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看着白承泽喝了药后,跟白承泽道:“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做下的事。”“上官勇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要杀我,”白承泽道:“一定是我的哪个兄弟。”白登张着嘴,道:“是四……”四殿下这三个字,白登没敢全说出口。白承泽看看自己的左臂,道:“一定是他了,用药也不用见血封喉的药,这个人就是太心软,所以这个人成不了大事。”“这是爷您当时下得了狠手啊,”白登道:“伤口这么深。”“如果是我,白承允就算砍了这只手臂,他也活不了,”白承泽小声道:“你出去准备,我们即刻回京。”“可是爷你的伤?”“这点小伤不碍事。”白登拿着空了的药碗,退了出去。白承泽替白柯拉了拉被子,看着白柯的小脸出神。白柯在这天中午的时候醒来,白承泽已经离开了东阳城。“小王爷,”沈老太爷还替白承泽跟白柯解释,道:“殿下走时,你正睡着,所以他就没有叫醒你。”“没事,”白柯看着神情正常,跟沈老太爷道:“我也要回我师父那里去了。”“小王爷不多留几天?”“这里,”白柯看看沈家的这个堂屋,道:“又没有人陪我玩,我留下来做什么?太公公,柯儿这就告辞了。”沈家也不是没有小孩子,只是沈老太爷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怎么会听不出没有人陪着玩,只是白柯的一个借口,只能带着家人送白柯离开。“小主人,我们下面要去哪里?”护卫在他们离了东阳城后,问白柯道。“回师父那里去吧,”白柯道。白承泽一行人往北去,白柯一行五人往南而去。半个月之后,白承泽尚在回京的路上,就得到了沈家长公子与长媳二人在上京的路上,被人杀了,尸首分家,当场毙命的消息。白承泽的眼前就是一黑。白登忙扶住了白承泽,慌道:“爷?”白承泽冲白登摇了摇手,道:“都出去。”白登带着在屋中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白承泽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他知道沈家完了。沈家长公子夫妇这一死,杀人的罪名一定会落在沈家的头上,如果是他白承泽站在对手的位置上,他也会这么做,只是这种手段不是白承允的手段,白承允从来就不是这样毒辣的人,要不然,夺嫡之时,这个人不会还对他手下留情。这个人是谁?白承泽头疼不已地想着,到底是谁在对付他?白承舟?这个大哥没有这样的本事。帮着白承允的人?白承泽把能帮白承允做下这事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发现这些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与此事无关。白登在入夜之后又给白承泽送了汤药来,看着白承泽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说,”白承泽端着药碗说道。“那个婢女的三哥已经到了京城,”白登看都不看白承泽一眼,小声说道:“王府刚刚送来消息,圣上已经命大理寺卿韦希圣接手这个案子了。”“那个人真是那个婢女的家人?”“是,他还告沈家杀他全家,”白登说道:“由韦大人核过的身份,应该假不了。”药碗被白承泽狠狠地掼在了地上。白登吓得忙跪在了白承泽的跟前。白承泽看着面前碎成了七八片的药碗,呼吸急促,这下子沈家就真的完了,暗中的这个人,把他最后的一点指望也掐灭了。“爷,”白登在地上跪了半天,看白承泽一直不说话,壮着胆子劝白承泽道:“您身上还有伤,您不能动气啊。这个官司现在还在审着,等爷回京之后,再帮帮沈老太爷他们就是了。”“你懂什么?!”白承泽怒喝了白登一声。“奴才该死,”白登忙给白承泽跪头道。“沈家完了,”白承泽单手掩面道:“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们了。”白登说:“沈妃娘娘会看着不管这事吗?”白登的一句话又提醒了白承泽,“你马上快马回京去,”他急声跟白登道:“进宫去见我母妃,告诉她沈家之事与她无关,让她不要问,更不要管!”白登看着白承泽发呆,沈家出了事,沈妃娘娘能看着不管不问吗?“去啊!”白承泽踢了白登一脚。“爷,娘娘她,她能听吗?”白登问白承泽道。白承泽一阵心烦,他的这个母妃,就算他当面跟她说的话,这个人若是心里打定了主意,跟他也是玩说一套做一套的。“爷,”白登冲着白承泽膝行了几步后,道:“您是不是给娘娘写一封信?”“你是怕别人抓不到我的把柄是不是?”白承泽怒极反笑了。“是奴才犯蠢了,”白登给白承泽磕了一个头后,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走。白承泽道:“你就跟娘娘说,她这次若不听我的,我们一家人就跟着沈家一起死,你问问她愿不愿意。”白登心想,自己要是这么说了,还不被沈妃活活打死?“你就这么说,”白承泽道:“这是我的话,她不高兴也得听着。”“是,”白登答应着就往外走。“但愿能来得及吧,”白承泽在白登的身后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白登跑了出去。这个时候,沈妃跪在御书房的高台下,完全不管身边人的苦劝,声音哭至沙哑,却还是喊着要见世宗。世宗此刻在御书房中,冲着韦希圣大发脾气,“好好的人押解上京,竟然被人把头砍了?你们刑部的人都是废物吗?!”韦希圣心里委屈,这是东阳当地官衙的衙役押解的人犯上京,这事与他们刑部的人到底有什么干系?但在世宗的盛怒之下,韦希圣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要他开口为自己分辩几句了。白承允在一旁听着世宗骂了半天,好容易逮到世宗换气的工夫,跟世宗道:“父皇,此时应该去查凶手是谁。”世宗压了压心里的怒火,道:“你说凶手会是谁?”白承允道:“儿臣觉得不会是为那个婢女打抱不平的人。”世宗看向了韦希圣道:“韦希圣你说!”韦希圣就不想趟这趟浑水,听了世宗问了,只能开口道:“圣上,此事臣不敢妄加猜测,还请圣上给臣一些时日,让臣去详查。”“苏养直,你说,”世宗又问到了苏养直的身上。苏养直低着头道:“那个婢女的全家几乎被人屠尽,在这家人逃了一人之后,沈氏长公子与长媳又在路上被杀,臣以为这事是同一人所为。”世宗道:“目的呢?”苏养直一咬牙,道:“臣认为是有人想掩盖罪行。”白承允嘴角歪了歪,这个苏养直到底还是被他父皇治住了,这话一出,白承泽还能再容他?世宗又看向了韦希圣,道:“你除了要查的话外,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朕说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