恨之入骨,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你便是她的杀父仇人!”“所以。”卢少业停了脚步你,转身过来对秦铭珗道:“在你看来,本王需得网开一面,放了你一条生路,往后更是保得你衣食无忧,才能让家中和睦。”“这是自然。”秦铭珗沙哑着声音道。“果然了,本王就在想,你千辛万苦将我请来此处,断然是不会只向本王发发牢骚这般简单,原来是想着仰仗此事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卢少业冷笑:“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再怎么说,本王都是她的亲生父亲,你难道想让她往后继续没了父亲,让她记恨你一辈子?”秦铭珗继而红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本王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根本不想留我,只是有一点你别忘了,即便香苗不喜本王,甚至不认本王,但本王终究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就会时常想到她的父亲是被自己的夫君所杀,心中就必定十分的不舒坦。”“待往后时日长了,平南王以为,究竟会怎样?”“所以本王还是劝诫平南王,凡事不要做得如此绝情,以免以后后患无穷。”“平南王以为如何?”秦铭珗被狱卒摁着,整张脸都贴在了潮湿的青石板上头,但一双眼睛却是满恶毒,像极了一个潜伏在黑夜中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要咬上旁人一口。卢少业看着秦铭珗,先是满脸寒意,继而是呵呵笑了起来:“看起来,你此时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内情。”内情?秦铭珗顿时一怔。“此事到是不妨和你说上一说,也算是了了你临死前的一桩心事,让你了无遗憾的去赴了黄泉为好。”卢少业开口道:“是了,先前瑶郡主离开京都,是被府内的人乔装改扮带走,为的便是躲避当时丧心病狂的你,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但是,逃离京都和穆王府的瑶郡主,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一路上体力不支,以至于临产之时血崩难产,母子俱亡,此事曾经在穆王府的大夫,也是带着瑶郡主逃离京都之人可以作证,此事穆王妃也是知晓的。”“可以说,瑶郡主,早在十几年前,已经香消玉殒,不在这个世上了。” :。:第1568章 死过一次不可能!”秦铭珗再次咆哮起来:“倘若瑶儿早已离世,为何那个老虔婆还委曲求全,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家人都已经死去,她哪里还有心思活在世上?”“本王听闻,那个老虔婆可是暗中还在找寻她的女儿,那不就是在找本王的瑶儿?更何况,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秦铭珗一通怒喝之后,看着卢少业那一脸的阴沉后,仰天长笑起来:“本王知道了,你必定是觉得自己身上要担上一个杀害自己妻子父亲的罪名,所以这才强行狡辩,以求撇清干系!”“关于这一点,福王爷,你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应该能猜得到才对。”卢少业满脸都是嘲弄的笑容:“穆王妃是要找女儿,可不见得,她找的就是瑶郡主。”“找女儿,但是并非是找瑶郡主?”秦铭珗笑了起来:“你这话,只怕是哄骗三岁小孩都不成,当年可是满京都的人都知道,穆王妃产下龙凤胎,誉为龙凤呈祥之意,颇受世人瞩目,算起来穆王妃自然只有瑶郡主一个女儿,哪来的别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连话也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不可能,这不可能……”秦铭晟满脸惊慌。“福王所猜不错。”卢少业道:“穆王妃怀有身孕时,腹中的是一对女婴,而非龙凤胎。”“穆王妃怀有身孕时对穆王爷疑神疑鬼,只担忧穆王爷对她宠爱不在,更担忧若是难以产下世子的话,王妃地位不稳,便早早做了准备,若是双生男孩或者龙凤胎都无妨,若是产下双生女婴的话,便将其中一个暗中偷换成男婴,稳固了自己的定位后,以后再生了男婴,处置掉这个冒牌货也就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