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芸响缓缓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认为应当如何制造出合格的玩具？”这个问题是第二个问题的延伸,恰恰预示着许舟几人回答正确。许舟猜对了。在进入副本前，那后脑勺长了眼睛的员工曾不断地重复“不合格, 需销毁”。那员工显然并不属于现实世界, 副本才是他的来处。他之所以出现在现实世界，只能是作为副本载体的捕梦网出现异常,将他从副本中释放了出来。而从他不断重复的话语中，便可得知玩具厂员工的执念是“合格”。余芸响话音落下,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许舟，显然已经将她当作了主心骨。许舟沉吟不语。如果说第二个问题,有着较为明确的标准答案，那现在这个问题，似乎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开放性问题。须臾，许舟试探性地说：“心存信念。”“哦？”余芸响说，“详细说说什么信念。”许舟缓缓道：“让玩具成为顾客的家人。”毕竟，作为一家玩具厂，归根结底是需要售出玩具的。最终目的，也是让玩具拥有更高的竞争力，以让更多顾客愿意购买。回答第三个问题，只要从如何提高玩具竞争力入手即可。而让玩具成为顾客的家人，足以为顾客提供更多情绪价值。“很好。”余芸响不吝赞美，转头看向章敏仪，“你觉得呢？”章敏仪理所当然地像先前般模仿许舟的答案：“保持信念……”许舟却忽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章敏仪的话。章敏仪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似乎怀疑起自己的答案。“什么样的信念？”余芸响追问。她的语气平淡如水，从中听不出情感倾向，更无法判断答案的正确与否。章敏仪看向许舟，许舟却沉眸不语，不再给出任何的回应。毕竟，余芸响仍看着她们，话不能说得太明显。章敏仪思索片刻，回答道：“顾客就是上帝，尽可能满足顾客的需求。”紧接着，见证方才那一幕的盛茹回答：“提升玩具的趣味性，以让顾客更感兴趣。”“嗯。”余芸响点点头，看向最后一人，“杨杰，你呢？”杨杰却是不假思索地重复了许舟的答案。余芸响宣布：“面试结束。现在告知面试结果。”“通过面试的人有乔迪、盛茹以及章敏仪。”“谁稀罕啊？”被剥夺答题权利的郑泽塔对此不屑一顾。杨杰却很不解：“为什么？我的答案和乔迪一样啊？凭什么她通过了，我没通过？”余芸响语气冷漠入骨：“我没有和你解释的义务。”未等杨杰反应，她便对面试间外说道：“小梁，半小时后进行下一组面试。”她站起身，离开了面试间。杨杰面色不安：“为什么？为什么？”“因为第三个问题。”许舟说，“第三个问题是开放性问题。”“所以呢？”杨杰咬起了自己的手指甲，“我的回答错哪儿了？”“你的回答没有错。”许舟轻声道，“错就错在你的答案和我的一样。作为一个开放性问题，余芸响希望听到的绝对不是一模一样的答案。”余芸响要听到的，是立足于一定的出发点，却又体现出个人思考的答案。而那个出发点，便是如何提升玩具的竞争力。在章敏仪试图效仿许舟的答案时，许舟便咳嗽打断了她。她和盛茹最终都猜到了许舟想表达的信息，而杨杰并没有。“面试没通过会怎样？”听了许舟的解释，杨杰颇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却又愈发紧张。“能怎么样？我们本来就是玩具厂的员工，莫名其妙又让我们重新面试！”郑泽塔骂骂咧咧。许舟沉眸不语。郑泽塔并未分清现实玩具厂与副本玩具厂的区别，而是将其混为一谈。“不，失败的话……恐怕……”盛茹欲言又止。“我总觉得，这已经不是我们原来工作的玩具厂了。”章敏仪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测。然而就在这时，几个强壮的男人闯入了面试间，他们将郑泽塔和杨杰从座位上拉起，重重地摔到了墙上。“咳……”郑泽塔咳出了血，用手背擦拭嘴角，凌厉的眼神对着那几个男人，“你们凭什么打人？信不信我告你们？”为首的男人根本懒得解释，紧接着又抡了郑泽塔一个耳光。“啪——！！”声音清脆而响亮。“处理掉。”这个男人说。另一个男人拿出一把枪，利落地对着郑泽塔和杨杰的头依次扣动扳机。随着刺耳的枪击声响起，郑泽塔和杨杰倒在了血泊中。章敏仪受到了惊吓，向许舟的方向缩了缩身子。“这就是面试失败的结果。”为首的男人掸掸身上的灰，“面试通过的三人，请离开面试间。我们需要清理一下这里。”清理，郑泽塔和杨杰的尸体。许舟、章敏仪和盛茹走出了面试间。见到三人，肥波不禁问道：“不是五人一组吗？”盛茹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许舟言简意赅地说：“另外两人没有通过面试。”还未面试的五人脸色一变。他们在进入副本前见证过同事的死亡，对不明生物的危险性了然于心。对眼前陌生的副本，也隐隐约约猜到了通关失败所要面临的危险。“面试会问什么问题？”肥波问。许舟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边的小梁，小梁的唇角似乎带着些耐人寻味的笑意。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