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替杨氏和白兰娘俩儿推开了书房的门。杨氏进了门,先带着女儿给白承泽行礼,然后就道:“妾身听说爷为小王爷请了许大夫来,小王爷是哪里受伤了?”白承泽对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柯说:“你去洗个澡,晚上来跟父王一起吃饭,想吃什么,就跟白登讲。”白柯点了点头后,又看向了桌案上的兵书。白承泽把兵书合上了,说:“用过晚饭后,父王再教你。”“哦,”白柯应了一声。“洗过澡后,就去睡觉,”白承泽又道:“一路上回来也累了。”“那柯儿带回来的护卫们呢?”白柯问道。“那是你师父给你的,”白承泽说:“就在你的院中安排他们住下,白登,你去安排。”白登忙就应声道:“奴才明白。”“那柯儿先告退了,”白柯给白承泽行了一礼后,就往外走。白兰在白柯走到自己身边时,低低地喊了白柯一声:“大哥。”“妹妹好,”白柯望着白兰一笑。白兰望着白柯也是一笑,她长到现在,也没跟白柯见过几次面,不过对白柯的印象却很好。“柯儿快去吧,”白承泽却不想白柯跟白兰多说什么,在桌案后面说了一句。白柯这才快步走了出去。白登看白承泽没什么吩咐了,忙也跟着白柯出去了。白柯出去后,白承泽看着杨氏道:“谁让你没事打听我这里的事的?”杨氏忙道:“妾身方才在院外遇见了许大夫,顺嘴问了一句。”白承泽就看着杨氏。杨氏说:“爷,妾身日后再也不问了。”“这是最后一次,”白承泽道。杨氏脸上的笑容发僵,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把白兰往白承泽的书案前一推,说:“大小姐现在会绣牡丹了,来就是想让爷看看她第一次绣成的东西。”白兰把拿在手上的一块手帕递给了白承泽,说:“父王,这是兰儿绣的。”白承泽拿起手帕看了一眼,便抬眼道:“不错,日后要好好学,女儿家就应该有女儿家的样子。”白兰看白承泽根本也没仔细看自己绣出的牡丹,心里失望,但还是冲白承泽点了点头,说:“兰儿记下了。”白承泽又看杨氏,说:“你还有什么事?”杨氏走到了白承泽的书案前,小声道:“爷,您这一走这么长的时间,大小姐和妾身都很想您。”白承泽说:“我出门的这段日子,家里的事辛苦你了。”杨氏忙笑道:“妾身为了爷做些事情,哪里辛苦了?妾身就是盼着爷回来,盼得紧。”“兰儿先出去吧,”白承泽这时对女儿道。白兰一眼也不看冲她打眼色的杨氏,忙就道:“父王,女儿告退。”“大小姐,”杨氏喊了白兰的一声。“够了,”白承泽冷声道。白兰跑了出去。“爷,”杨氏看女儿跑出去了,跟白承泽小声道:“大小姐一心想跟爷说说话,爷您就不能抽空陪陪她吗?”“到底什么事,”白承泽却道:“你快点说。想来见我,不必拿女儿做幌子,你想我,这话也是当着女儿的面能说的?”杨氏听着白承泽的声不对,忙就给白承泽跪下了,说:“爷,妾身错了。”“我没让你跪,”白承泽冷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杨氏这才又从地上站起身,跟白承泽道:“白登跟妾身说了,明日爷就要接康家小姐进府,妾身就想来问问爷,这事爷有什么打算。”白承泽说:“我是第一次接女人进府吗?”杨氏说:“这毕竟是康家的小姐,妾身怕……”“没什么好怕的,”白承泽不等杨氏把话说完,便道:“她一个后入门的侧妃,姓康也好,姓什么都好,不会越过你去。以前府里是什么规矩,你还是按着这个规矩办好了。”杨氏这才放了心,冲白承泽笑道:“妾身知道爷的意思了,这事就好办了。那爷,您想将这个康家小姐安排在哪个院子里?”“府里还有空着的院子吗?”“有是有,就是离着爷都远。”“你说说看。”杨氏随口就给白承泽报了几个院名,说:“妾身怕让康家小姐往这些院子,委屈了她,还是让康家小姐跟其他的姐妹们合住在一块儿?”☆、507扭转局面“住在一起,好让你们一起欺负她?”白承泽不管女人们的后宅之事,只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杨氏忙道:“爷可冤枉妾身了,妾身就怕照顾不好康家小姐,其他的事情可一样也没有想过。”“爷,”白登这时又在门外道:“朝中的几位大人来了,想见爷。”“你看着办吧,”白承泽冲杨氏挥了挥手。杨氏听到朝中有官员来了,不敢再在白承泽的书房里多呆,马上就退了出去。白承泽在杨氏退下之后,冲门外道:“让他们进来。”几位身着便装的官员,随后就被白登领了进来。“不用行礼了,都坐吧,”白承泽道:“白登上茶。”几位官员打量白承泽的神情如常,发慌的心稍稍好了一点。“都怎么了?”白承泽道:“只是败了一阵,你们的胆子就已经被吓破了?”“殿下,”在座的一位官员道:“圣上今日早朝,命了苏相审五王府与康府下人冲撞民宅之事。”“所以呢?”白承泽道:“几个下人被关了,就能要了我的命?”这官员道:“殿下,苏相之前与我们明着暗着都说过,他是想投到殿下这里来的,可是如今这?”苏幕长也许是真想投靠自己,只是如今但凡有一丝不确定的人,白承泽也不能收在门下,“叛主之人,我如何敢用?”白承泽对官员们道:“这个人的生死与我无关,你们日后不必理他。”几位官员一听白承泽这话,就知道苏家是绝无可能被白承泽收下了,忙一起道:“下官明白。”白登这时带着人给官员们上了茶。白承泽道:“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说给我听听。”白登带着人上完了茶后,将下人们又带出来,没让任何人再呆在这个院子里,他自己守在了书房门前。之后又陆续有朝中的各部官员来见白承泽,都是进了书房后,半天不见出来。一直到这天天黑,书房里的这场关起门来的议事才算结束,白承泽望着众人一笑,道:“我今天就不留你们用饭了,来日我再摆宴与诸位好好玩乐一场。”有官员道:“殿下,我们这样一起出府去,万一让圣上知道,这要如何是好?”“无妨,”白承泽道:“让白登领你们出去。”众官员心中有疑问,但看白承泽虽然脸带微笑,但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忙都纷纷起身跟白承泽告辞。白承泽当然知道今天自己府里的事,他的父皇一定会知道,也一定会恼怒,皇子不可结交朝臣,他白承泽今天这样的做法,完全就是一点也不掩饰的明知故犯。只是,白承泽心中也有数,随着世宗的身子越来越差,他的这个父皇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把整个祈顺的江山和朝堂都牢牢抓在手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