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觉得白承泽跟他说这话,话中有话,只是一时要让他想明白,安元志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个脑子。“喝茶吧,”白承泽冲安元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安元志看看茶杯里水,说:“这茶水颜色倒是挺好看。”白承泽说:“太师是个品茶的高手,元志你跟太师学过?”安元志心说,我小时候字都是自己坐在安元乐书房外面学的,我还跟太师大人学茶道?“没有,”安元志说:“我这人对茶这东西没什么兴趣,我不爱喝茶。”白承泽记得安锦绣也跟他说过,不爱喝茶。安元志手里拿着茶杯晃荡的时候,白登又冲外面跑了进来,说:“爷,大理寺来了一位大人。”安元志忙放下茶杯跟白承泽道:“既然五殿下有事,那末将就告辞了。”白承泽说:“无妨,白登去请那位大人进来。”白登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位大理寺的官员进来。这官员进屋之后,看见安元志也在,明显是愣了一下。白承泽问这官员道:“这位大人为了何事来我的府上?”大理寺的官员冲白承泽恭声道:“五殿下,府上康侧妃夫人的父亲,康元镇大人一个时辰之前,在城南街市的一家书画铺里被人剌杀,康大人当场身亡。”安元志听完了这官员的话后,扭头看向了白承泽。白承泽脸上愕然的神情一闪而过,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官员说:“韦大人正在查,特命下官来禀告殿下一声。”安元志说:“最近是不是剌客们在京城扎堆了?到处是剌客!”白承泽冲安元志摆了一下手,问这官员道:“康大人的尸体我可以领回来吗?”“韦大人说了,殿下随时可以让人去领回康大人的尸体。”安元志说:“康大人被人剌到哪里致死的?”这官员觉得安元志有点多管闲事,可一想这位安五少爷马上就要做皇家的驸马爷了,这官员是一丝不满也不敢在脸上露出来,跟安元志说:“是后心那里被匕首剌了一刀。”白承泽道:“康大人是一个人去的书画铺?”官员说:“康大夫带了七个护卫。”“这七个护卫是废物吗?”安元志说:“七个人护着一个人,都护不了?”这官员只能望着安元志干瞪眼了,这七个人是不是废物,是康家的事,跟他没关系啊。白承泽叹口气,道:“我让人跟你去大理寺领尸,康大人家不在京城,如今也只有我能为他收殓尸体了。”这官员忙道:“下官遵命。”安元志看着白登领了大理寺的这个官员退出去,就跟白承泽道:“这个康夫人怎么运势差成这样?先是嫁妆被人一把火烧了,再后来听说她进宫惹了圣上的厌,自己失了身份不说,父兄还被降了官,现在连父亲都被人杀了!”白承泽摇了一下头,说:“我去见她。元志,看来今天我是真的没办法请你喝酒了。”安元志起了身,说:“殿下,我也不应该议论你的女人的,抱歉,我这人嘴坏,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走吧,”白承泽看着很无奈地站起身来,跟安元志道:“我送你出府。”安元志说:“不用,殿下叫个下人送我出去就行。”白承泽拉着安元志往外走,说:“你这张嘴应该让太师好好治一下,若不是我父皇看重你,你这小子为了这张嘴,就得闯下不少的祸事来。”安元志讪笑不语,出了五王府的大门,才小声跟白承泽道:“五殿下,康大人被剌,不会是有人冲着你来了吧?”“这事我会查的,”白承泽道:“杀康元镇简单,杀我就不那么容易了。”安元志忧心忡忡地说:“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着京城最近是血流成河了呢?我后天还成亲吗?”“不要胡思乱想了,”白承泽看着安元志哭笑不得道:“这些事与你何干,你就等着做你的新郞官吧!”安元志这才冲白承泽一抱拳,说:“殿下,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元志告退。”白承泽说:“你没骑马?”安元志说:“我是走来的。”“来人,”白承泽跟又站在了自己身后的白登道:“给五少爷备马。”安元志摇头说:“不用,我走回去。”白承泽道:“一匹马我还是送得起的。”白登去了没一会儿,给安元志牵了一匹上好的战马来。白承泽跟安元志说:“上马吧,这马是好马,好好待它。”安元志也不跟白承泽客气了,翻身上了马,让这马在白承泽的面前转了一圈,喜道:“殿下,这马我喜欢。”白承泽笑道:“去吧。”安元志策马跑走了。白登看着安元志跑没影了,才小声跟白承泽道:“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白承泽转身回了府中,道:“康元镇之事我亲自去跟康氏说,府里的人不准多嘴。”白登忙应了一声:“是。”白承泽回到了书房院中,一个穿着五王府侍卫服的人正等在书房外面,见到白承泽回来,忙跪地给白承泽行礼。“进来吧,”白承泽迈步进了书房。来人跟着白承泽进了书房,没等白承泽问,就跟白承泽道:“爷,何府已经被大内侍卫封了。”“那你没能见到何炎了?”白承泽问道。来人点了一下头,说:“何炎的马是被庆楠砍落的马头,大理寺去了刑官查,马头已经找不着了,说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捡走了。”白承泽说:“被人捡走了?”来人说:“朱雀大营的人,还有大理寺的人都在找。”白承泽冷笑道:“一串鞭炮就能惊了何炎的马?怕是这马的头上有东西不能让人看吧,这马头是不要想找到了。”来人从怀里拿了两张画像,呈给了白承泽,说:“这两个人在何炎出事时,就站在附近的店铺里,掌柜的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所以属下问到这家店时,掌柜的跟属下说了这两个人的样子。”白承泽打开了这两张画像。来人说:“爷,属下觉得这两个人眼熟,就是不肯定是不是他们本人。”“袁威,袁白,”白承泽看着画像道:“那掌柜的没有记错吧?”“那掌柜的说,是这二人,还说庆楠带着人过来之后,他们两个就走了。”“庆楠也是上官勇的人啊,”白承泽把两张画像放在了书桌案上,小声念了一声:“上官勇。”来人说:“是上官勇害得何炎?”“不然袁威和袁白跑去哪里做什么?”白承泽道:“我不相信他们是正好逛街逛到那里去的。”来人说:“上官勇跟何炎有仇?”白承泽冲来人一挥手。来人看见白承泽挥手让自己出去,有再多的话也不敢说了,忙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