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皇后娘娘收买了,”袁义说道:“所以主子把她处理掉了。”安太师的右手紧紧地一握,随后道:“她死了?”“死了,”袁义说:“主子其实不想杀她的,只是她想害主子的性命,那这个女人就不能留了。”“你的主子这次差点出事,你要怎么解释?”安太师又问道。“奴才也是刚刚发现,庵堂里有皇后娘娘的人,”袁义又往安太师的跟前走了几步后,站下来说道:“太师,皇后娘娘看来是容不下主子了。”安太师扭头看睡着了还手脚乱动的白承意,“皇后娘娘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你跟着安主子进宫后,要更加小心,宫里可不止只有皇后娘娘。”“奴才明白。”“明日我会再让府中的人送几个奶娘过来,我送进来的人不会出问题,你让你主子放心用,”安太师说到这里,又问袁义道:“那个韩约的家住在京都吗?”袁义点头道:“他家在城北福慧巷。”“我会命人去给他家送些财物,”安太师说:“我看你主子的意思是想用韩约,想要用人,就要花些工夫,钱财是必须要舍出去的。”这些事情,安太师要比袁义懂得多,袁义只是有些不明白,安太师跟他说这些话做什么,这些都是可以当着安锦绣的面说的话,难道这些话还要他代为转达吗?“你跟着你主子进宫后,也要学会用钱买人,”安太师随后说道:“你们在宫里,指望宫外的人,还不如指望就在身边的人帮忙。袁义,钱买不来忠心,可是可以买来人手和消息。”袁义这下子明白了,安太师这是在教自己入宫之后,如何才能帮安锦绣站稳脚跟。“有些人你给的钱多了,他为你做的事越多,就越无法抽身,久而久之这种人就成了自己人,”安太师说道:“你进宫之后,不要想着要在宫里找出什么好人来,因为宫里手中但凡有点权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人。”袁义说:“宫里就没有老实人了?”“有,”安太师道:“只是老实人出不了头,你要他何用?”“至少多一双眼睛吧?”袁义说道:“这样的人一点用处也没有吗?”“你若是在宫里什么人都想收买,那你就什么人也收买不过来,”安太师教袁义道:“你主子生下了皇儿,进宫之后会招人恨的,你要小心从事,不要让人抓住把柄。钱不是问题,我会给,只是你们要用好。”“奴才受教了,”袁义道:“奴才会小心从事的。”“那个夭桃的尸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安太师教完了袁义,又把话题转回到了夭桃的身上。袁义说:“奴才把她埋了。”“埋了?”安太师摇头道:“这女子的身份特殊,若是日后有人翻出这笔旧帐,你们怎么办?这女子的尸体不能留,我不管你把她埋在哪里了,挖出来烧了。”袁义说:“什么人会翻一个下奴的旧帐?”“你不管会是什么人,”安太师道:“夭桃就是你主子的错处,不能让这个错处有证据留下来。进了宫后,你记住,若是要杀人,凶手只能是别人,若是无人来担这个罪名,就一定要毁尸灭迹。”☆、185既是夫妻,为何无缘?世宗在庵堂里守了一夜,安太师也不能走,就守着自己的小外孙过了一夜。袁义心里挂念着紫鸳,可还是先跑到厨房里,给安元志找了些吃的,一路偷偷摸摸地跑到地窑。安元志在地窑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天虽不热,可是夭桃的尸体已经有了臭味,安元志不怕死人,可是怕闻这种味道。袁义看了一眼被安元志用被单盖上了的尸体,若无其事地拿米汤喂夭桃所生的小皇子吃。“我吃不下,”安元志把袁义放在了他手上的馒头扔到了床上,说:“这地窑里都臭得不能呆人了!”“圣上还没有走,”袁义说:“你还得再等一个晚上。”“我是不是得等到这女人的尸体化成白骨后再走啊?”安元志冲袁义发火道:“我趁着天黑出去不行吗?袁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腿上有伤,”袁义也不抬眼看安元志,只是动作熟练地喂着孩子,跟安元志说:“还是不要冒险了。”“那我们把这尸体埋了吧,你没看见苍蝇乱飞吗?”安元志缓和了语气说道:“我看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袁义这才又看了那边的尸体一眼,说:“我以前还吃过死人肉,这点味道不算什么。”袁义很少跟安元志说起他的过去,他这一说,安元志好奇了,说:“真的?死人肉什么味道?”这人不是应该问自己为什么要吃死人肉吗?袁义抬眼看了安元志一眼,安五少爷的脑子还真是与众不同。“我听说人肉是酸的,是不是真的?”安元志问道。袁义不知是怎么想的,跟安元志说:“那里就有死人,你可以去尝尝。”一个向来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人,突然间就变了态度,就算是安元志这种情感不算细腻的人也是愣怔住了,半天才问袁义道:“你生气了?”“主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袁义说:“你就不要再闹出事来了,吃些东西,味道再难闻,你也忍一忍。”安元志拿过馒头啃了一口,跟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共处一室,还得吃东西填饱肚子,这滋味安元志尝过这一回后,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回了。“恶心就喝点水,”袁义把水壶塞到了安元志的手上,“太师也在庵堂,我感觉他想帮主子了。”安元志哂笑,“安锦颜生不出儿子来,我父亲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你不回去,将军会不会着急?”“他会以为我在安府里,”安元志说:“我要把这个孩子抱回去给他看吗?”“这孩子只能放在将军那里藏起来,”袁义说:“等主子醒了,我再问问她要怎么办。”安元志啃了一个馒头下肚后,看着袁义给小皇子洗澡,突然就说道:“要是我姐把她跟我姐夫的儿子带进宫去,日后白氏的江山会不会就成了上官家的了?”袁义的手一抖,差点把小皇子掉到地上去,抬起头来看着安元志说:“你觉得主子的孩子能继承大统?”“为什么不能?”安元志说:“当今圣上也不是皇后生的,他就是一个宫奴的儿子,他都能当上皇帝,我姐的儿子为什么不能?”袁义又把头低下了,安元志说的话的确让袁义也心动,可是细想又觉得根本不可能,“主子是想跟着将军过日子的,”袁义提醒安元志道:“皇位这些的,她不在乎。”安元志想说他在乎,权力这东西,他现在想的发疯,只是这话安元志没有跟袁义说。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安元志这个时候只知道,他要权力,拿命去拼也好,厚颜无耻的去夺也好,只有有了权力,他和他的姐姐才会有好日子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