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过去伸手拍她一下,“我和你爹走时,把你留下吧..你和大姨.二姨.三姨.还有小姨姥.娘姥爷一块儿住着吧!” 吉祥缩了一下,往春桃怀里拱,大声补充到,“还,还有小姨父!小舅舅!” 一家人又笑起来。春杏也笑了,与何氏道,“一路上反来复去的教她,总算记住咱家有多少人了。” 正说着,赵昱森走过来,逗在春桃怀里的吉祥,“叫大姨父,有好东西给你!” 吉祥许是感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官威,停了半声,才小声的叫,“大姨父!” 声音甚是委屈,又惹得众人笑了起来,赵昱森忙把春桃给她准备的两只白玉小猴子塞到她的小胖手里,又拍拍她的头,夸赞几句。 男人们仍日去一边说话儿,春杏返身将小武寿从菊香怀里接过来,让她们自去将行李安置到以往她住的房间里。 这大宅子里,除了东西跨院之外可以做客院之外,主宅内还有两个客院。虎子住西跨院,春桃一家便暂时住在东跨院中,这也是何氏有意为他们一家留的。春兰春柳两个没搬来安吉时,偶尔来看何氏,都是在主院中的小客院里住着,自她们都在安吉安了家,那后面的小院儿,便被春杏便独占了一个,每回来必住那里。菊香几个都是熟悉的,也不消人带,领着丫头婆子们将带来的礼物搬进来,去收拾房间。 众人进了正厅,四喜与赵瑜来给春杏见礼,春杏自是将这二人夸了又夸,一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叙寒问暖。 \x1c 第二日一大早,赵昱森启程去京城,这几年来他自己也培植了几个得力可用之人,陪与他一同上京。因周镰每月都要进京一两回,那边的信儿能时时知晓,家人倒也不太牵挂,送走赵昱森,春桃又住了一两日,也要动身去看望石头爹娘,春杏苦留她又住了一日,直到第四日早上,这一家人才动了身儿。 目送春桃的马车消失在街頭,何氏回身与春兰春柳道,“你们两个也家去吧。你大姐这一来,十来天你们都不着家的,别误了甚么事儿。” 春兰春柳都称是,不顾春杏的苦留,各自回家去了。 春杏极其郁闷,“我紧赶慢赶好容易才赶到的,就见了大姐这么两三天儿,早知道我去宜阳等着她了!” 李薇抱着她的胳膊道”四姐,别郁闷了。今儿没事了,我们去瞧瞧上次给你们说的那块儿地吧。” 云石县在安吉州府东南四十里处,与春杏说的那块田产,正好在府城与县城之间,与李薇一年半前买的那块地儿相邻。她的那块地面积也不大,约有八百,听贺永年说是京城哪个官员的祖上留下的土地,因什么事儿四处筹钱,便差家人来安吉发卖。沈卓得了消息,知道他们一直想置买一田产,便说与他们知道。贺永年正正好刚将手中的五干盐引托周镰走了关系,换成官盐,由几个承卖官盐的大商号将货接了手。那五千的盐引,除去走门路的花费以及与大商号的让利,每引还能获利三千两多点的银子,买那块田产足足有余了。 不过,将那官盐脱手之后,贺永年便再不肯去碰那东西。商人逐利是不错,但这等官卖生意与官府交往过于密切,他并不喜欢。 这点与李薇想到一处了,两人仍然安安稳稳的经营着自己家的几间铺子。 春杏一听她说到正事儿,连忙道“好,今儿便去看看。你们先付了多少定钱?” 李薇笑道,“我这里能动的银子还是上次卖盐剩下的,一共有四千两,与你准备着呢。先付了一千两的定银。” 春杏咯咯咯的笑起来,“还是梨花和我最亲。银子的事儿我本来正要与你说呢。这下省得费我的口舌了。你那银子我们也用不完,我们在家凑了近六千两,你再借我三千两,或明年这时,或后年这时还你!” 李薇笑着点头,知道春杏最近扩张铺子手头紧些。姐妹两人相携到何氏那里坐了会儿,说了原由,便各去换了衣衫,叫上贺永年与武睿两个,赶着马车,向那城郊奔去“~~~~~~~~~~~~快完了”^^^^^^^^^^^^^^^^^^^^^^^^^^^^^^^^^^^^^^^^^^^^^^^^^终于快完了!大宝被两本书弄得脑袋分裂了”日后坚决码完一个”再开另一个!番外之梨花永年(番外完) 又到了地气浮生,春来草嫩如酥的季节。 李薇在这个时空度过了整整二十二个年头了。她立在自家的庄子边沿,遥望远方,绿油油的麦田之间,田间小路纤陌交错,沿着庄子的边缘,有一条绕庄小路,小路外侧,她使人插下密密实实的木槿枝条,经过几年的疯长,现下如一道绿色的屏障将她的庄子与相邻的田产隔开,形成这个相对来说半私密的空间。 贺永年此时正将被李薇包成小棉球的儿子环在身前,沿着那条小道儿策马狂奔,那小鬼头不时从厚厚的披风里面伸出小手,向她示意,虽然离得太远,听不到他的欢呼声,李薇仍能感受到他的快乐。 前世,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二十二岁的她会有一个六岁的儿子,还有一双一岁半的女儿。 这一切都显得不可思议,但是在这千年不变的麦田里,在万年不变的春意里,除了服饰的异样,她感觉不到与前世有何异。 这大概是她穿到这个时空几乎没有多少不适的原因之一吧。前世儿时最熟悉的便是脚下这块田地,这二十多年来,也自始至终没有完全离开过这块土地。 春风仍然带着微微的寒意,猎猎吹拂过衣衫发丝,拂过脸颊,有些冷,却让头脑无比清醒舒爽。此时田间干活的长工们很少,李薇缓缓走了两步,立在马车后面,很没形象的伸展了一下腰身儿,自去年秋收之后,她有近半年之久没到过郊外,没有看过这或空旷或丰收的田野了。是想念还是什么,说不清楚,总之每当面对这样的大片土地时,她心中便有没来由的激动。 也许这便是前世十几年农村的生活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骨血里流淌着对土地的热爱。 贺永年带着大儿子跑了两圈儿,顺着田间小路向她奔来,远远的,那小鬼头从披风里探出头来,向她大力挥手,大声叫道:“娘,娘,我骑马啦......” 李薇微笑着向前迎了两步,迎接这父子二人。 待他们策马到跟前儿时,下意识往麦田里退了两步,惹得那小鬼头坐在高头大马上拍着小手掌哈哈大笑,嘲笑她的胆小。 贺永年将缰绳勒紧,一个纵身跳下马来,身形甚是矫健。然后一把将笑嘎嘎的小鬼头拎下马背,嘴角含笑拍拍她的脑袋,“去,找麦穗姨姨玩!” 一直立在马车旁的麦穗赶快上前,笑道:“小少爷,来,奴婢刚将老夫人包的素包子热了热,吃两个垫垫肚子吧?” 贺辰,是贺家小包子的大名儿,李薇一直想要给家里凑个福禄寿喜吉祥如意,无奈,剩下禄与寿家,贺永年不喜,倒是武太太喜欢那个寿字,拿了去。所以贺家小包子一直这么叫着,直到三年前春兰又有了喜,生下又是个儿子,李薇这才算是这个禄字推销了出去。却没想到自己随后竟然生了个双胞胎女儿,老大叫如意,老二现在叫小团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