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这会儿跑到了王襄的府前,之前他已经来这里认过门,到了府门前后,袁英还把这府门细看了一眼,生怕自己认错了门。“是这里?”老六子一身破破烂烂的囚服,跑到了袁英的身旁,小声问道。袁英点头,说:“是这家没错。”老六子上前就是一脚,府门里面是落着门栓的,却被老六子一脚踹断成了两截。袁英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他是最先弄掉了绑绳跑了的人,这会儿不少囚犯跟在他的身后。“我们从这家跑过去,“袁英跟身后的囚犯们说道:“这样我们能少跑不少路。”“这样行吗?”有囚犯大声问袁英道。“进去后,记得抢身衣服,”老六子说道:“然后咱们往人群里一钻,谁还能找到我们?”袁英第一个冲进了王襄的府里。门内一个男子在袁英进府之后,一拳便冲袁英的面门砸了过来。袁英原来翻身而起,一脚踢向了这个男子的咽喉。老六子这时带着头二十个囚犯一起冲了进来,看看跟袁英打在一起的人,没停脚,而是带着人往府里闯。男子跟袁英交手几招后,又惊又怒地问道:“你是死囚?!”这一次的囚犯里,不是内廷的奴,就是何府的人,伺候人的奴才下女们怎么能有这样的武艺?何府倒是将门,只是有这样的武艺会在何府做一个下人吗?男子又细仔看了看袁英的脸,说:“你不是何将军的家人!”“老子是你爹!”袁英骂了一声,跟这男子交手之后,他也心中有数了,在王襄府里的这帮人不是泛泛之辈。几个混在犯人里的死士侍卫先后冲进了王襄的府里,其中一个扔给了袁英一把刀。不多时,王襄的府里,哭喊声跟府外的交相呼应了起来。男子听到府里的哭喊声,分了一下神,他的兄弟们到现在还不出来帮他,看来也是被人拖住了,“你是什么人?”这男子又问袁英道。袁英闭着嘴,只拼命想取了这男子的性命。王府的院墙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倒了一扇墙,大雨中,断墙的尘土还没扬起,就被雨水冲成了泥浆。安元志带着一队卫**骑马冲进了府里。被袁英逼得已经手脚生乱的男子看到官兵到了,面上露出了喜色,冲身着软甲的安元志大喊道:“将军,犯人跑进后院去了!”安元志冲这男子点了点头,马到了男子的跟前道:“你是什么人?”“小人……”男子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就被安元志挥刀砍在了头上。安元志也不看被自己砍了一刀的男子是死是活,跟袁英道:“你他妈的打到现在?”袁英一刀捅穿了男子的胸膛,随后就拔刀往府中后院跑去。“这里面的犯人一个不留!”安元志大声命手下道。王襄被两个男子护着,跑到了府中的后门,没想到他们打不开这道门了。“门被人从外面封死了!”一个男子喊着,带着王襄就想翻墙而出。“老爷!”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冲到了这个院中,跌在地上,冲王襄大喊道。王襄回头,就看见从院门那里跑来一个身着卫**军服的年轻校尉,手起刀落,将他的妾室砍得身首分家,又一脚将他的女儿踢到了墙上,小女孩脑颅被撞出一个大洞,红白的血和脑浆淌了一脸,一声没吭,就倒在墙下的地上气绝了。王襄瘫在了地上,真正面对了死亡的时候,王大人才发现他根本承受不了。两个男子互看了一眼后,拽着王襄的男子把王襄的手丢开了,两个人脚下发力,分上了两处墙头。王襄坐在地上,看着跃上了院墙的两个人,这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两个人是把他扔下了。☆、670无毒不丈夫“放箭!”随着院门外一个男子的一声令下,十几只雕翎箭从院外越过墙头射了进来。围墙上的两个男子,挥舞手里的兵器挡箭,纵身就往围墙外跳,只是围墙外这时也有人放了冷箭,一个穿着普通百姓服饰的男子总共就放了两只箭,却分别将两个男子射死在半空中。两个男子的尸体栽到了地上,守在外面的几个人跑上前,一人补上一刀,将这两个男子的尸体,又扔进了围墙里。放冷箭的男子走到门前,将门上的大铜锁打开拿走,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人又藏在了暗处。冷清的巷中,除了王府围墙那里的一滩血外,看起来空无一人。安元志手里拎着刀走进了后门前的这个院中,看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王襄。王襄倒是还能认出安元志来,他这会儿也没想为什么穿着卫**军服的人,会在他的府里见人就杀了,王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说:“五少爷,你救……”安元志一句话都懒得说,一刀抹在了王襄的咽喉上。王襄捂着咽喉,一脸愕然地瞪着安元志。安元志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失手,怎么这个人气管断了,还能站那儿拿眼瞪他?安元志又抬腿踢了王襄一脚,说:“你觉得你不该死吗?”王襄气绝倒地的时候,白承泽带着人冲进了王府里。王襄的府里,现在还是哭喊声一片,到处都是声音,就好像这府里四处都是杀戮场一般。“爷!”白登指着倒在前院里的一个男人,让白承泽看。白承泽走到这男人跟前,这男人就是先被安元志砍中头,又被袁英当胸一刀捅穿胸膛的那人。“他是……”白登想叫,又马上收了声。白承泽快步往王府后宅走去。白登追着白承泽道:“爷,他们杀红了眼,会不会伤着爷?”“我看他们谁敢,”白承泽这会儿心中燃着熊熊的怒火,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极端地冰冷。院中,廊下,屋内,王襄的府里,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尸体,男女老幼,没有一人逃过这场死劫。白承泽在一处廊下停了下来,廊外的庭院里倒着不少具尸体,积在院中的雨水被血染成了红色。白承泽的脚下是两只绿毛鹦鹉的尸体,悬在他眼前的是个空了的鸟架子。“他们这是鸡犬不留吗?”侍卫长跟白承泽喊道。白承泽走下了台阶,踩着血水又进了一个庭院,一个身着灰布短袍,身上带伤的男子翻墙进了这个院子,看见白承泽后,双眼一亮,往白承泽这边奔来。白承泽正要让身后的侍卫去接这个人,就看见安元志也跃过了这道院墙,几步就追到了这男子的身后。“五少爷,”白登叫了起来:“他不是囚犯!”“爷!”侍卫长这时也叫了起来,靠到了白承泽的身后。白承泽回身,就看见他的身后,袁威和袁白两个人追着他手下的一个杀手,也进了这个院子。五王府的侍卫们围成了一个圈,把白承泽护在了中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