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说:“这要缝针吗?”袁义开了木盒盖,把白承英送来的金创药拿了出来,想给安锦绣用,可是转念一想又不放心,万一这药有问题呢?安锦绣动了动受伤的食指,本来被袁义按着已经看着不怎么流血的伤口,又往外冒血了。“别动,”袁义差点没跟安锦绣喊,伸手从枕头底下拿了自己方才用的伤药出来,跟安锦绣说:“一会儿喊太医来看看吧。”“你挨了板子都不用看太医,我就这一个口子,得看太医?”安锦绣满不在乎地道。袁义说:“我挨了几十板子都没你伤得重,伤口再深点,你这手指头就别想要了。”安锦绣说:“你吓唬我呢?这就一个小口子。”袁义暗叫一声我的天,用茶杯里的水给安锦绣洗了伤口,上了伤药,手脚麻利地替安锦绣把这伤口扎上了,说:“以后看见兵器不要伸手,都是杀人的物件,不见血收不进鞘的。”安锦绣笑了起来,说:“那你方才也没喂这剑血啊。”袁义被安锦绣拿话噎住了,正想跟安锦绣说自己会武,不一样的时候,袁义就听安锦绣说:“算了,我拿血喂它也一样,我受伤总比你受伤好。”袁义一愣,抬头看安锦绣。安锦绣盯着自己的手指头,没顾上看袁义这会儿的神情,说:“袁义,我这点血喂你的宝剑够了吗?”袁义握着安锦绣的手紧了一下。安锦绣看向了袁义,说:“不够?”袁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我方才胡说的,就是怕你伤着,这些凶器,你以后不要碰了。”安锦绣说:“你在逗我玩呢?”袁义笑了起来,说:“主子一天都不开心了,现在是不是高兴点了?”“你得了一把宝剑,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安锦绣低头看看被袁义扔地上的宝剑,说:“就这么扔地上吗?”袁义怕安锦绣再去捡剑,忙把身子探出了床边,说:“你别动。”安锦绣不能碰剑,把剑鞘捡起来交到了袁义的手上,说:“这剑倒是可以缠在腰上,我想办法给你做个装这剑的腰带吧。”袁义摇头,说:“布装不住它。”安锦绣这下子犯愁了,不用布,还能用什么做腰带?袁义把入了鞘的缠骨剑往床上一放,又拉了安锦绣的右手看伤,看布上没血浸出来,才松了一口气,说:“要是再出血,就要找太医来看了。”安锦绣说:“手上多个口子就找太医,太医不会嫌我娇气吗?”袁义看着安锦绣无奈地一笑,他的这个主子离着娇气十万八千里呢。袁章这时带着安府送过来的礼,走进了小院,站在院门口,就看见紫鸳站在他师父的房间门前。袁章跑到了紫鸳的跟前,小声说:“紫鸳姑姑,你怎么不进去?”紫鸳正看门里看得入神,被袁章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袁章盯着紫鸳看,说:“我吓着紫鸳姑姑了?”“小东西,”紫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走路都不出声的。”安锦绣这时在屋里说:“紫鸳来了?”紫鸳应安锦绣的话道:“是啊,主子,看来袁大哥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不是,”安锦绣说:“你怎么不进来?”袁章这时跟安锦绣说:“主子,紫鸳姑姑跑走了。”☆、739主子有将军,你有什么?安锦绣扭头看袁义,说:“你怎么不叫紫鸳进来?”袁义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安锦绣说:“你要躲着她了?”“能说的话我都说了,”袁义看一眼走进屋来的袁章,跟安锦绣说:“再说就是废话了。”袁章懵懵懂懂,说:“师父,什么废话?"袁义不答反问道:“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袁章忙道:“主子,师父,这是安府给师父送的礼。”安锦绣与袁义对视了一眼。袁章说:“是由宫门那里的公公传进来的,他还在殿外等着主子的话呢?”袁义道:“太师让他递什么话来了?”袁章把安太师的话跟安锦绣和袁义说了一遍,然后问:“主子,你有话要跟太师说吗?”“就跟太师说事情我知道了,”安锦绣道:“以后我会小心的。”袁章说:“主子要小心什么?”“袁义再出宫的时候,我会让他带上令牌。”袁章点一下头,说:“主子,就这话吗?”安锦绣嗯了一声。袁章又跑了出去。安锦绣把安家的礼盒拿过来,也放到了袁义的床上。袁义打开盒盖一看,里面有伤药,也有人参燕窝鹿茸这些补物,盒子的最下面放着几张银票。“收着吧,”安锦绣看了这礼后,跟袁义道:“反正是好东西,扔了也可惜了。”袁义说:“太师那里,主子要怎么办呢?”“等这仗打起来再说吧,”安锦绣站起了身,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袁义的床上,说:“我去齐芳殿一趟,你好好养伤,一会儿袁章就回来了。”“去看那个怜美人?”“嗯,等我回来后再跟你说吧,”安锦绣说着话,就走了出去,出了房门后,也没忘了替袁义把房门关上。安锦绣出去之后,袁义把缠骨剑拿在手上又把玩了一会儿,突然门外又来了紫鸳的声音,说:“袁大哥,我能进来吗?”袁义把缠骨剑放下了,提了一口气,说:“进来吧。”紫鸳推门走了进来。袁义看着紫鸳坐在了自己的床前,说:“伤好了,就跟着主子出去走一走吧,你不能天天就闷在房里吧?”紫鸳说:“听说你又伤了?”袁义说:“皮肉伤,不碍事的。”紫鸳盯着袁义看。袁义一脸坦然地道:“怎么了?”袁义一坦然,紫鸳反而不自在了,说:“没什么。”袁义看了看紫鸳脸上的伤,上了粉之后,这道原本看着很狰狞的伤疤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你的脸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袁义跟紫鸳说:“韩约一直在等你。”紫鸳咬了咬嘴唇,突然说:“那你呢?”袁义说:“我什么?”“你又在等着谁?”袁义望着紫鸳一笑。“你跟主子在一起的时候,跟与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紫鸳小声道:“我没看错,袁大哥,你……”“紫鸳,”袁义打断了紫鸳的话,道:“我是一个太监。”“我知道,可是,”紫鸳拉扯着手里的手帕,有一肚子的话要问袁义,可是这会儿面对了袁义,她又问不出来了。“你不用再管我了,”袁义跟紫鸳道:“好生过你的日子去,你能过得好,我和主子就都放心了。”“可,可我不放心你啊,”紫鸳突然就想哭,跟袁义小声道:“主子有将军,袁大哥你有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袁义说道:“不过主子倒是许了我一个终老之地,这就够了。” ', ' ')