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戚大哥他们回去了,”安元志道:“新娘子是公主殿下,他们不能闹新房啊。”上官睿说:“你不去新房?”安元志低头亲了上官平宁一口,说:“平宁这样了,我还有心思跟那个女人洞房?”“让云妍公主见不到圣上,你有让人往宫里传这消息吗?”上官睿问道。上官勇听着话不对,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让公主见不到圣上?”“那个女人不识好歹,”安元志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叉话道:“平宁这样不行,我明天再去请荣双来府里看看。”“少爷,”门外在这时又传来了范舟的声音。“进来,”安元志说。范舟跑了进来,头发上沾着不少雪花。安元志说:“不是让你盯人去了吗?”范舟说:“五殿下走了啊,我还要怎么盯他?”安元志说:“看到白柯了没有?就是他的儿子。”范舟摇头,说:“我没看到有小孩在他的身边。”安元志就跟上官勇和上官睿道:“这个小崽子一定是跑了,没种的玩意儿!”“少爷,太师让你过去一趟,”范舟跟安元志说:“还说这会儿下雪了,让将军就在府里住一夜。”“他找我什么事?”安元志问范舟道。范舟说:“少爷,这我怎么知道?”“你就不会多问一句吗?”安元志瞪范舟。上官睿道:“你快点去吧,太师应该是有话要跟你交待,你没事跟范舟较什么劲?”范舟说:“就是。”安元志跟怀里,喝了药后,又要迷糊过去的上官平宁道:“平宁,舅舅有事要出去一下,一会儿再来看你。”“哦,”上官平宁应了安元志一声,说:“舅舅快点回来。”“好,”安元志在上官平宁的脸上又亲了一口,才把小外甥放回到了上官勇的怀里。范舟说:“少爷,我留下来伺候小少爷吧。”安元志拎着范舟的衣领子往外走,说:“你会伺候人吗?添什么乱?”这会儿上官勇跟上官睿也一定有话要说,安元志觉得自己何必把范舟留下来碍事呢?安元志拎走了范舟之后,上官睿在床边上坐下了,小声问自己的兄长道:“真是白柯下的手?”上官勇点头,说:“是他,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错?”“他才多大?”上官睿道:“白承泽想干什么啊?”上官勇抱着上官平宁抱了一会儿后,跟上官睿道:“也是他把平宁手里的茶杯打掉的。”上官睿道:“怎么,他想杀你,所以对平宁网开一面了?”“这算是这孩子本心不坏吗?”上官勇迟疑道。“那大哥是不是还得买点礼去谢谢他?”上官睿冷道:“也许这孩子现在本心还不坏,可他毕竟是白承泽的儿子,大哥,既然我们现在跟白承泽翻脸了,他的儿子日后你还是不要再搭理了。”上官勇道:“我知道了。”上官睿摸一下上官平宁的头发,道:“大嫂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再担心,她也不能来看平宁。”上官勇的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又闭上了嘴。上官睿看他大哥的样子,忙就扭头看向了房门。一会儿之后,门外传来了袁白的声音,说:“将军,宫里来了一个公公。”上官勇将上官平宁交给了上官睿,起身走到了门外。门外的廊下站着一个御书房的传旨太监,看见上官勇出来了,就道:“卫国侯爷,圣上有口谕给你。”上官勇往地上一跪。上官睿站在房里,听这个传旨太监说了一句何海生畏罪逃出京都城之后,就知道何家算是彻底完了。传旨太监传完了世宗的口谕,将一个开城令牌交到了上官勇的手里,道:“侯爷,您务必要将何海生一伙人抓到,圣上在宫里等着侯爷的好消息。”上官勇往帝宫的方向叩首道:“臣上官勇领旨。”传旨太监传完了世宗的口喻,得了上官勇和安府的两份赏后,回宫复命去了。上官睿走到了廊下,跟上官勇道:“大哥你现在就走吗?”上官勇点头,跟袁英道:“你回营里去,点一队人马,我们在南城外汇合。”袁英说:“将军,何海生他们会从南城走吗?”上官勇道:“他们既是逃命就不会浪费时间绕道而行,一定是从朱雀大营直接出南城,你快去吧。”袁英接过了上官勇手上的开城令,跑走了。上官勇又跟上官睿道:“袁白他们在这里守着你和平宁,我明天不一定能回得来,你们自己小心。”上官睿道:“我和平宁在安府里应该不会出事。”“也要看着元志一些,”上官勇道:“不要让他生事。”上官睿点头答应了。上官勇来不及去跟安太师打声招呼,带着一队亲兵,离开安府往南城,策马飞奔而去了。上官勇一行人走了后,有安府的管事把这事禀报给了安太师。安元志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忙就起身道:“他带着人走了?出什么事了?”安太师说:“你坐下,你当他能带着兵去打五王府?”说完了儿子后,安太师又跟这个管事的道:“你退下吧。”管事的忙退了下去。安元志站着道:“又出事了?”安太师道:“何海生带着人跑了。”“什么?”安元志叫了一声:“袁威没拦住他?”☆、626门风“你坐下,”安太师训安元志道:“这有什么好嚷嚷的?”安元志这会儿哪里能坐得下来?跟安太师说:“我要回军里去看看,袁威也许被伤到了。”“站住!”安太师道:“就你这个样子,你日后能成什么事?”安元志道:“我到底怎么了?今天还不够乱?平宁还躺那儿呢!”“何海生逃了也好,”安太师说话的声音变得一轻,道:“你想不明白?”安元志今天忍气装笑憋了一天了,心里还担心着上官平宁,这会儿脑子里就是一团糨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安太师说:“今天喝了不少酒了,你手边上是醒酒汤,喝了。”安元志低看看身旁的茶几,拿起凉在那里的醒酒汤,一口就灌进了嘴里,咽下肚时,还呛了一下。安太师为自己泡着功夫茶。安元志听着水壶里水开后的咕嘟声,还有窗外雪落的沙沙声,发了半天的呆后,突然就又跌坐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安太师品了一口茶,抬眼看向了儿子。安元志一脸疲惫地道:“何海生跑了,圣上不会饶过逃将,看来何家完了。”安太师道:“你不是能想明白吗?你要叫嚷什么?”安元志哂笑,道:“不说是公主大婚,不开杀戒的吗?”“何炎是武将,”安太师道:“这样的人要杀,就得尽早杀,圣上已经让他多活几天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