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志回来了!”这兄弟跟上官勇说:“带着两个人,踹开安府的大门就了进去,我想喊他都没来及喊!”安元志离家去从军,这是京都城人人都已知道的事情,上官勇没想到安元志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庆楠这时也跑了出来,跟上官勇说:“大哥,我们不如一起去安府。”“不是说我们出城去吗?”报信的这兄弟道。“我昨天想了一夜,”庆楠也不问上官勇这一晚上又干什么去了,只是说道:“我们用不着满大街地去喊大哥你回京来的事啊。你就去安府的灵堂,只要大哥你在灵堂一露面,京都城还能有谁不知道大哥你回来了?“那我们要怎么宰了那帮孙子?”跟出来的几位问庆楠道:“我们在太师府里动手?”“那就看这帮孙子有没有胆子在太师府里杀人了,”庆楠说:“他们有胆子把太师府也血洗一遍吗?”上官勇道:“他们不会在安府动手的。”“那不就得了,我们去过安府后,就出城等着去,”庆楠看看身边的几位:“都准备好玩一次命了?”“老子没宰过人?”当下就有一位呸了庆楠一口,说道:“那我们还愣着做什么?走吧。”上官勇这一行人还没到安府,安元志就已经将整个安府都闹得不得安生了。安元志下午离京,上官家晚上就出了事。消息的传播永远比人的腿脚快,等安元志知道自己姐姐全家都被烧死的消息后,当场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要不是袁义和袁威赶紧翻身下马来扶他,安元志能被官道上跑着的马活活踩死。被袁义拍着后背顺了半天的气后,安元志是一语不发,跳上自己的马,往京都城狂奔。袁义和袁威听到安锦绣等人的死讯也是难过,跟着安元志一起往京都城赶。等安元志来到京都城下,过城门时,又听到了母亲的死讯。一下子自己在乎的人都死了,安元志眼前发黑,倒地昏迷了片刻,被袁义、袁威喊醒后,红着眼就冲回了安府。灵堂里,放着四具棺椁,摆着的灵位有五个。安元志眼睛发花,也看不清灵位上的字,等他冲到了灵桌前,趴着这些灵位看,才看清这五个灵位上,依次写着他母亲,安锦绣,平安,上官睿还有上官宁的名字。“不可能!”安元志喊道:“这怎么可能呢!”袁义和袁威一把没拉住,安元志冲到一具棺椁前,棺椁已经钉钉,开启不开,安元志是挥拳就要砸开棺盖,不亲眼见到这些人的尸体,他怎么能相信他离京时,还活的好好的家人都没了?安太师在书房里,听到下人来报,说是五少爷回来了,安太师是忙就带着人往灵堂这里赶。一进灵堂,安太师就看见安元志要砸棺,忙就喝道:“安元志,你要干什么?!”安元志听见安太师的声音后,动作顿了一下。“少爷!”袁义和袁威趁机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了安元志。“放开我!”安元志也不看自己的父亲,只是跟袁义、袁威喊道:“我要看他们,这里面也许根本就不是我娘,我姐她们!”“她们没死,我会为她们设下灵堂?”安太师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说道:“已钉钉的棺椁再打开,死人再见天日,你是要让她们死了也不得安全吗?”“我姐和平安是烧死的,那我娘呢?”安元志跟安太师喊道:“那我娘又是怎么死的?!”大恸之下,血灌了安元志的两眼,被儿子一双赤红色的眼瞪着,安太师甚至有些胆怯,他没办法向安元志交待安锦绣的“死”,也一样没办法向安元志交待绣姨娘的死。☆、69大闹灵堂“我娘到底怎么死的?”安元志一步步逼着安太师往后退,“一个大活人死了,你就不给我一个说法?”“她,”安太师道:“知道你姐姐的死讯后,她一时接受不了,投井自尽了。”一听自己的生母是自尽,安元志更是接受不了,“这不可能!”他跟安太师叫道:“我娘不可能丢下我不管!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娘!”“放肆!”安太师再对安元志有愧,也不能容忍儿子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我要开棺,”安元志说:“我不们我娘是自杀。”“开棺?”老太君被安元文扶着走进了灵堂,对安元志道:“你这是说是我们害死了绣姨娘?那你不如去报官,要大理寺来查这个案好了。”“你当我不敢?”安元志看见老太君也没有行礼,这会儿母亲和姐姐都不在了,这个家对他来说完全可以无视。“让开路,”老太君扭头就对安太师道:“他想他生母走的不安生就随他好了,让他走,随他去告。我倒要看看,这个世上白的是不是真的能被说成黑的!一个投井的女人还能被查出是被杀的来。”“五少爷,”守在灵堂里的冯姨娘这时大着胆子对安元志道:“绣姨娘她真是自尽的,府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她跳了府里洗衣院里的那口井,就在二姑奶奶死的那天夜里。”冯姨娘这一开口,灵堂里的下人们都开口跟安元志证明,绣姨娘的确是投井自尽的。袁义这时拉着安元志说:“在灵堂里不能这样闹,你总要让她们走得安心。”安元志甩开了袁义的手,红着眼,走到了棺椁前,不亲眼看看这些人的尸体,他不能相信他的这些家人已经死了。“开棺让他看,”老太君这时道。“母亲,”安太师忙道:“你不要气元志的胡闹,他不懂事,让元文扶您先回去休息,这里有儿子在就行了。”“我要带她们走,”安元志这时突然又道:“她们的丧事我不麻烦你们。”“你带她们去哪里?”安元文这时忍不住跟安元志发火道:“是圣上下旨让我们家替上官家办这场丧事,绣姨娘是父亲的妾室,无论生死,她都不能离开安家,你要带她走?”安元志瞪着安元文。安元文对着安元志没有安太师的那种内疚之情,冲安元志道:“你现在知道孝顺了?她们出事的时候你人在哪里?父母在不远游,你再不喜读书,这个道理你也不明白?”安元志是在悔恨中,他要是知道他走之后,母亲和安锦绣会发生这样的事,打死他他也不会走。只是这个世上没地方买后悔药去,安元志这个时候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想去从军,就是想混出个明堂来,让母亲和安锦绣都能过上好日子,现在这两个人都没了,十五岁的安元志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了,为之奋斗的人没了,前进的目标自然也就不复存在。“这是她们的命,”安元文这两天也被磨得气不顺,冲着安元志口不择言道:“你伤心也没用。”“你说她们的命不好?”安元志脑子里还残存的理智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命有多好!”安元志拨出腰间挂着的宝剑,直接就剌向了安元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