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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砍断你的手,我还要刮花你的脸,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你也是一个丑陋的鬼,你不配和恒哥在一起,只有我能!我才是他唯一的伴侣!”黎乐无力地垂着头,远远看去像是死了一样。“回头是岸,孟澈……”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如今他破碎的人生,纵使他接受过或者反抗过,想要的曾得到过或者已经拥有过,可最终还是如挑雪填井,他永远填不满这口无底洞,就连自己也掉了下去。身在漆黑,环堵萧然,一抬头连那圆圆的天都不见了,只有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死寂。每次呼吸都变得格外珍贵,应该不会有人来救他了。如果说有遗憾的话,他还没给朗星过一次生日。只有一个月朗星就满一岁了,可他终究是赶不上了。如果可以,他想埋在念星旁边。风吹着花种落在土地里,等来年春,会有小猫小狗来玩。这辈子他安静顺从惯了,以后他想热热闹闹的。慢慢地,黎乐合上了眼睛。眼前又出现了那人的身影,曾经对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无时无刻不在牵动他的心,他追随着那人,将自己完全的交了出去,他天真的以为真心换真心,却不想对方压根就没长心。他被抛弃过,于是他改掉了原本娇纵的脾气。他又以为顺从就会得来珍惜,然而竟成了推他走进绝境的帮凶。一只桃子若坏掉,烂的先是里面的核。一个人若坏掉,腐的最先是心。路之恒,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如果你还对我有一点点愧疚的话,那就放朗星自由吧。橙黄色的晚霞穿过铁杆窗洒在地上,明明是向往的暖阳,可当冰凉的刀贴紧他的手腕时,黎乐只觉得坠入了冰窟。这个有路之恒的世界,他再也不要来了。·合眼的瞬间,忽然,只听“砰”的巨响铁门瞬间被撞飞,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冲了进来,一个人冲下了车。“孟澈!你他妈找死!”与此同时,外面又涌进来十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孟澈:“举起手来,不许动!”然而孟澈此时已经红了眼,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那就和黎乐同归于尽吧!他二话不说高高举起刀,然而就在刀尖即将刺进黎乐皮肉的一刹那,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匕首随之“啪嗒”落地,孟澈哀嚎一声,血喷散着四溅开来,一些落在黎乐的脸上,一些与鲜红的衣服融合……枪口冒着一缕滚烫的白烟,为首的警察扣下了扳机。路之恒如同坠入冰窖全身颤抖不止,他踉跄着奔向黎乐,心中的惊恐与万幸交织,哪怕连短短的不到二十米距离的平地,他都能一连摔倒了三次。额前碎发凌乱不堪虚虚遮住双眼,从前笔挺的西装也变得满是褶皱蒙着一层地上的灰,昔日的游刃有余再也不见,他的眼里只剩下黎乐,耳边也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与散乱的心跳。他抖着手不停解着绳扣:“阿乐别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可越是着急绳结越是更紧。刚才开枪的警察迅速走过来,望着绳结上被指尖染上的血迹,他叹了口气:“为什么不用刀呢?”说着,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割开了绳子。一瞬间,黎乐如同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往前倒去,路之恒立刻抱住他,却又无可避免的碰到他的伤口。“阿乐……”胸前的衣服被打湿紧紧贴着皮肤,他的眼睛发红,心如刀绞。他知道,那是血。是黎乐的血。·绳子松开的霎那,黎乐无力地伏在他的肩上,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得救了,但来救他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人。从前他只说“再也不想见到路之恒”,出国后他也只是想忘记那段糟糕的回忆,后来他被路之恒逼着回国,想的也几乎是断掉这份荒谬的关系。可如今,路之恒用孩子来逼他就范,绑架他的孟澈也是他带来的,这不是他的情人吗?他离开的那一年多这两人没少厮混在一起吧?现在装出这般深情又是哪样?“你……”他强行出声,嗓子如同撕裂一般,他甚至能感觉喉间有股铁锈味涌入口腔,每说一句话都在滴血。“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我们以后再说。”路之恒抱起他,大步往车的方向迈去。有个警察想拦住他,却被那位警察制止了下来。“不……”黎乐还是要说。路之恒望着他,脚步匆匆却没停下:“好,你说,我听着。”无声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衬衫早已染成血衣,再多的伤和痛变得麻木,与死了一大半的心一起被埋葬在腐朽的烂泥里。他闭上眼睛,好想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路之恒。”他一字一句道。“我、恨、你。”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这句话,他总觉得“恨”这个字太过了,可现在……他只觉得路之恒对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恨”,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看不到光,因为他已经处于黑暗的深处。他也逃不出来了,一个名为“路之恒”的偌大牢笼彻底困住了他的一生。第58章 深秋的夜很冷, 却冷不过散碎的心。护士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揭开被血染透的衬衫,衣服纤维牢牢粘着翻出皮肉的伤口,每动一厘米又会渗出新血, 盖住已经氧化了的整片暗红色, 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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