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把戒指装包里,伸手就要去按灯。房间虽然装得很漂亮,但灯光有点暗,不太方便。然没等她手伸出去,大房一把将她扛起来。她短促地惊呼一声,“你干嘛?”大房嘿嘿一下,将她丢软床上去,玫瑰花瓣乱飞。“还能干啥?不是要亲热亲热吗?”崔玉是个比较自持的人,喜欢清醒的状态,特别讨厌醉酒而不能自控的人。对于床上那回事,从仅有的经验而言,不是很好。她喜欢肌肤相亲,但呼吸交缠就过于亲密了;她喜欢适当的满足彼此,但没完没了就很没有意思了;她也喜欢别人来讨好自己,但是大房这人吧,有点没脸没皮了。他大概是旷得狠了些,上来就有点激动,衣服的扣子扯坏了好几颗。她说去冲个澡,他都有点来不及了。然真刀真枪上了,没两三分钟就交待了。期待中的熊熊烈火无端熄灭,崔玉闷在枕头里笑。大房捶了几回枕头,“你别笑,等我再振雄风。”她也懒得等他再振了,裹着薄毯子去冲澡,可澡还没完他冲进来了。他跑进来指指自己那地方,很骄傲道,“又起来了。”崔玉想说你要点脸行吧,可又被杠回被窝了。也许因为之前解馋过了,他终于速度慢下来,好好做了一回前戏,将崔玉从头亲到脚。崔玉没想过自己会失控,特别是他整个人俯在她身下之后,仿佛身体里那根弦要被拉断,危险极了。她用力推他,不要他继续,他却从她颤抖的手脚里感受出什么来,非把住不放。结果有点凄惨,她一脚把他给揣翻下去了。大房从床下爬起来,很得意地问,“感觉如何?”她喘着粗气看他,整个人瘫倒,说不出来话。那滋味,整个人泡在热水里,真是没办法描述。他一把揭开被子,膜拜她灯下的身体。舒展的骨架,高耸的胸,分明的腰臀曲线以及修长的大腿。梦里想念过无数次的滋味,终于实现了。他架着她的腿缠在腰间,含含糊糊道,“可想死我了——”崔玉想休息一下,但没等说出口就晚了。极其狂乱而羞耻的一夜。“你TM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崔玉的腰已经要断了。大房冲她笑,汗水从下巴尖儿滴下去,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最后一次,我要睡了。”她大腿的筋绷直了,小腿忍不住有些抽筋。“你睡你的——”他哑着声音,“我自己找乐子。”崔玉果真就睡了,然始终睡得不是很沉。迷迷糊糊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在给自己打理身体,也就算了。终于安静下来后,直接进入黑天梦想,然死沉沉中又感觉被拉起来。她努力睁开眼睛,艹了一声。“你不精尽人亡不死心是不是?”她嗓子也有点哑了。大房俯身抱着她,“你在旁边,我睡不着。”“吃药了是不是?”她问。“什么药?”他不明白。“科普介绍说正常男人也就几分钟,而且一个晚上次数有限——”必然是吃药才能超常发挥。大房笑了,“你不能用最低标准来要求你老公啊。咱一向都是高标准严要求,探索生命的极限。”崔玉浅浅地哼了两声,大约也是习惯了那种感觉,放松身体随他去吧。次日一早,崔玉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外间传来大房说话的声音,明显在和嘉树逗趣儿。小家伙问什么时候回去,大宝哥哥来家里玩,夏涵阿姨搞不懂玩具房的操作,很没有意思。可见,嘉树的心已经被爸爸和玩具牢牢抓住了。大房确实也疼儿子,但好不容易单独抱老婆的机会绝对不会松手。他哄着嘉树说妈妈的工作还没完成,预计得过两三天才能回家。杭城这边有个叔叔玩火车最厉害,他会抽时间去拜访,然后找个好东西给他。崔玉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听着大房胡言乱语,忍不住笑了。此情此景,竟如梦境一般。曾几何时,她以为荒凉的人生也抹上了一层蜜色?第76章 番外三 秘密过年前半个月, 崔玉彻底闲了下来, 大房却忙得飞起。四海集团招商说明, 宋海平那边的年终结算, 拜访各路神仙, 接受四方人马的年贺, 同时还要应付白女士的要求。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提出, 白女士想在过年前和嘉树玩几天。崔玉没马上同意,但也没拒绝。崔明生一向是好好先生, 觉得虽然已经签了法律文件, 但毕竟是血亲,见见无妨。李婉考虑得稍微多一些,她平时和白女士也有电话来往,但真要把宝贝孙子送过去不免操心。大房马上get到他们的忧虑, 再三保证,“只是玩一玩,绝对会送回来的。”最后崔玉点头, 孩子先过去玩一天,不过夜就行。日子, 定在了年二十五。年二十五前两天,大房都是半夜两三点才回家。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 睡觉也十分不安稳。到二十五那天,白女士的司机早早来接了。大房还躺在床上,崔玉去摸了摸, 他额头有点发烫。“量个温度。”她找出温度计,甩了甩后让他含住。他迷迷糊糊道,“有点难受。”“感冒了?”“酒喝多了。”他爬起来,“我这两天只能喝米粥了。”崔玉从衣柜里翻出干净衣服,给他配了一套。她见他确实没力气了,走过去抓着睡衣衣袖,示意他抬手。脱衣服,穿衣服,混混沌沌,不知所以。他抱着她,“哎,真不想回去见我家那俩泰山。”她帮他把衣服拉平整,抽出温度计看了一下,“三十六度八,稍微有点低烧。我去给你冲一杯药放出门柜子那,走的时候记得喝了。”“你今天干啥?”他有点不舍得走。“和伍苇她们约一下,吃饭看电影什么的。”“和她们有啥意思?你要不跟我一起回去啊。”大房诱惑。崔玉拍开他,转身出房门。大房有点气闷,老婆到现在也还没软化,真是有得磨练。嘉树第一次和爸爸单独出门,很兴奋。他坐在陌生的车里,看着前面正装的司机,靠着大房问,“爸爸,我们去哪儿?”“去爷爷奶奶家。”大房嘴巴里全是药味儿,拆了两颗糖,一颗给儿子,一颗给自己。嘉树含着糖果迷糊道,“爷爷奶奶家不就在门口吗?”“另外一个爷爷奶奶。”还是不懂。大房道,“大宝哥哥是不是有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嘉树点头。“可嘉树只有爷爷奶奶,是不是少了?”确实是少了。“是这样的,嘉树的外公外婆是现在的爷爷奶奶,本来的爷爷奶奶和爸爸一样来迟到了,所以我们现在得去看他们。”嘉树懂了,“妈妈的爸爸妈妈,爸爸的爸爸妈妈,对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