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忙冲着白承泽躬了躬身,从皇子们的身边走了过去,守在门前的太监替他推开了门。世宗坐在御书案后面,看着就是一个病重之人的样子,这会儿看见上官勇进来,不等上官勇给他行大礼,便怒声道:“让你守卫帝宫,你竟然一夜未归?!”上官勇忙跪地道:“臣该死!”“朕养你们这些人何用?!”世宗拍着御书案怒道:“身为一军主将,你竟然丢下自己的兵将不管?上官勇,你到底能不能当一个将军?!”上官勇额头触地,跟世宗道:“臣启禀圣上,昨夜元志伤情恶化,臣这才未能及时回宫,臣死罪!”“元志不是伤情好转了吗?”听到上官勇说安元志伤情恶化后,世宗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怎么回事?”“他心急活动,所以伤口再度裂开,近而高烧不退。”“太师去看了?”上官勇懊恼道:“元志不肯让臣去找太师,臣当时没想周全,所以就顺了他的意思,没命人去安府请太师。”“嗯,”世宗冷哼一声道:“安家父子的事,你倒是热心!”上官勇道:“臣该死!”“命太医院去人,”世宗命吉和道:“去上官府看看安元志的病情,宫中的药物供他取用。”“奴才遵旨,”吉和领了旨后,退了出去。“平身,”世宗这才又对上官勇道:“朕还活着,不用你们一个个这么守灵似地跪着!”上官勇直起腰,看了世宗一眼,说:“臣请圣上保重龙体。”世宗不耐烦地冲上官勇做了一个平身的手势,说:“你进宫来时,知道昨夜京都城发生的事了?”上官勇摇头,说:“臣着急进宫,只是昨夜在家中看到京都城有两处火光。”“圣上,”这时门外的太监向世宗大声通禀道:“九门提督江潇庭到了。”“滚进来!”世宗今天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滚字。江潇庭汗湿了大半的官服,低头进来,跪在地上跟世宗道:“圣上,臣已经去看过兴隆钱庄了。”世宗和上官勇都看着江潇庭。江潇庭说:“臣在兴隆钱庄共发现尸体三十一具,钱庄地下的银库已经被人搬空,只是昨夜大火将兴隆钱庄前后院都烧毁了,臣没能发现凶手留下的东西。”“废物!”世宗骂了一句。江潇庭低头听骂。“朕的京城现在成了什么地方?”世宗问江潇庭道:“随便杀人放火的地方吗?!”江潇庭说:“臣一定尽快捉拿凶手归案!”“你有这个本事吗?”世宗一脸的不屑,“让大理寺接手此事。”江潇庭忙道:“圣上,韦大人还……”“朕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不错,”世宗没等江潇庭把话说完便道:“大理寺除了一个韦希圣,就没有别人了吗?”江潇庭不敢再给韦希圣说情了。“外面的人都滚进来!”世宗也不让江潇庭平身,便冲着门外说了一句。太子带着自己的兄弟们脚步都不利索地走了进来,进来后接着还是跪。“把太师,周相,各部尚书们叫过来,”世宗又命身旁伺候的太监道。不一会儿,等在御书房偏殿里的安太师,相国周孝忠,六部尚书都走了进来。“平身吧,”世宗冲给他行礼的大臣们说了一声。大臣们一起起身了,皇子们和江潇庭还跪在地上。世宗没跟自己的臣子们商议国事,而是连下了数道旨,如此形势之下,世宗只能是一人独断。上官勇听着世宗下的圣旨,除去没提吉王白笑野的事外,还真是跟安锦绣前天夜里跟他说的话一样,四个叛臣,两个被世宗指定为了平叛将军,另两个就是等着被杀的角色。安太师听了世宗的旨意后,问世宗道:“圣上,那京都府尹周书贤被杀之事,圣上要如何处置?”“吏部报个人选上来替他,”世宗道:“捉拿凶手之事,交由大理寺督办。”世宗对周书贤的死,全然不关心,让上官勇暗自松了一口气。四皇子白承允这时道:“父皇,周书贤被杀与兴隆钱庄被烧抢之事发生在同夜,儿臣以为,这两个案子应该并为一案处置。”白承泽玩笑一般地开口道:“四哥,这两个案子依我看就是凑巧了,那帮贼人抢了兴隆钱庄的银子,显然是求财,周书贤那里又有什么财可求?他一个京都府尹的家当能比得过兴隆钱庄吗?”白承允冷道:“是不是求财,这要查了后才能确定,五弟还是先不要妄下定论的好。”“周书贤是由四哥保举当上的京都府尹,”白承泽道:“四哥这是急着为他讨一个公道?”“公道自在人心,何必要讨?”“四哥教训的是。”上官勇听了四、五两位皇子这么夹枪带棍地一说,才知道原来周书贤是四皇子白承允的人。若是安元志没跑回去把周书贤杀了,这后果,上官勇想想都后怕。“周书贤这些年贪得还少了?”世宗这时突然说了一句:“你们两个没办法好好说话,就不要说了!”白承允与白承泽这才不言语了。“周书贤这个人贪,但是做事的本事还是有的,”世宗又道:“所以这些年朕一直容着他,这个人最后横死,也怪不得别人。”“圣上英明,”皇子,大臣们一起跟世宗说道。“这两日朝中有何事?”世宗冲众人摆了摆手,这话他听了太多,已经听腻了,问安太师道:“你一件件说给朕听。”安太师一直说了两个时辰的朝政,中间连口水都没喝。两个时辰后,去上官府看安元志的太医回宫,直接被吉和领进了御书房。“安元志怎么样了?”世宗问这太医道。太医忙道:“回禀圣上,安将军的伤口有几处复又破裂,到现在还是有些发热。臣已经为安将军换了退烧的药方。安将军昨夜里应该疼痛难忍,不过凶险之症已过,只要安心休养几日,不再发热,安将军就没事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世宗看向了安太师道:“身子的皮没长好,他乱动弹什么?”安太师听了太医的话后,才知道安元志昨天晚上竟然又凶险了一回,这会儿被世宗说,心里又骂了安元志一声逆子!“是臣没有看好他,”上官勇这时主动认错道。世宗挥手让太医退下,道:“你今日就将宫中防务之事交与苏养直,带着卫**驻在南城军营里,随时准备去江南。”这是确定自己没说谎之后,再用自己?上官勇心里明镜一般,脸上却看不出什么,领旨道:“臣遵旨。”“父皇,”白承泽这时道:“父皇是要命上官将军去剿吉王叔?”“怎么?”世宗道:“你有异议?”白承泽道:“儿臣也自请去江南。”“老五,”大皇子白承舟这时开口道:“兄弟几个也不是只有你会领兵打仗,你争什么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