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里了。黎乐走过去,刚准备开口,老道士就使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过了很久,老道士似乎是看书入了迷,忘记了对面还有人在等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目不转睛继续看着书。黎乐并不着急,他静静等着。不远处有一群蚂蚁,他就蹲在地上数数。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黎乐的腿都蹲麻了,可老道士还没有要给他说话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心想可能没有缘分吧,于是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小老师心不定,所求难证真心。”黎乐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职业?”“天机不可泄露。”老道士放下书,示意他去摇签筒。黎乐摇了几下,掉出来一根签。老道士拾起来看了看,又丢进了筒里:“若问姻缘,那你与他命中无缘。”黎乐皱眉:“既然无缘,为什么会相见?”“若前世未曾亏欠,今生便不会见面,自是不必受此劫。”“我不信前世今生。”老道士捋着胡须,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说:“万物皆空,然因果不空。果上生因,因上又结果。当断不断,便如同那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亦零星。①”“如果我认定是那个人呢?”“必然前路险阻,福祸难测。可若度过了此劫,便守得云开见雾明,一切尽是光明。万物皆是造化,我只告诉你从心而行。”黎乐似懂非懂,他又问了几个别的问题,最后留下卦金起身。正要离开,他听到老道士扇着蒲扇,又拿起书晃着脑袋念道:“有缘即往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②”黎乐驻足原地,痴痴望着那根他抽中的签……无缘莫要强求,可他坚持了三年,如今已见希望,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离开小摊,却又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就在街巷四处打转,直到身后的保镖突然对着前面恭敬喊了一声:“路总。”黎乐抬起头,对上了路之恒略微焦躁的双眸。-路之恒谈完生意就找了过来,走近时看见黎乐一个人低着头对着地发呆,这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他倒是很少见过,于是轻轻拂了拂黎乐的脸颊:“宝贝,在想什么呢?”黎乐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就是在想刚才算命时候的签。”路之恒对这些不感兴趣,随口道:“算出什么了?”黎乐犹豫了一下:“我算了我们俩的未来,他说我们之间……会很好,很幸福。”“真的啊?”路之恒抱起黎乐,抓着他的腿缠在自己的腰间:“那你高兴吗?”黎乐搂着他不敢松手:“当然,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都很珍惜,我想将每一天都过好,做成美好的回忆,等到……”他想到了婚前的协议,今年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年,他们还可以再相处四年。他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又道:“等到老了之后拿出来看一看。”“看什么?”“这是我和你的点点滴滴,也是我的青春。”路之恒嗤笑一声:“你都多大了还青春呢?谁家青春期这么久啊。”“……”黎乐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我发育晚,不行吗?”路之恒托着他的屁股,一步一步往酒店走去:“行,你23岁发育,然后就来勾引我,□□的小兔子。”他语气里都是戏弄和玩笑,可黎乐却觉得心底无限的悲伤。“不是勾引,我那时候酒里被人下了药,这你也是知道的,你还把我从那些人手里救下来……”黎乐很认真地纠正他的话。但路之恒并没有放心上:“刚好路过,换成谁我都会救,但以身相许的,你是第一个。”“……”对他来说犹如噩梦的事却在alpha看来只是顺手,黎乐默默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嗯。”路之恒瞟了他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啊?”“没有。”“那你笑一笑?”黎乐望着他,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最寻常的微笑。“丑死了。”路之恒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知道你不想提起那件事,下次不说了。既然出来玩了,就开心一点,我看着也舒服。”“……好。”他趴在路之恒坚实的宽肩上,第一次见时他就觉得格外可靠。那时他和现在一样被路之恒抱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路之恒把那些人揍晕后脱下黑色大衣给他披上。那会儿正是夕阳,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光是暖色的,可照在身上却是冷意的。他紧紧抱住唯一的热源,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永远追随他,用自己的余生去报答他。“之恒……”他轻声呼唤着。“嗯?”“没事,就想喊你的名字。”路之恒嘴角向上勾了勾,微微侧脸嘴唇碰到了他敏感的耳垂,黎乐抖了抖,随即他就听到路之恒低哑的缱绻的嗓音。“先忍着,晚上回酒店让你一次喊个够。”黎乐的脸“刷”地就红了,他觉得自己又不争气的湿了。以他现在的角度和姿势,一扭头就能看见alpha的腺体。和omega的不同,alpha的腺体更加隐蔽,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后偷袭。而omega的腺体周围没有任何遮挡,同时越是靠近发情期越红肿,轻而易举就能看见位置,这是方便被标记。黎乐的指腹轻轻触碰着alpha腺体周围的皮肤,他渴望着路之恒腺体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就像醉酒的感觉,相处越久越上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