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路把头往旁边的一扭,说到了他们两个的母妃,他就更无话可说了。“爷,二殿下,”白登这时在外面敲门。白承泽说:“进来。”白登一脸慌张地推门跑了进来,说:“爷,上官勇他们到了寺外!”白承路从坐椅上跳了起来。白承泽倒是没什么大反应,说:“这里是从江南入京的必经之地,卫**到了寺外,有什么稀奇的?”“可,可是上官勇他……”“闭嘴,”当着白承路的面,白承泽没有让白登说出他与上官勇在江南的事。白承路看着白登说:“你这个奴才怎么怕成这样?怎么,上官勇还敢冲进来杀了我们两个不成?”“我与上官勇还没到这一步,”白承泽笑道:“二哥坐下吧,我想上官勇很快就会进来见我们的。”“要让他进来?”白登大惊失色道,上官勇在江南敢把自家主子兵围在林家大宅里,谁能保证这个武夫不会冲进来杀人?“你出去迎他,”白承泽道:“没用的东西,我在这里,你慌什么?”白登被白承泽骂得忙又往外跑。“站住,”白承泽说:“你跑什么?”白登老老实实地站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帽,这才迈步走了出去。三塔寺外,安元志站在车前看着这座名寺高高的院墙,他身后的车厢里,范舟正在陪着上官平宁玩九连环。袁威看安元志站着半天不动,想上前说话,被一旁的袁义拉住了。上官睿从前队里跑了过来,一直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安元志小声道:“五殿下真的在寺中养伤?”上官睿点了点头,说:“我哥说他一个人进去,让你在外面好生呆着。”安元志抬腿就往前走。上官睿把安元志一拉,说:“你干什么去啊?这里离着京城就一天的路程了,你在这里发疯,不要命了?”“我没疯,”安元志把上官睿的手往旁边一打。“二殿下也在里面,还有两个太医,”上官睿说:“你一会儿要是稍有点动作,这帮人一定会跟圣上禀报的。”“两位殿下都在,那我更该陪着姐夫进去问安了,”安元志望着上官睿笑道:“我还没活够呢,你瞎操心什么?”“你要进去给他们问安?”上官睿看安元志,更像是在看疯子了。袁义这时上前来说:“少爷,你还是等在外面吧。”“都放心吧,”安元志张开双臂,把上官睿跟袁义一边一个揽住了,轻声道:“里面的那个,巴不得我进去闹,他回京之后才好告我姐夫的不敬之罪呢。”上官睿说:“那你还进去做什么?”安元志说:“我不动手,我就是进去恶心他,我不快活,也不能让他快活了!”上官睿看安元志这会儿的样子,倒是看不出安元志想要杀人来,但还是不放心,说:“你能保证你一会儿能忍的住?”“看着点平宁,”安元志一拍上官睿的肩膀,往前走去。上官睿没再拦安元志,问袁义道:“你不陪着他?”袁义摇头,说:“这个时候,我进去不好吧?”“也是,”上官睿说着,往上官平宁坐着的马车走去。上官勇这时候跟主持方丈在寺门外说完了客套话,正被主持方丈往寺中请,听见身后安元志叫他,回头就看见安元志笑嘻嘻地在往他这里走。“姐夫,”安元志走到寺门前后,就道:“我跟你一起进去。”“这位是?”主持方丈见到安元志后,问上官勇道。“在下安元志,”安元志不用上官勇开口,自己就跟主持方丈道:“字霜天。”“原来是安五少爷,”主持方丈冲安元志躬身一礼。安元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冲主持方丈笑道:“大师,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主持方丈说:“安五少爷身上并无不妥之处。”“那大师你为何看着我皱眉?”主持方丈心中暗惊,他方才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神色如常了,没想到这么细小的动作,面前这个少年人也能看得出来。“安五少爷一看就是个有慧根之人,”主持方丈冲安元志笑道:“只可惜与我佛无缘。”安元志一笑,这个老和尚说起谎话来,也是张嘴就有。方才这个老和尚的神情明明就是一沉,眼神惊愕,看他像看到了什么煞星怪物一样,说出来的借口倒是好听。上官勇道:“你来做什么?”“进去给两位殿下请安啊,”安元志说:“我不去不好吧?”“不用了,”上官勇可不敢让安元志去见白承泽,在三塔寺杀了皇子,这事他们谁都担不起。“我没想杀人,”安元志凑到上官勇的跟前耳语道:“我不去,白承泽回京之后说我不敬怎么办?”上官勇说:“我进去就算礼数到了,你有什么必要进去?”“里前的可是我未来的妻兄啊,”安元志跟上官勇小声笑道:“还是同胞的。”上官勇点了点头,不再多话,转身就往三塔寺中走。安元志跟在上官勇的身后,迈步进三塔寺之时,发现主持方丈还是在冲他皱眉头,“贼和尚,”安元志心里暗骂了一句之后,没再理会主持方丈,往上官勇的身后追了几步。白登这时从客房那里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地冲上官勇和安元志一路小跑着过来,说:“大将军,安五少爷,奴才这里给两位请安了。”“二殿下,五殿下现在何处?”上官勇停下脚步来问道。“大将军,安五少爷,”白登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往客房那里领,道:“我家爷已经在等着两位了。”☆、463白虎凶煞主持方丈没有陪着两位将军去见白承泽,而是带着两个小弟子回到了自己礼佛的小佛堂里。两个弟子看主持方丈神情有异,在主持方丈的身后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年纪小的那个弟子,开口问主持方丈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无事,”主持方丈道:“你们两个出去吧。”另一个弟子说:“那个上官大将军看起来气势好吓人,听说他在江南杀人,死人把大江都堵住了。”“眼见方为实,”主持方丈道:“他是将军,杀人在所难免。好了,你们下去吧。”两个小弟子吐了吐舌头,一起退了出去。主持方丈走到香案前,打开一个檀香木盒,里面放着一些折成正方形的纸。主持方丈在这些纸中找了一会儿,找出其中一张来,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的正是他要找的,安元志与云妍公主的生辰八字。世宗下旨将云妍公主下嫁与安元志之前,京畿之地的各大名寺都奉命测过云妍公主与准驸马的八字是否相合,还要给这二人在佛前祈福七七四十九日。三塔寺是由主持方丈亲自测算的八字,云妍公主与安元志的八字算起来也算合适,谈不上能举案齐眉,至少能相守到老。只是主持方丈方才看到了安元志的面相,正值年少之人,身上的戾气却让主持方丈看着心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