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天瑞就觉得康熙这个人还是有仁心的,只要他认定的人便会护到底,就比如说明珠,那么样的贪权结党,康熙却念着情分容忍下来,还有一些老臣功臣,康熙也全都护着,像曹家、李家、魏家…… 走回自己营帐,天瑞细细思量着,康熙今儿带她去宴会地,并且让她坐在身旁,就是知道策妄阿拉布坦会去,是拿她试探策妄阿拉布坦呢。 冷冷一笑,天瑞心里明白,策妄阿拉布坦这人瞧起来却是个有野心的人,难怪噶尔丹不容他了,怕是等到平定噶尔丹后,康熙也不会容得下他。 现如今的情形和另一个时空中可是大大的不一样,康熙白得了大半个西伯利亚,那样大的一片领土摆着,如今又派人去收复测定,听说也快要把边界线划定完了呢。 蒙古本来处于大清的边界线上,放在那里可以守卫边疆,如此一来,却一下子成了内陆,对大清来说只会为祸,却没了好处,康熙可就是容不下他们的了。 或许会把这些人往北边赶,或许会改土归流,不知道康熙是怎么打算的,却也晓得这次噶尔丹之乱一起,正巧给了康熙借口。 他完全可以趁着这次的乱子,先由着噶尔丹蹦达,替他收拾一些刺头的部落,之后再命令蒙古各部出兵帮朝庭剿灭噶尔丹,趁着双方都没有缓过劲的时候,一举把整个蒙古拿下。 天瑞大约猜到康熙这点小想法,不过怎么操作,还是不明白的,只知道这件事情做起来极难,不过康熙也不是软弱之辈,越是艰难的事情,他便越有心力去做,怕用不了几年,蒙古就会收归中央吧。 这么想了大半天,天瑞也困乏了,就叫小太监抬了水桶过来,放满热水才要解衣淋浴,就见春雨匆匆进来,一脸急色:“公主,可是不好了,各位爷喝醉了酒,竟把策妄阿拉布坦王子给围了起来,说是要教训人呢,奴才们怎么劝都劝不下,又不敢惊动皇上,只好请公主去劝解一番。” 得,天瑞这澡也洗不成了,她一边扣上衣扣,一边拉着春雨问:“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架呢” 春雨一抹汗:“好主子,先不要说这些了,您还是赶紧瞧瞧去吧,若是惊动了皇上,各位爷怕是要遭难了。” 天瑞心里也有些生气,把衣服整理好了,匆匆而出,一路上支愣着耳朵,朝那声音最嘈杂,最灯火通明的地界去了。 天瑞心里急着呢,若不是想着那些规矩礼仪,都快要小跑起来了,她这里走的飞快,春雨几个在身后跟的也是累的紧,却哪个都不敢说什么。 走了好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有个素白营帐,那帐篷搭的很大,帐篷前好些人举着火把,更有人在推搡着,天瑞就知道,保清那几个不省心的家伙一定在这里了。 又匆忙走了几步,天瑞也瞧的清了,这正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帐篷,保清和保成竟带人闹到人家的营帐前了,还真是…… “这是怎么的?”眼瞧着保清那个火碳脾气,一言不和竟然要出手打人,天瑞赶紧出声制止:“大哥这是怎么了,我就想着今儿高兴,大家都喝的多了些,才使了人给你送解酒的丸药,却哪里都寻不到人,却原来闹到了这里。”。.。 第二二三章阴险的一家子 “妹子,你且站一旁,等哥哥教训完这个混帐东西,咱们再说话。” 保清确实气坏了,伸手把天瑞拦在一旁,过去一伸手拽住策妄阿拉布坦的衣襟,就把人给提了过来。 保清长年军营中呆着,很有武将的风范,虽然瞧起来长的不是忒壮的,可这力气却也大的惊人,策妄阿拉布坦那样高壮的人,他抓着就跟抓小鸡子一样提了过来。 这个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是寻常人,倒也不惊慌,只是脸上带着笑容道:“大阿哥怕有什么事情误会臣了吧,如此的话,臣在这里向大阿哥赔罪。” 这人倒是能屈难伸,被自己弟弟噶尔丹追的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跑到热河来向康熙求助,现如今又被保清这样羞辱也不恼,真有韩信当年胯下之侮的风范。 天瑞眯眼看着策妄阿拉布坦,若不是还想要利用他灭噶尔丹的话,天瑞可是不想让这人活下去的,这种冷静又有绝断的人将来可是大清的强敌呢。 “什么误会?”保清一推,差点没反策妄阿拉布坦推个跟头:“爷的耳朵还没聋呢,爷兄弟们的耳朵也没聋,那会儿是谁说爷的妹子来着,当爷没听到吗?” 保清这话很得保成等人的赞同,就连小七都一瘸一拐的上前,伸手就去点策妄阿拉布坦:“爷告诉你,你也甭肖想爷的姐姐,皇家的公主是如何的尊贵人物,岂是你一个丧家之犬能够配得上的。” 小七这话毒的紧,骂的策妄阿拉布坦脸上都变了色,可以说,直接点到了他的痛处,让他心下不悦。 “小七……”天瑞瞧着要是再说下去怕会出事的,赶紧过来拉住小七,又对保清笑笑:“大哥,能有什么事情,策妄阿拉布坦王子是皇阿玛的客人,就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哥且忍让一番。” 说着话,天瑞又对策妄阿拉布坦笑笑:“大王子见谅,我家这些兄弟们喝的有些多了,若是有什么得罪大王子的地方,我代他们赔个不是,扰了王子休息,真是对不住了。” 她一脸笑容的甩甩帕子就要赔礼,策妄阿拉布坦本来有气,可俗话也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天瑞可没得罪他,再者,天瑞自过来之后就一直是温和有礼,又是笑语盈盈,他就是有火气也发不出来,赶紧伸手虚扶一下:“公主客气了,都是我的不是……” 天瑞微微一福,又站直了身体,伸手一拉保清,狠拽他一下,只小声道:“还不赶紧走,待会儿吵到皇阿玛了,我看你如何交待。” 一手拉着保成,一手拉着保清,又招呼了小四几个,天瑞就带着这一大串的皇子阿哥死拖活拽的进了自己营帐。 一进屋,天瑞就让于嬷嬷和春雨几个在外边守着,把保清这个脾气最难伺侯的大爷按坐在榻上,这才端了茶给几个人喝,边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清心里还有火气,把头扭到一旁也不理会天瑞,也不接她的茶水,让天瑞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只好把茶水放到一旁,等保清消气的时候再喝。 再看保成冷哼一声,又低头叹气,天瑞也知道,在保成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的,只好转向平常脾气最好的小七。 话说,康熙这次只带了除去三阿哥之外的一至七这六个阿哥,其余的小八几个康熙嫌他们年幼,都没有带着来,小七因为腿脚的关系,平常话不多,可脾气却是最好的,天瑞只好拿他当突破口。 “小七,你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端茶递到小七跟前,天瑞直视小七的眼睛,很温和的开口询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