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没有逻辑。”“没有。”就算再认知匮乏,谢不辞也在电视上手机里见过被人贩子拐走的人过得有多惨,逃出来又要有多九死一生。像沈伊说过的。信息素功能障碍这种病,致病因素尚不明确。也许不全是因为乱七八糟的药呢?而且谢不辞并不清楚苏以安有没有腺体受损感染这种情况。“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些。”说到这个话题,气氛多多少少会带点沉重。但好在,谢不辞也没心疼难过多久。苏以安把手机熄了屏送回他手上,语气轻松的开口:“没听过就对了。”“因为这是我编的。”谢不辞:?苏以安确实见过,只不过没轮到他自己经历。他在A国有个邻居。是个特别典的霸总家金丝雀。确切的说,还是那种古早虐文里,被有白月光的霸总骗身骗心还恋爱脑的金丝雀。那小金丝雀也是个omega,因为和霸总闹脾气才跑到国外来,身边带着个半岁多的孩子。霸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人品不好,一大堆的仇家。仇家觉得霸总或许不在乎金丝雀,但一定在乎自己的孩子。于是就招来了拐小孩的。孩子很小,被找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连哭都发不出什么声音。那段时间里,苏以安有好长一阵子没看见过他那邻居。后来孩子活没活下来苏以安不知道,只知道那金丝雀自杀了。因为在找孩子的过程中,他也被拐卖了一次,再加上霸总的不作为和漠不关心,招来了更多祸患。临死之前,他找苏以安哭诉了好久好久。苏以安一直都记得。甚至记得,当时自己还觉得那霸总跟谢不辞一样傻逼一样缺德来着。后来除去报复因素,苏以安也依旧想把雪团留给谢不辞。真的是因为孩子跟着谢不辞比跟着他安全很多。“没事,编的更好,是真的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谢不辞最初,没有意识到开这种玩笑并不好笑,只是在听见他的观念被否定以后,送了口气。苏以安确实没说他自己经历,是谢不辞在过分脑补。但他俩之间,一如最初。煽情的气氛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好了现在我们绕回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季文璟过来会不会让我不高兴,你可以想请谁就请谁,这都没关系。”谢不辞听不出来苏以安是不是不高兴故意说反话,也没法从语气判断苏以安有没有阴阳怪气。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苏以安从来不会给他留脸面:“因为,无论和谁相比,我最讨厌的永远都是你。”……言外之意就是,连你都接受了,后边不管你把谁请过来,都起不到恶心我的效果。这下谢不辞是真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最讨厌的永远是你。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清清楚楚的让谢不辞看见了隔在他们中间的大山。苏以安受到过的伤害都没法被轻而易举的抹去,而谢不辞作为最开始的伤害来源,也不可能被原谅。这好像是无法解决的问题。哪怕现在谢不辞过得跟苏以安最开始一样苦,一样的走投无路被人践踏,都起不到一点作用。因为过去的伤害已经发生了。谢不辞不是很想再说对不起了。那抵消不了他心里的愧疚,雪团是怎么来的,他俩都心知肚明。他忽然有种无力感。最后深吸一口气,没敢再看苏以安:“那这次雪团的周岁宴,需要我们分开给办吗。”第63章 “都可以,到时候再说。”苏以安觉得反正都是形式主义,没必要弄得那么麻烦。他倒不是觉得孩子不配热热闹闹的好好过个生日,是他真没什么信得过的人可以请。而且谢不辞也没有那么多特别重要的亲戚,那些惦记着他们家钱的,还不如不知道有雪团这么个孩子呢。被极品神经病盯上,也是有够他们提心吊胆的。两边人都特别少的话,苏以安也不太介意是不是大家都凑在一起给孩子过周岁生日。“你放心,咱俩的个人恩怨不会影响到雪团。”“我可以在他面前装得像咱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等他记事了,你就跟他说我很忙,在很远的地方打工,一年也就只能回来那么两三次。”孩子还小,话说多了,就会变成他思想里根深蒂固的东西,记事了也不会轻易更改。于情于理,苏以安都希望自己都孩子可以过得好。所以不愿意跟谢不辞闹得太僵。谢不辞不接话。因为不赞同苏以安的做法,却也没有立场强求反驳,只得执拗的以沉默当做拒绝的方式。哪怕知道这种方式不会有实质性的作用。而且今天他俩之间,几乎没有冷场这一说。苏以安根本不会给他尴尬的机会,自顾自讲完就把谢不辞轰出卧室。再往后就是俩人面对面沉默着吃饭,一个睡卧室一个睡客厅的沙发。临天黑的时候,谢夫人还带着雪团给谢不辞打了个视频电话。接电话之前,谢不辞觉得有必要给苏以安看看,却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去卧室,于是选择了录屏,准备在电话挂掉以后发给苏以安。视频刚接通,就见雪团对着镜头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