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平日里只抓小偷混混,维护治安的衙役捕快们对上他们毫无胜算。黑衣人欲突围,却又被绊住,这些衙役捕快冲上来,又在刀尖交锋前迅速离开,好似并不打算杀敌抓捕。黑衣人头领迅速察觉到这些人是在拖延时间,但已经来不及了。捕头拿着县令的手书,通知了地方驻军,训练有素的驻军们如潮水般涌向他们,黑衣人顿时如仓皇的蚂蚁般四散纷乱。“砰!”平地炸起一道惊雷。一阵浓烈的烟雾后,所有黑衣人都消失了。这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难道是京都那边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竟还舍得派出精锐来除掉自己,看样子对方觉得他的威胁十分大。林昭皱眉思索。京都要乱了,自己得进京一趟。寺庙现在重要位置都安排上人了,即使自己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负责寺院膳食和斋堂的有典座善通,还有两个火头;接待香客的知客有灵活变通的油桐;管殿堂香火、卫生的知殿有青头;管庄田、领地的庄主有长毛;管菜地,或称菜头的园主有不二;掌管仓库的司库有不色;大雄宝殿值班诵经交给不醒;早课负责人交给长眉,钟鼓楼及其他各殿由那些孩子轮值……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林昭带上慧通就准备出发了。大家都知道住持是因为上次那伙黑衣人才不得不出远门的,心里十分担心他的安危。看林昭将包袱扔进马车,站在车辕前和他们告别,大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忧。“住持,你要是路上在碰见黑衣人怎么办?慧通师兄一个人能保护你吗?”不累眨巴着眼睛,问出大家心中的担忧。被质疑的慧通圆目一竖,但不累是个小孩,又是因为担忧林昭,他也只是随便瞪两眼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弱。林昭自然想过这个问题,上次黑衣人出现得太突然,他也怕让皇帝派来的暗卫出手的话,会引起暗处敌人的怀疑,转而盯上不累,暴露了他的皇子身份,是以当时只是让暗卫注意保护不累。如今他一走,对面的焦点应该会随着转移,而且路上还需要通过暗卫的驿点和皇帝取得联系,是以这次出门他带了暗卫的一半人手离开。但在所有僧人眼里,林昭就带了一个慧通,慧通师兄再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那些黑衣人乌泱泱一大群怎么抗得过来。“住持,要不还是改装一下?”油桐有些迟疑地道。“好主意!”“他们以为住持是个和尚,要是住持改装成别的,不久认不出来了!”他这话一出,得到了所有人的赞成,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决定改装的方向。“那改装成什么好呢?”“我看就那个!”“行!”“我看好!”距离水稻试种成功、到送给皇帝的稻种收成,已过去半年,又是一年的秋季。附近的农田都换上了油菜,黄澄澄的一片,还有蠢头蠢脑的蜜蜂来回飞,风一吹,摇曳起金灿灿的浪花。秋季船上风大,且是逆风而行,是以他们这次选择坐马车走陆路。路过周围村庄时,看见他们依然热火朝天地在棚子底下搅弄浆池,晾挂草纸,心里不由地也生出安定之感。因为水稻稻种已经分发到各户,一想到来年能有好收成,他们的脸上除了满足还带着隐隐的兴奋。马车辚辚,渐渐驶远了林昭穿越过来的这片初始地。走在扬州道到滁州道的一段路上,偏僻荒无人烟,在林昭和慧通把所带干粮都吃完,弹尽粮绝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面迎风猎猎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酒”。这是一间酒家。太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顺便补给水粮。赶了好几天路的林昭感觉自己差点没死在古代的舟车劳顿上。他跳下马车,踏进酒家大门。柜台后面的店小二感觉门口的光被阴影覆盖,抬起头,看见林昭,嘴巴顿时张成了一个夸张的“O”。这、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人?帽子上扎满各种鸟类的羽毛,脸上涂了两道绿泥,两边整齐的小辫,脖子上还挂着狼牙骨链,腰间居然还披着一块兽皮(小熊猫贡献的)。紧接着后边跟上来一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同样戴着一顶帽子。“小二!来两碗阳春面,再打包三十个干饼。”彪形大汉一声吼,把他震回了神。“好勒!客官您稍等!”慧通先一步到桌子前,用袖子替林昭擦了一遍桌椅,再请他入座。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油桐他们给他安排的角色,护送走失二十年少爷回家的护卫保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