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默,我走了。”见李格醉醺醺的,董默不放心:“我送你一趟吧。”“不用,我还有事儿呢。”李格脚步虚浮地出了酒吧,一通电话打到助理那儿。可怜于锐大晚上赶到酒吧附近的停车场,老板居然在车里睡着了。他轻拍老板,“李总,醒醒,李总。”李格迷迷糊糊醒来,见是于锐,交代于锐开去陈硕的公寓。于锐通过微信知道陈硕在外地出差,好意提醒:“李总,陈助理在出差呢。”“操。”李格臭骂,“他出个屁的差,躲我呢。”于锐:“真的在出差,我跟他联系过。”李格:“你手机给我,我来给他打电话!”于锐:“那不行啊李总,万一穿帮了,回头陈助理连我都不搭理,谁给你传递消息啊?”“你他妈传个屁!”李格继续臭骂,“让你办点事儿跟个废物一样,他到今儿都没给过我好脸色,就赖你。”“……”老板醉了话又多起来,于锐内心冤枉,心想穿帮就穿帮,自己可不想做这劳什子的夹心饼干,谁知刚掏出手机,老板已经打上电话了。李格直接拨他表哥那儿去了,电话一通,就嚷着要求贺颜放人:“我相思病都让你给整出来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那头贺颜跟元丰小别胜新婚,两口子刚要办事儿,被这通电话烦得教训表弟,“发什么酒疯?”李格:“哥,没你这么过分的啊,我身体都快憋出毛病了,赶紧把陈硕放回来。”贺颜:“我下午就回来了,没跟你说么?”李格:“???”贺颜:“挂了,忙。”李格瞬间弹坐起来,“于锐,开车!去陈助理家。”跟着贺颜去农村走了一趟,陈硕不禁忆起童年。小时候的日子很苦,姥姥一个人拉扯他,陈美芳在镇上给人打零工,靠着微薄的工资养活他和姥姥。他听陈美芳说过,景海北上打工出了意外事故,欠了外债不说,也没有钱拿回来,希望他理解爸爸。陈硕打小沉默寡言,姥姥去世后他被接去镇上随母生活,一度被街坊怀疑自闭,劝陈美芳带去医院瞧瞧。陈美芳气不过闲言碎语,也想为孩子拼点什么,带着孩子去了县城打拼,用手头的钱租了个门脸儿,前头是杂货铺,后头是他们母子俩的家。回忆过去是痛苦的,会让陈硕产生悲伤的负面情绪,尤其看景海现在日子过那么好,有妻有女,而陈美芳饱受病痛折磨,撒手离去,他没办法不恨。想起这些痛苦的回忆,陈硕又觉得不那么痛苦了,至少有一点很好,他可以暂时不去想某个影响到他生活的变态。或许今晚能睡个好觉。“砰砰砰——”敲门声急促而有力,如暴雨前的惊雷,突然划破安静的夜。陈硕心头一震,整个人迅速进入一种应急状态。他下床没穿拖鞋,光脚往前几步,很快便听到李格的声音,隔着防盗门,那声音含混,带着浓浓的醉意。“开门!”“陈姓的,我知道你在家!”“别跟我装死啊,信不信我把你邻居都吼出来,让他们瞧瞧你什么臭德行!”“……”陈硕只当没听见,有过上一回的经验,他由着门外那醉鬼嚷嚷。等撒完泼,李格自己会离开。然而下一刻,醉鬼抽疯乱吼了。“媳妇儿!快开门!你这没心没肺的,大冷天的把你老公关门外,别逼我死你家门口啊。”“……”陈硕恨不得拔了李格的舌头,赶紧打开门,随即有道黑影如狂风一般向他扑来,将他撞倒在地。李格整个身体重重压在陈硕身上,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不清不楚的,似是埋怨。门没关严实,借着门外声控灯透进来的那点微光,陈硕看得清楚,李格满脸泛红,眼神迷离且狂热,充满进攻性,好像要吃了他一样,是个危险的讯号。然后他听清了李格的嘟囔。“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他妈想死你了。”“……”酒气混着热气打在陈硕脸上,不知道李格喝了多少酒。他被这幼稚的话语刺激清醒,歪过脑袋躲避李格的气息,想推开对方时,脑袋突然被一双手用力掰了过去。当意识到李格想干什么时,陈硕已来不及阻止。第32章 汹涌而狂热 领地失守李格恶狠狠堵住陈硕的嘴, 舌头撬开他牙关欺压进去,比上回还急还凶,像施虐一样连啃带咬, 带着雄性动物的残暴性和征服欲。声控灯突然熄灭, 陈硕顷刻坠入黑暗, 一时没能招架住这个汹涌而狂热的吻,反被野蛮的舌头侵略得更深, 导致领地也顷刻失守。他呼吸混乱, 毫无经验尚不会换气,口腔被肆意搅弄,舌头被贪婪吮-吸,濒临窒息的绝境堵得他喘不了半口气,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许是尝到酒味, 脑袋跟着一阵晕乎, 感觉自己身体正沉沉往黑暗坠去。在酒味里又品尝到熟悉的甜, 陈硕知道自己又被李格牵住了鼻子。不管漱多少次口,刷多少次牙, 多么尽力去忘掉,李格都会再一次逼他认清——他并不排斥与男人接吻的事实。他好像被同性恋传染了。意识开始模糊,直到有什么东西杵在自己身上,试图进一步侵略时, 陈硕才紧急清醒。门还开着一道缝隙,穿堂风灌进屋, 裹挟着初春的寒意,令他汗毛耸立,不知道自己被李格牵了多久的鼻子。一恢复理智, 陈硕强忍心里那股怪异,主动用自己舌头去勾住嘴里胡作非为的舌头,然后重重一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