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摸着自己的脑袋,看袁义在过云殿里,就知道这是事关安妃的事了,这又是什么人在跟安妃娘娘作对呢?御书房中,上官勇等人给世宗行礼谢恩。世宗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让上官勇等人平身之后,笑道:“这场酒宴你们还尽兴吗?”安元志看着一副没心眼的样子,跟世宗说:“圣上,宫里的酒宴比外面的好,还有,末将今天还有美人投怀送抱呢。”白承允咳了一声。安元志忙又说:“但末将没动心。”世宗笑了两声,说:“你身上的伤好了?”安元志忙又摇头,说:“回圣上的话,太医跟末将交待了,一月之内不能练武。”世宗嗯了一声,说:“一个月不难熬,你好好在家里养着,再让朕听到你出去惹事,你看朕怎么罚你。”安元志忙冲世宗躬身道“圣上,末将不敢。”世宗又看向了上官勇,说:“卫朝,朕放你七日的大假,好好休息一下吧。”上官勇忙又跪谢世宗。“老四,送将军们出宫去,明日早朝,朕要分封你们这些有功之人。”众将一起跪谢。“去吧,”世宗冲自己的将军们挥了挥手。白承允送了上官勇等人出宫,在宫门前跟上官勇道:“晚间我会在四王府设宴,侯爷带着麾下们一起到我府中来吧。”上官勇没有推辞,这个时候不用安锦绣提点,他也知道现在跟白承允交好,对他们一家人的以后是有好处的。白承允看着上官勇一行人打马扬鞭走了之后,才返回了宫里。再走进御书房时,白承允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这药味熏得他一时之间呼吸都困难。“这帮武夫一个女人都没看中,”世宗见到白承允进来后,也不看白承允想掩鼻,又不敢掩鼻的样子,道:“你就没劝他们?”白承允忙道:“父皇,那个舞伎让元志中招之后,上官勇他们应该就看出不对来了,所以之后的宴上,他们没再动这些女人。”“那个被烫伤手的是怎么回事?”“应该只是这个武夫,不想带这舞伎出宫的一个借口,”白承允道:“儿臣没想到,这武夫能狠下心对自己下手。”世宗冷哼了一声道:“这帮人心不狠,还怎么上阵杀敌?”“是,”白承允说:“父皇说的是。”世宗坐在御书案后面摇头。白承允不知道世宗这是不舒服了,还是对今天东鹤殿之事不满,问世宗道:“父皇,那今天东鹤殿的这些歌舞伎,您要怎么处理?”“让安妃做这个主吧,”世宗道:“那个扑到元志怀里的,还有那个泼了热汤的,不留。”白承允看向了吉和,这种事也要他去做吗?吉和被白承允看了后,忙冲世宗躬身道:“奴才遵旨。”“老四你去吧,”世宗又跟白承允道。白承允说:“父皇,您累了就去躺一会儿吧,儿臣就在偏殿那里守着,有事儿臣再来跟您禀报。”世宗点了一下头。白承允忙上前,跟吉和一起扶起了世宗,把世宗扶到了就停在御书案旁的步辇上。世宗这会儿是真支撑不住了,不然也不会在儿子面前显出自己病弱的一面来。两个太监上前,抬着步辇,把世宗送进了内室里。白承允把世宗扶躺在了床榻上,说:“是不是再让荣双来看看?”“嗯,”世宗又应了一声。吉和忙又出去喊守在御书房外的荣双。世宗睁眼看看白承允,说:“你去吧,不用守在朕这里了。”白承允知道自个儿的这个父皇,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便道:“父皇,儿臣想去给母妃请个安。““去吧,“世宗果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486真话与假话安锦绣这会儿在离御书房不远的路上,把齐妃堵在了路中间。齐妃看到安锦绣后,让人把自己坐着的步辇紧挨着安锦绣的放下,说:“你才从御书房下来?”安锦绣说:“你这是要去见圣上?”“是啊,”齐妃说:“你先回千秋殿,我见过圣上之后,就去千秋殿看你,”齐妃说完这话,就命抬步辇的太监道:“我们走。”两个倚阑殿的太监抬起步辇就要走。“等一下,”安锦绣伸手把齐妃的步辇一按,说:“你去找圣上什么事?”两个抬步辇的太监不敢跟安锦绣较劲,把抬着的步辇又放下了。齐妃说:“沈嫔与康氏女说的话,我觉得还是让圣上知道的好。”安锦绣看了看站在她与齐妃步辇前后的宫人太监们。袁章忙说了一句:“都退下。”齐妃看看自己一下子空了的周遭,说:“你还不放心我?”安锦绣小声道:“沈嫔是这么蠢的人吗?能在你的倚阑殿,说让你抓到她把柄的话?”齐妃指了指远远站着的一个倚阑殿宫人,说:“她全听到了,我就是带她去见圣上的。”“这个宫人还不是得听你的话?”安锦绣道:“你让她说什么,她不就是得说什么?”“你说我欺君?”“沈嫔要是真说了不好的话,”安锦绣冲齐妃笑道:“那我还会想,她这是在故意害你。”齐妃这才认真了起来,说:“什么意思?”安锦绣说:“连我都知道沈嫔不是蠢人,她伺候了圣上这么多年,圣上不比我更清楚她是什么人?你去告她胡言乱语,心怀不轨,圣上只会认为你在骗他。我的齐姐姐,你已经告过沈嫔一次状了,再告,你就不是出自公心,而是私恨了。”齐妃听了安锦绣的话后,先是一脸的纠结,随后就又怒气冲冲地道:“这好的机会我就放过了?”安锦绣拍拍齐妃的手,“你现在还用再对付她吗?一个嫔罢了。”“今天那个康氏女也让我生厌,”齐妃说:“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跟我去千秋殿坐坐吧,”安锦绣说:“你又不跟她们过日子,不想着就是。”“不行,”齐妃说:“不想着,我也难受。”安锦绣叹气,说:“你怎么这么记仇?”齐妃望着安锦绣有些红眼了,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咬着沈如宁不放?”安锦绣的神情这才凝重起来,小声道:“也不一定就是她啊。”“就是她,”齐妃却道:“我认定了,就是她!不得好死的女人!”安锦绣握住了齐妃的手,说:“现在她赔了两个儿子给你了。”“那两个?”齐妃自嘲地一笑,道:“他们能跟承赋比吗?”安锦绣这时抬手一指齐妃方才指的那个宫人,道:“你到我这里来。”倚阑殿的这个宫人看安锦绣叫她,心里更是紧张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齐妃回头看着这宫人道:“你还站在那里?”站在这宫人身边的人推了这个宫人一把,小声道:“快去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