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温言也不应该这样……江寒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说:“我……”“温学霸,寒哥,周末愉快!”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王俊林跑到俩人面前,展开了个怀抱,象征性地在空中环抱了一下,说:“寒哥,打游戏记得叫我。温学霸,作业写完了告诉我。爱死你们了,周一见!”“周一见。”温言回。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言背着书包站了起来。江寒手下意识紧了下。“你的笔还你。”他听到温言说,平常的语气。江寒紧绷的背放松下来,随即又弥漫上了一股失落的情绪。他觉得自已都有点不像自已了。“一支笔而已,不用还我也行。”江寒接过笔,跟在温言后面出了教室。教学楼很空静,俩人一前一后走下楼。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脚步声渐渐重叠,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楼道间,像一下下踩在心上。青春如风,吹不散离愁。两个少年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温言的身影一点点远去,江寒感到没由来的心慌。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消逝,但他抓不到。在快要看不见温言的身影时,江寒喊出了口:“温言……”快要看不到的人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一如记忆中儿时初见时的那样,一双清澈的眸子静静望着他。“中秋快乐,言言。”江寒说,像儿时轻哄一样。同性恋又怎样?喜欢男生又怎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温言就好。他仅仅只是温言。不是别人。温言眼眸闪了一下,说:“中秋快乐。”作者有话说:温言是同,转学也是因为这个,第14章从学校出来,温言上了公交。下车时,有人叫住了他:“小言。”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车牌号是八个八。司机四十多岁,一身干练职业装。多年商场习惯使然,使他温和谦旭的笑容里透着股沉郁老练。林鹏不动声色看了眼开走的公交,笑意说:“应该放假了吧,你爸叫我来接你回家。”温言原地站了几秒,走过去喊了声“林叔”。“诶,两个月不见好像瘦了。”林鹏笑得很慈祥:“快上车吧,你迟姨还在家等你回去呢。张嫂做了你爱吃的鱼,今天迟楠也放学了,还带了几个朋友回来玩……”“林叔。”温言无奈打断他:“我不想回去。”林鹏看着温言,无奈叹了口气。作为迟家司机,温言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心思自小就比别人敏感细腻,有什么也从不会说,什么都藏在心里,乖巧得让人心疼。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这孩子。“小言,父子哪有隔夜仇。再怎么样,那也是你唯一的家。”温言哪点都好,就是性子遗传了他母亲,很倔,一如十多年来温言从不肯喊迟季一声“爸”。……或许也曾是喊过的,当年他领着懵懵懂懂的温言进迟家门时,那孩子眼里的纯真和热烈都是真真切切的。只怪……老天弄人,稚子何辜。良久沉默,温言低声说:“林叔……你也觉得我错了吗?”喜欢男生是错吗?和别人不同是错吗?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世俗的随波逐流中,一旦出现了相悖的黑,大家便都认为它是错的。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林鹏长长叹了口气,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小言,喜欢男生不是错,你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迟家别墅位于幽静的市郊区,白色洋楼隐绰其间,人工假山层出不穷。远山青云雾霭袅袅,水榭连亭细流涓涓,这里是富人的天堂。傍晚,迟家车辆缓缓驶进肃穆的别墅大门,有保镖来恭敬开了车门。听闻动静,大厅里有人率先跑了出来。“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喜极而泣的声音。来人约莫五十多岁,穿着朴素。她叫张婶,是迟家阿姨,在迟家工作了近四十年,也是从小看着温言长大的。“行了,人来了你哭什么?”林鹏走过来说,也为这好不容易相聚的画面感到欣慰。张婶忍不住偷偷抹了把眼泪,爱惜地握着温言的手说:“看着怎么瘦了,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好吧。学习再忙,还是身体重要,也得有时间休息……”温言有些不忍,当初他走得太决绝,没想过关心他的人的感受。如今时隔两月回到这里,恍然觉得有点物是人非。“张婶,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过得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