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不如直接花钱买他的命!”安元志看着有点要恼了。上官睿盯着安元志道:“元志,你也清楚,现在白承泽不能死在江南。”安元志扭过头去看着用厚棉被制成的帐门帘,是啊,白承泽现在死在了江南,那上官勇就是世宗的杀子仇人了,这个罪名就是有他姐姐在后宫里保着,上官勇也承受不起的。“元志,”上官睿跟安元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他妈等不了十年,”安元志阴郁了神情,低声道:“他们杀我就行了,怎么能滥杀无辜呢?”“那帮杀手没有找到你,可能又惊动了栖乌村的人,白承泽跟他们提的条件应该是不可声张,所以,”上官睿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说:“他们便干脆大开了杀戒。”“那都是人命啊!”安元志咬着牙道。“做杀手的,会在乎人命吗?”上官睿说:“你放心吧,顺着刘江东这条线查下去,杀人的这些人一个也逃不了。”上官勇这时才道:“你让谁去查这事了?”“既然是江湖事,还是让他们江湖中人自己解决的好,”上官睿说:“我这次见了几个江南大门派的掌门人,该花的钱我也都花了,这些杀手若是不死,我想元志这辈子也难心安吧?”“书呆,”安元志这会儿看着上官睿有些愣神。“当我不会做事?”上官睿望着安元志一笑,“我们两个究竟谁是笨蛋?”安元志咳嗽了几声,看向上官勇叉话道:“这天怎么这么冷?不是说南方的冬天不冷吗?”上官睿说:“这雪连着下了五天五夜,这是要把江南人都埋在雪里了。”“最好冻死龙头岛上的那帮水匪!”安元志咒道。“战事不利吗?”上官睿问面前这两个带兵打仗的人道。“船过不去,”上官勇简单说了一句。上官睿没有再问了,船过不去,这仗等于没开打。“姐夫,我们就等在这里被雪埋吗?”安元志跟上官勇道:“等开了春,江里的浮冰都化了?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等再久我们也得等,”上官勇道:“我们走了,房总督这里就难办了。”安元志想说,我们管他房春城的死活呢?可这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安元志知道这话上官勇不爱听。“那我还是去淮州吧,”上官睿说道:“反正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上官勇点了一下头。安元志说:“那你把袁威带上吧。”“你身边不要人了?”“袁义不是在吗?”上官睿看向自家大哥,说:“袁义还没回去?”“我受了伤,”安元志说:“袁义留下来照顾我,这话说到圣上跟前去,也没人会说袁义这事做的不对吧?”“大嫂在宫里没有袁义在身边行吗?”上官睿担心道。“有韩约在,”安元志随口就道:“我姐应该不会有事,袁义回去了,一说我的伤,我姐估计又得睡不着觉了。”“卫朝!”帐外这时传了房春城的声音。“他怎么来了?”安元志问上官勇道。上官勇在安元志的头上拍了一下,起身走到帐门口,亲手掀开帐帘,跟帐外的房春城道:“将军怎么来了?”房春城看到了上官勇也不进帐,一脸兴奋地跟上官勇道:“你快跟我过来,江水冻上了!”安元志先了上官勇一步就出了中军帐,说:“真的?房大将军,你没骗我们吧?江南这里的江水也能冻上?”“我骗你这个少爷做什么?”房春城笑着拿手指点点安元志,跟走出帐来的上官勇道:“你们跟我去江边。”“元志你留下,”上官勇看安元志一瘸一拐地,要跟着房春城往江边走,忙就道:“你不要命了?”“我不看一眼,睡不着觉,”安元志被帐外的沏骨寒风一吹,鼻涕都下来了,却不肯回去。上官睿拿了一件厚披风从帐里走了出来,把披风往安元志的身上一披,说:“大哥,这人不要命,你就不要管他了。”房春城看到了上官睿,便道:“二少爷回来了。”“大将军,”上官睿冲房春城行了一礼。上官睿出去接安元志,结果安元志回来了,去接人的上官睿却不见了人影,这一来一去,里面肯定有明堂。房春城看看上官睿,又看看安元志,说了一句:“都回来就好了。”上官勇走上前,道:“我们去江边看看吧。”一行人顶着风雪往江边走。安元志和上官睿走着走着,就落到了最后面。“你行不行啊?”上官睿扶着安元志道:“不行还是回去吧,这雪下得太大了。”“谢谢你了,”安元志却突然跟上官睿小声道。上官睿默默往前走了几步,然后道:“为了栖乌村的事谢我?”“嗯。”“那个女孩儿可惜了,”上官睿道:“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说什么谢谢?再说,真正的仇人还活着呢。”“过了十年后,我能报了这个仇吗?”安元志问上官睿道。“十年不行,就再等十年,”上官睿小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不能让那个人黄袍加身,否则,我们不光报不了仇,还会死在他的手上。”安元志抬头看了看天空,跟上官睿道:“小睿子,我真的等不了十年,我要让红桥等上十年才能瞑目吗?”☆、429天罚江边上,寒风吹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举目望去,原来能让人一眼望见的龙头岛,这个时候被风雪隔着,在人们的眼里成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黑影。“你看,”房春城指着江水跟上官勇道。上官勇看向了江面,原本夹带着浮冰还是滚滚往东而去的江水,这个时候好像是凝固了。站在江岸上,借着火把的光亮,上官勇蹲下身子仔细看江面,整个江面这个时候都结成了冰,隔着冰层,看不清冰下的水流是否还在流动。“我让人去跑过了,”房春城跟上官勇道:“这冰没有裂开。”“这他妈成北边的冰天雪地了?”站在上官勇身后的一个将官这时惊叹道:“这下子,我们还打什么水仗?不又成陆战了?”“这能跑马吗?”上官勇往江面上扔一块大石头,一边还是问房春城道。“马要跑跑看才知道,”房春城知道卫**的战马都是披甲的,马的重量加上铁甲的重量,房大将军不敢保证这冰面能承受得了这种重量。“要不让马上去跑一圈?”有将军提议道。上官勇摇头,“马上去一跑,岛上的人不就被惊动了?”安元志这时走上前来,指着江心的龙头岛,对众人道:“那边现在也看不到什么亮光了。”“这种天气,水匪们要烧火取暖,”房春城道:“岛上有多少树给他们砍?照亮的木柴,他们应该是能省就省了。”安元志这时说了一句呆话,说:“他们不是应该用油灯的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