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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晃到了七月初,李薇午睡醒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天气仍有燥热,随手翻了下黄历,今年闰十月呢,叹了一声,“怪不得呢。 麦穗听到动静,端了水挑帘进来,笑道,“小少爷被老夫人接过去了。孙大娘也在那边儿呢,小姐不多睡会儿? 李薇摇头,笑道,“我再睡,娘又该我对孩子不上心了。”一边接过麦穗递来的帐子,一边感叹,自己实在是太过幸福了。往常都听人说养孩子费心又费力,她却一点也不觉得。 有何氏在她近邻住着,又有新买来的奶娘,那小包子吃睡都不用她操心。 梳洗完毕,出了正房。这院中大树不多,迎面扑来一股热浪,熏蒸得她身上立时冒出一层细汗来。 快步穿过小月门儿,进了何氏的院子,参天大树遮云蔽日,撑出一地匝匝实实的树荫,这才觉得身上凉爽一些。不由舒了口气儿。 桂香在正房院前绣着小包了的肚兜,见她过来,起身行礼,“小姐,老夫人在后面花园里呢。刚把晒好的水抬了过去,怕是这会儿正洗澡呢。 李薇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往后面儿花园走。这小包子极爱玩水,每回一给他洗澡,他便咧着小嘴,笑个不停。 李薇在何氏院中逗着小包子玩了大半晌,本要抱他回来,何氏怕她没什么经验,照看不好孩子,便不让她抱。李薇却想着虎子自到了安吉之后,读书极用功,除了去学堂便是在自己的西跨院里读书,何氏这院中冷清,有个孩子闹着,他们也会热闹些。 便也没抱,刚进了自家院子,麦穗便回道,“小姐,两个李老爷都来了 李薇笑起来,原先丫头们要么称大山柱子,要么称李管事儿,现在变作李老爷了。 问清两人在贺永年书房之中,她去顺着廊子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刚走到窗前,便听柱子的朗笑声,“……原先想做杂货铺是随口一说,这樊老爷歇了铺子后,我倒还真想做杂货铺的生意了。 大山接口,话中带挪揄之意,“是,最大的商号走了,以你的精钻劲儿,不出几年,你的李记杂货铺子就拔了头筹了。 柱子呵呵笑将起来,笑得甚是畅快,李薇忍不住在外面问道,“大山,那你打算做什么行当?”一边进了门儿来。 大山摇头,“想了几个都不太合适。有人说开当铺钱极好挣的。 贺永年摇头,“南方民风奢靡,当旧置新几乎是家常便饭,安吉民风相对纯朴,当铺虽不可少,但平常百姓是到了情非得已才肯与当铺打交道。与在南方开办当铺比起来,差得太远 大山便笑道,“那再细想想。秀色田园 番外之春兰(一)七月,宜阳。 正午时分,正值吴记酒楼里最热闹的时候,宾客满满,人声鼎沸。 这几年吴旭对酒楼经营颇下工夫,几乎每个月都要引进一道新菜。七月里推出的新菜是一道酒糟鱼,颜色红亮,酒味浓郁,风味独特。这道菜原是南方地区的风味小食,是吴旭从他那位江南来的养鱼师傅那里打听出来的。 刚推出四五天儿,经过食客们的口口相传,点这道菜的人多了起来。也有人知道他们每月都要推出新菜,专在初一这一天来下馆子。 因他有那天荒湖,吴旭便下功夫开发水产类的菜,除了这酒糟鱼,还有姜丝蒸咸鱼,烟熏鱼;另有如碳锅鱼,水煮鱼,酸菜鱼之类,后几种是李薇与他提供的菜单,由酒楼的师傅们按当地的口味儿做了些微的调整。都是偏重口味的菜品。 咸鱼之类的都是从望远县运来,而鲜鱼类的则由他在宜阳的那个小塘子里供给。每年八九月里,吴旭还会将望远县湖中所产的肥嫩大螃蟹挑最好的单供自己的酒楼,与旁家只能挑到那些小而又没蟹膏的酒楼形成鲜明对比,因而吴记酒楼在宜阳县也渐渐的成了人人皆知的,说到吃鱼吃蟹,此乃第一选择。 酒楼门前揽客的小伙计肩上搭着洁白的帕子,慇勤的将食客们往里面让,领进一拨客人后,刚拿着帕子抹了把汗,眼角转到从东边街上来的三人,笑意沉了下来。 “胜哥儿,请问你家吴老板可在? 来的三人均是一副吊尔郎当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小伙计,问话倒还客气。 “不在。我们老板去望远了。”胜哥儿看见这三人,脸儿沉了下来,忍着不耐烦答了一句话,扭头要往里边儿走。转眼又见两位食客上门儿,忙带着笑脸慇勤的迎了过去。 这边为首之人有些着恼,脸也拉了下来,他尚还能忍得住。后面两个小混子却忍不得了,其中一人冲着胜哥儿的背影骂道,“娘的,一个破酒楼的小伙计也敢在老子面前张狂,五哥,这银子咱不要了,回去剁那小子一只手,瞧他们还敢不敢猖狂? 叫五哥的男子扭着瞥了他一眼,抬头望着黑底金字的“吴记酒楼”大招牌,幽幽的道,“你小子能耐,你去剁剁下来瞧瞧你还有命没? 说着又狠狠呸了一声,“老子在宜阳混了这么多年,混得还不如一个乡下小子。这吴记的掌柜真他祖母的走了狗屎运” 另外一个没说话的小伙计在一旁附和几句,又转头向方才说话的小混子道,“小刑子,五哥的话不错。这回你趁着三哥不在,又将那小子勾到赌坊去,等三哥回来,你少不了吃一顿拳头。这吴家掌柜的连襟、吴夫人的五妹夫,就是那位贺府的二少爷,早些年三哥还是听他的呢。 小刑子满不在乎的道,“贺家都败了,现在谁把他们一家放在眼里?再说这吴家,大靠山不是都倒了?进了大狱得罪了许多大官,现在又回乡丁忧守制,他还能再起来?咱们的前县尊大老爷,远在广西呢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到哪儿我们都是有理的咱们老爷也知道这事儿呢,是老爷吩咐我多勾着那小子去几回,李家五姐妹哪个手里没有万两的银子?” 后说话的小混混道,“那也要客气些,做生意不是和气生财嘛。好言好语的,人家才放松警惕,好让那小子多去赌几回” 那个叫五哥的将目光从吴家酒楼的匾额上撤了回来,“说得不错”正说着,又一拨客人进了门儿,五哥叹道,“娘的,这生意好的真叫人眼红” 小刑子脸上一喜,正要说话,却见迎客的胜哥儿又出来了。便往了嘴。 王五哥上前两步,客气的与胜哥儿道,“胜哥儿,烦你报个信儿与你家夫人。你们府上那位姓李名春峰的亲戚,昨儿又去我们坊子里耍,一共输了一百三十六两。那位少爷没钱儿,现在我们坊子里做客呢。我们老爷叫咱们来与吴老板当面知会一声。 胜哥儿见他们三个来便能猜到到底为何事,一听是一百三十六两,更是恼得没边儿。他们家这酒楼一天的出息也不过才十几两,过节的时候生意好些,顶天了才有二十两。那位不招人待见的少爷,一出手便让自己这一楼的伙计白干了十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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