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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像一把柔情刀擦过她的耳畔。“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清楚吗?”“少帝在时,尚且不能阻止我堂而皇之进入后宫,何况现在?”“你是不想与我纠缠,可逃去皇陵,就能躲得了我?”尾音上挑,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情绪。**危吟眉曾在无数个日夜后悔过。当初摄政王回京,庆功宴上,少帝命她替摄政王斟酒。她就应该悄无声息喂他喝下那一蛊毒酒。而不是动了恻隐之心。第14章郑观音怔了片刻,才想起白日里大皇子来西苑,轻轻“哦”了一声,“外面热气重,少年人又是爱贪凉的。”她记得道观里的道士在圣人面前与皇后一党的政见不同,但是这同她招待大皇子也没什么关系:“大皇子总也还是天潢贵胄,观主出门不在,奴婢自然以贵客之礼相待。”“不过夜间幽凉,观主舟车劳顿,饮过一盏热茶,也该入眠了。”郑观音含笑将茶盏送至近前,轻声解释道:“今日内侍们新送来三十二颗荔枝,奴婢思来想去,还是有些小家子气,舍不得拿给殿下,特意拿来为观主做了荔枝红茶饮。”荔枝这样的贡品一向有定数,珍贵稀缺,她还不至于有胆子想偷吃,索性剥了荔枝做茶,留下外壳制香。她抬手掀开茶壶的盖子,果然氤氲茶香的热雾散去后,内里藏了五颗荔枝,柔声问道:“观主要吃一点么?”萧昀的面色稍缓了一些,然而见她双手递来茶饮却未接过,徐徐问道:“大皇子就没说些别的什么?”他忽而忆起一桩往事,梦里她第一次显露在众人面前时,底下的东宫便不顾皇后的心意,为她说了几句好话,还送了一份厚礼。他以为那时不过是昭徽讨好,也默许她与太子交好,实际上这个儿子的野心却已经初露端倪。皇帝喜欢到可以夺臣妻的女人,太子身为他的儿子,除了想继承君位,也同样想继承她。郑观音心下一紧,面上却含笑:“殿下与奴婢们能有什么话好说,他似乎是奉皇后娘娘的令来见张真人,既是无功而返,有些生气也正常,做奴婢的,小心应承就是。”她神态自若,完全不似有什么失意模样,萧昀微微颔首,漫不经心道:“不错,他是皇子,又尚且年幼,将来婚事自有皇后安排。”郑观音本来完全不将大皇子放在心上,听他此言却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倏然变了颜色,忍着气道了一声是,强忍着含住泪水,不在他面前失仪。萧昀不消去看,听也听得出她柔顺里含有多少不服的怨气,略饮了几口茶,不见舒气凝神,反倒有几分躁意。内廷空虚才会广采宫人服侍,不过是昭徽他们几个渐大,另外寻觅美人。那些画工何等势利,任凭国色天香,也要从中收取好处才肯精心下笔,她从前就是存了攀附皇子的心思,才会被送到皇后面前。万忠说,她虽无多少银钱,却仍旧上下打点。“以后不必费这样的心思,”他重新执起木槌敲击,却比方才更重些,“荔枝珍贵,寻常入口即可,这样烹煮反倒失了它的鲜甜滋味。”郑观音的手紧紧攥着茶盘边缘,指尖都泛红,他到底是生来尊贵,平日里再怎么温和,实际上心中倨傲,未必瞧得起她们这些宫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样的人,就是穿多少年的道袍,诵多少经,也不会当真觉得三千世界,众生平等。不过是偶尔愿意展露一点宽容大度,就放纵逗弄一会儿,一旦她有一点不合意,又会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提醒她的身份,不要逾越。她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待她,却又不得不先暂且依附。郑观音默默将空了的茶盏收回来,趁低头时才飞快拭了眼泪。言语上的轻贱她又不是没有受过,等她利用过这人,将来大概也就不会和他再见。一个将来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何必放在心上?萧昀长久不见她出声,以为她仍对昭徽存了指望,被人道破心思恼羞成怒,敲磬的声音一停,道:“下去罢。”若是万忠在此,或许还能有些眼力见,劝郑观音说几句软话,但郑观音也不欲在他面前多说些什么,只应承下来,将那一壶茶与香炉悉数带走,不带丝毫留恋。等第二日万忠捧了冰镇的荔枝进来时,见一个宫人正捧了茶惶恐跪地,连忙行礼问安,将荔枝放在圣上手边,不敢出声。“今日怎么是你来,郑氏呢?”圣上坐在案几后,疏放间隐含淡淡的怒气,冷笑道:“只一夜,她就病得起不来身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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