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就好。”蔡包子一脸得意，认识虎子哥是他特别有面子的事儿。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开了，只打开一条小缝隙，随即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虎哥让你们进去。” “是，是，谢谢大哥。多谢大哥了。”蔡包子一路点头哈腰的进了门，梁铁锤也垂着头一路不断点头跟着进去了。 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梁铁锤吓出一身冷汗，偷偷打量这处小院。周围乱七八糟的，院子里房子倒是不少，正房就四间，其他偏房也有七八间，其中两个房间门口都有好几个大汉守着。 “不许到处乱看！”身后突然一声大喝。吓得梁铁锤一哆嗦。 “不看不看。”梁铁锤忙不迭的答应，连头逗不敢抬。我的个乖乖，这里可真吓人。 蔡包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别到处乱看，就看着脚下就好。”随即对那大汉道：“对不住。对不住了，他新来的不懂事儿。” 那大汉只用鼻孔哼了一声，等到走到正厅前大汉没好气的道：“站在这别动。” 两人忙垂着头答应着，连头都不敢抬。 站了不知道多久，两人的腿都酸了也不敢动弹一下。来来回回过去不少人，根本没人搭理他们。 蔡包子这伤还没好利索，就轻轻动了动，旁边立马有人咳嗽一声，吓得他赶紧站好。 梁铁锤估算着这大概站了有半个时辰了，可还没人搭理他。糟了，早上喝水有点儿多，这有了尿意可咋整？他想尿尿还不敢说，只好憋着，这脸色就不大好看。 “好了，虎哥让你们进去。”突然一道冷声响起，对两人来说无异于福音。 蔡包子忙不迭的再次道谢，两人一路垂着头，跟皇宫里的太监似的进了屋。 “虎哥好。”蔡包子捅了一下梁铁锤，他也忙不迭的道：“虎哥好。” “包子，这些天没见你，干啥去了？”头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梁铁锤偷偷撩起眼皮，只看到一双青色缎子的布鞋。那鞋尖晃动了一下，吓得他忙把头垂的更低了。 “虎哥，别提了，被打了一顿，现在这伤还没好呢。”蔡包子也不嫌丢人，委屈道。 头顶嗤笑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被打了屁股吗，得了，也不是外人，坐下吧。”那声音依旧懒洋洋的。 “虎哥在这，哪有我坐的地方。”蔡包子还挺懂规矩的，并没有动地方。 梁铁锤暗叫一声好险，幸好不是让自己坐，不然岂不是不懂规矩了。 “行了，让你坐你就坐，自家兄弟哪来的那么多说道。再说你那站着我瞧着也别扭。”头顶的声音似乎有点儿不耐烦，蔡包子忙不迭的坐下，嘴里道谢道：“还是虎哥心疼我。” 头顶又是一声嗤笑。“怎么挨打的，说说，要不要虎哥帮你摆平。” “别提了，被一个丫头给黑了。”提到这事儿蔡包子就是一肚子的愤懑。 “哦，一个丫头？”虎哥饶有兴趣的开口，“你们老狼洞的小妞还挺辣啊，哪天带过来瞧瞧。”声音里掩饰不住的荡漾，一听就是不怀好意。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声音一直还觉得这位虎哥挺好说话的梁铁锤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双腿间顿时尿意更浓。 虎哥这会儿似乎才发现梁铁锤，慢悠悠的道：“这位是？” “啊，虎哥，这个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梁铁锤，我们一个村的，今儿特意带来让您看看。”然后又推了梁铁锤一把，“叫虎哥。” 梁铁锤一激灵，忙不迭的道：“虎哥好。” “好说。”头上的声音似乎有了些笑意，“抬起头来。” 梁铁锤犹豫着抬起头，入眼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梁铁锤一愣。 是的。没有想象中的魁梧大汉，没有想象中的凶残，有的只是一张白净斯文的面皮。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这就是“虎哥”。他很难把这人跟黑道老大联系起来。 这……分明就是一个书生吗，看起来年纪也就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好年华。 就在梁铁锤打量他的时候，虎哥也在打量梁铁锤，一脸的玩味儿。 说实话，梁铁锤模样随了梁王氏，倒是长的挺耐看的。因为基本上不干啥活计，这面皮也不似一般庄户人家红彤彤的，相反这一脸细腻的皮肉。看着也挺耐看的。 梁铁锤有些紧张的看着虎哥，虎哥见到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眸子里有一丝精光闪过。 “多大了？” “啊？”梁铁锤一愣。 怎么黑道大哥还喜欢问人年龄？ “问你话呢，说啊。”蔡包子抿着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盯着虎哥一脸笑意，很怕梁铁锤得罪人。他可是见过这位看似斯文的虎哥下手，当时差点儿把一个人打断气，那满脸的血当时就把他吓到了。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满脸狰狞下重手的模样竟是那样凶悍。从那以后这位虎哥在他心中也就留下了一个阴影，根本不敢违背。 “十……十六了。”梁铁锤有点儿紧张。 “十六？”虎哥似乎在琢磨什么。“成亲了？”在乡下这个年纪成亲的也不少。难得遇到一个不错的，这要是成亲了……他不喜欢二手货。 “没……没有。”梁铁锤愈发摸不准这位虎哥的心思，一脸好奇。 “哦，没成亲好。”虎哥突然笑了，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好。随即道：“这样更方便咱们男人做大事儿吗。男人，过早成亲只会被妇人绊住脚，这样不好。” “虎哥说的是，我就不想那么早成亲，我爹给我找媳妇我都没答应。”蔡包子一脸与有荣焉的道。 “包子你做的不错，像是铁锤这样的人就该多介绍过来。”这个人，他很满意，准备今天就试试。 “虎哥，那您收下我了？”梁铁锤一脸激动。 “这么好的兄弟，自然要收下。”虎哥脸上笑意更胜。 梁铁锤满脸欣喜，“谢谢虎哥，谢谢虎哥。” 虎哥摆摆手，“谢什么谢，都是自家兄弟。”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包子你先回去吧。” “哦。”蔡包子似乎还有点儿舍不得，不过他不敢违背，忙站起来。 虎哥似乎想起他之前的话语，笑着道：“你做事儿不错，虎哥都记着呢。放心，你这顿打不会白挨的，虎哥肯定给你出气。”问都没问到底是咋回事儿。不过什么事儿都不要紧，一个村子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谢谢虎哥。”蔡包子忙不迭的道谢，给梁铁锤使了个眼色，“那虎哥我们就走了。” “虎哥我们走了。”梁铁锤也道。 “慢！”虎哥突然扫了蔡包子一眼，眼神有点儿冷。“你自己回去，铁锤留下，我有话说。”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