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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些进进出出的奴婢们好一番猜测。他正想着,却见圣上笑吟吟回身,“睡得竟这样沉?”郑观音才要被他吓死,目光还有一点呆滞:“观主,怎么……”她衣裳仍是昨夜的样子,身子并无妇人形容过的酸与痛,顶多是睡得不大习惯会有些不舒服。郑观音半启了帷帐,正想问一问,然而迎上了他笑吟吟的目光,勉强镇定了些许。“怎么榻上还有匕首?”郑观音见他靠近,低头道:“奴婢被吓了一跳。”她声音稍弱,带有显而易见的后怕,圣上知道她在怕什么,却坦然道:“我有枕刀而眠的习惯,想来是吓到你了。”郑观音从不曾贴身服侍过,若是没从他榻上醒来,或许还会调侃几句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警备心,但是现下却噤声,应和了一声是。“洗一洗脸,咱们到东市逛一逛再回去,”圣上神色极为平和,淡淡道,“你挑挑看,喜欢什么便带回去。”这样的话更像是夫妻之间的体贴,又或是与他共枕而眠的补偿,郑观音虚应了一声下榻,却有些浑浑噩噩,难以应对他夜间的轻薄。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夜里做到了哪一步。圣上总也有些年岁,见她遗落了东西在榻上,示意她去取:“教人拾到宫人的东西,明日不知道该传出什么来。”她捡起来看了一眼,才发觉是她绣来准备讨好观主的荷包,淡淡道:“也没有烙上什么徽记,不过是奴婢绣的小玩意。”圣上怕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许多不知轻重的话,颔首示意人先退下,将洗漱的东西留下:“你新绣的?”郑观音路过他时仍然戒备,死死攥着那东西,只恨秋天的白日没有个火盆,人都走了才有一点胆气质问:“道长,你既答应过我……”“昨夜瞧你在凳子上可怜,想着你今日必然腿上酸痛,才叫你到床榻上去枕一枕。”他瞥见她走路时的不适,哪怕心中郁郁,亦不免忍笑道:“音音,若是我来,便不止这样。”郑观音确实不曾被他占了太大便宜,此刻再听见他叫音音,心中怒气几乎无法遏制,然而不过是将那荷包顺着窗子作势要丢。果不其然,还没等她要将东西丢下去,便被人夺走。“好端端的,又糟践东西做什么?”圣上面容微微含怒,他稍有些动气,“天下只怕再也难寻见你这样的奴婢,日上三竿才醒,还敢摆面色?”他冷下脸面时极为骇人,郑观音稍有一点惧色,想到将来总有用到她的地方,虽然目中含泪,然而语气还是柔婉了下来。“当日道长负气而去,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哪句话惹恼了您,只好继续刺绣,盼着您圣人万寿时过来再交差。”她稍微带了一点哀怨的眼神十分惹人怜惜:“可奴婢始终没等来您,后来便将这个荷包藏起来,预备气消了再送给您。”郑观音忍着气去洗脸,望向他时却小心了几分:“便是观主昨夜忙碌,未来赴约,奴婢也想将这荷包留着,就是怕观主笑话我。”她左思右想,虽说倚仗他,但还是觉得不能将自己的绣品落到外男手中,绣来绣去,最后挑的还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圣上见她这样说,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许,嗤笑道:“确实不大拿得出手。”郑观音以为他起码会昧着良心夸几句,不觉微微作恼,作势要将荷包拿回来,却见他已经将荷包放到了暗袖中。“权且留着,瞧你以后的进益,”圣上虽不动气,但瞥过她时,却仍有一丝疑虑:“昨夜弹琴,你同谁在一处?”郑观音心漏跳了半拍,宁神静气道:“只有我一个,我那时心里难受极了,哪里还会有心思和别人一起出去赏火树银花?”虽是这样说,但她仍然心虚地偷觑他面上神色。他说话时常给人以胸有成竹的感觉,仿佛只要他愿意举荐,圣人一定会幸她似的,未来的天子嫔妃与圣上的外甥搅和不清,那也是一桩隐患。圣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而一笑:“不过是随口一问,咱们走罢。”……谢文徽自圣上万寿后回府,隔了两三日才趁着朝会前夕早早下值回府,整治衣装马匹。虽说郑娘子推拒他,然而他这几日踌躇,最后渐渐开朗,恨不得立刻去见她。“文徽,你这几日怎么了,又往外跑去?”泾阳长公主正自外归来,见他又往外去,不免蹙眉不喜:“都快赴任的人了,眼瞧就是一方大员,还这么不正经,相看你也不看,府中整日不见你人影。”“阿娘不是进宫同皇后舅母说话去了么,怎么这样早就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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