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发情了?”路之恒看见他脸上的潮红,眼眸一暗。黎乐浴火烧身,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只能依靠着路之恒才能勉强维持着站立,和逐渐飘忽的意识:“之恒,我没有……”他好怕,害怕路之恒会误会,害怕他对自己失望,更害怕那项名为不信任的惩罚,这里还有好多人,他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他必须要解释清楚。“是路闻清,是他先按我的……”他的声音颤抖,让人一听就心生怜惜。“先别说话。”路之恒冷冰冰打断了他的话,严肃道:“你不能在外人面前发情,抑制剂呢?”路闻清深吸一口空气中的水蜜桃味,对面看热闹的路闻清嘴角噙着笑意。好可惜,他以为还能再抱一会儿呢。挑衅般的目光投在两人身上,路闻清笑了笑:“他可真甜啊,这种尤物不如分享一下?”“你找死!”路之恒脸色发青,太阳穴处的青筋暴露,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路闻清撕碎。“别,别去。”黎乐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身上的火热更是让他想要触碰冰凉的东西,比如路之恒的身体。他像是永远没有温度一样,体温是凉的,感情和心也是冷的。“抑制剂掉了,在这里……”他虚弱地指着地面,眼眸写满了被泪水沾湿的楚楚可怜。路之恒知道孰轻孰重,他暂且压下怒火,迅速弯腰捡起那支抑制剂,他撕开外包装正准备给黎乐打上,却在卷起他衣袖的微微怔住。黎乐的手臂上都是注射抑制剂留下的针孔,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的心惊。“血管在这儿……”黎乐熟练的摸着手臂上青色的血管,他感觉身上像着了火一样难耐,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更是让他忍不住想寻求更多,他想要回家,想被信息素围绕,想要被路之恒狠狠贯入。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签了婚前协议,他不会被标记,也不有宝宝的。在针头刺破皮肤的那刻,黎乐小声惊呼了一下,心也跟着痛了一下。明知道是不可能,可他还是会失落。为什么,为什么路之恒总是不愿意再进一步,即便在他发情的时候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他快速回忆了一遍自己在很多次发情期间做过的事情,他求他、哭着求他给一个临时标记,可换来的却是路之恒的冷漠:“卫生间在那边,自己去解决,不要来烦我。”在这段不平等的感情里,他渐渐活成了小丑的模样。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药剂在体内快速流转,寒冷浇灭了□□,逐渐恢复的意识将黎乐拉出回忆,回到现实。“恒少爷!清少爷!”老管家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动静迅速赶来,他已经六十多了,却依然步伐稳定。他是个beta,闻不到空气中浓郁的水蜜桃信息素味道,但只从黎乐略微凌乱的衣服和潮红的面庞就一眼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微微欠身:“您的衣服脏了,我带您去休息室。”黎乐强忍着抑制剂给身体带来的阵痛,撑着精神抱住了眼睛猩红、怒火中烧的路之恒,悄声道:“之恒,你听我解释……”路之恒低头看着怀里娇小的omega,顿时心生怜意。他对管家道:“不用了,我带他去楼上,你等会儿送一张新的信息素贴纸上来。”离开前,路之恒狠狠瞪了一眼路闻清,两道眼神在空中迸发出交战的火光。路闻清读懂了,那是警告。可那又如何?弟弟的妻子就不能碰了?-黎乐刚打了抑制剂,但还没完全清醒,路之恒抱着他去了楼上,房门一关,下一秒他就被路之恒压在了墙上。房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谁让你出去的,嗯?”路之恒摩挲着黎乐后颈处突出的温热腺体,一想到他居然在路闻清面前发情,虽然并非他的本意,可他就是恨不得掐住黎乐的脖子:“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客厅等我吗?”抑制剂可以维持十二个小时,但如果期间有外界因素继续刺激腺体,比如外力按压,或者alpha放出诱导信息素,依旧可以提前逼出发情期。黎乐微微喘着粗气:“我去外面接电话,无意中碰到他的。他按压我的腺体,我这几天又快到了发情期,所以就……”“他都和你说了什么?”“他说,呃……之恒不要按这里。”黎乐浑身抖了抖,他下意识去抓覆在自己腺体上的手,却立刻又被路之恒抓住了。“回答我的问题。”水蜜桃信息素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路之恒很庆幸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只有78%,否则一定会被影响着给出标记。他不会给任何人标记的,受制于另一个人,那和圈养的野狼有什么区别?黎乐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意识也清醒了很多。“他说他会抢走公司的管理权,他要报复你……”“呵。”路之恒冷笑一声:“就凭他?也配?”他挑起黎乐的下巴,轻声道:“宝贝,你刚才又犯错了,你一天惹怒我两次,你说我到底该怎么惩罚你呢?”黎乐身子颤抖个不停:“我,我不知道。”“别怕,你现在不方便,我不会再上你。”路之恒的大手覆住他的双眸:“先欠着,等你发情期过去,再找你算这笔账。”睫毛扫着掌心,一时有些痒痒的。路之恒盯着他微张的唇,突然附身下去,在嘴角边蜻蜓点水掠过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